「那男人是誰?」雲綰綰遙望弒月,眉間一點不解之色。
她轉眸朝身側的東陵冥望去,東陵冥身著墨色蟒袍,陰沉如死水的眸子里只有雲弒月,「雲弒月果然水性楊花,當初還說此生非我不嫁,這會兒就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了。」
在東陵冥的認知里,雲弒月是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理所當然的棄她,她只能全心全意的待他,眼里心里只能有他東陵冥一個人!
正巧,東陵冥耳邊傳來一些小聲的絮叨。
「剛才那男子是誰,雖然看不太清臉,但我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絕對是舉世無雙的美男子。」
「你得了吧,沒看到方才他對雲弒月是有多緊張嗎?」
「話說回來,在危難之時,能有如此俊美男子從天而降,救完人之後再離開,果然是人間美事。」
「這樣說的話,我倒覺得雲弒月和那男子是絕配,至于王爺……」
這女子的話還未說話,旁邊東陵冥卻忽然轉過頭,眸光死沉的望著她們。
幾名女子一陣惶恐,噤若寒蟬。
「滾——」
怒吼之聲,嚇得幾名女子打了個冷顫,恐懼的望了眼東陵冥後,推推搡搡急急忙忙的離開。
東陵冥的這一聲喊,讓眾人都注意到他了。
而東陵冥也能夠感覺到周遭視線的怪異,他揮了揮衣袖,臉色鐵青大步流星的離開,雲綰綰皺了皺眉,連忙跟上。
在東陵冥離開的時候,四周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一群人,正從正東方向,緩緩走來。
所到之處,無人敢攔,氣場自然形成,渾然天成。
在這群人的首位,是身著錦袍的男子,男子面如冠玉,鬢似刀裁,鼻若懸膽眉目如畫,儼然就像是那畫中仙。
如此絕世男子,只應畫中有。
一時間,諸人都議論紛紛,討論這俊美如斯的男子,是何方人物。
石台上的魏安等人見此,立即到了這男子跟前,面目嚴肅。
「宮主!」
幾人合了合手,恭謹抱拳道。
男子抬手,輕笑,「我听聞有人在排名戰上**,惹得人心惶惶的。」
「宮主,小女不懂事,把我給她護身的傀儡在排名戰拿出來,請宮主隨意懲罰,懲罰過後,希望再給羽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男子身後走來一名雙鬢泛白的中年男人,看起來不過五六十歲,依稀可見當年風采。
這人儼然就是蕭家家主,蕭嘯天。
「蕭兄,罰自然是要罰的,不過怎麼罰,要不要給她改過自新的事,不是由我說了算。」俊美男子抬眸看了眼弒月,輕笑,隨即漫步朝弒月走去。
步子雖慢,但眨眼間,便到了擂台上。
其余人見此,也只能跟上。
「小師弟。」
俊美男子望了眼曲蓬萊,溫和笑道。
曲蓬萊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渾濁的眼里,毫無波瀾,僅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弒月在旁听著啞然,曲蓬萊年過六旬,可這東皇學宮的宮主看起來只不過二十幾歲,怎會叫曲蓬萊為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