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照面,沒有任何言語。
只是當雲綰綰扶著容玉柔到了那侍衛面前,侍衛臉上立即換了一幅諂媚的表情,低眉順眼的,「容夫人、雲小姐,這些天非常潮濕,路上地滑,要多注意點。」
「你也是個知趣的人。」雲綰綰笑了笑,臉上的白色面紗被風吹的如水紋蕩漾。
「能得雲小姐稱贊,是屬下的榮幸。」侍衛臉上笑開了花。
「嘴甜。」
雲綰綰身後的丫鬟,從袖子里拿出一袋小碎銀遞給侍衛,幾人徑直朝皇宮走了進去。
「欺人太甚。」殺千影冷笑道,還想說什麼,被弒月打斷了。
弒月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何必跟一個奴才見識。」那侍衛忽略她這個雲家小姐去對雲綰綰賣笑,就是當眾打她的臉,周遭也已經被許多人看熱鬧的人圍著了。
「怎麼回事。」旁側,薄冰般的聲音響徹在皇城門外。
弒月等人朝旁邊看去,卻見東陵七與墨邪情一金一紅兩道身影,徐徐走來,轉眼間,就到了眼前。
墨邪情快步走到弒月旁邊,伸出手勾著弒月的脖子,朝侍衛眯著眼楮笑起,殺意毫不掩飾,「這位可是我墨家未來的少主夫人,現在是算什麼回事?」
侍衛心中一凜,背後汗水涔涔的流著。
該死的,那個給他丹藥讓他辦事的人不是說,如今的雲弒月地位早就不如以前,可以隨時讓人踐踏嗎。現在這算什麼?
與侍衛不同的是,東陵七雙手負于身後,鬢如刀裁面若冷玉,三千黑發被白玉冠豎起,一雙漆黑深邃的眼楮默默的看著墨邪情,瞳色微微暗沉。
「墨少主……閑雜人士進入皇宮是要出示相關證明的。」侍衛面色難看無比。
「相關證明?」
東陵七在搶墨邪情前面冷冷開口,「她是我東陵七日後的妻子,還要什麼樣的相關證明?還是說,你不想要你到腦袋了?」
東陵七視線淡淡的從侍衛脖子上掃過,如一柄冷厲的劍,虎視眈眈,想要劃破他的脖子。
東陵冥才剛剛來到,就看到墨邪情和東陵七都說弒月是他們未來的妻子,一張臉登時漲成了豬肝色,下一刻又黑的如墨,甚是精彩。
前些天他腦子里都是雲弒月,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對雲弒月的感情也許是真的不一樣,故才派人去取了南海域的玉珊瑚,讓幾名侍衛送去雲弒月府上。
沒想到,卻被人連人帶禮給丟了出來。
幾名侍衛一個個灰頭土臉,就差沒哭出來說︰「王爺,雲弒月她欺人太甚,我們好聲好氣的說王爺現在忽然發現了姑娘的好,可雲弒月她說不稀罕,還把我們給轟了出來。」
之前在鎮國將軍府趾高氣昂的那名侍衛一把鼻涕一把淚,添油加醋胡攪蠻纏了一遍。
可偏偏,東陵冥就是信了。
在他眼里,如今的雲弒月,就是那種心狠手辣不講理的女人,可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一連好些天來,他腦子里總是會不知不覺浮現雲弒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