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拖著容玉柔走之前,其中一名斗篷人出手如電,整個手成了鐵爪扣進容玉柔的小月復,直把丹田給捅破,再把手拿出來。
斗篷人的手依舊晶瑩的不像話,白成病態。
而在容玉柔的小月復上,則是出現了一個血色的窟窿,窟窿里依稀可以看到丹田的殘片,鮮血潮水似得涌出來,把華貴的衣裳染成淒艷的紅色。
容玉柔痛苦的想叫,斗篷人則是動作迅速的捏碎了她的下巴。
另外一名拿著鐵鏈的斗篷人,用力的拉了下鐵鏈,容玉柔的脖子上就滲透出了血液,與此同時,兩名斗篷人,分別扳斷了她的四肢。
容玉柔痛苦的張大嘴巴,沙啞的叫出來,那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听的人毛骨悚然。
按照雲天的指使把所有事情就處理完後,其中一名斗篷人就拽著鐵鏈拖著容玉柔朝皇宮外走去,目的是亂葬崗。
容玉柔的身體,在地面上曳出了一條長長的、觸目驚心的血道。
張榮驚恐的看著容玉柔被拖向地獄,因為內心恐懼,導致瞳孔都緊縮了起來。他眼光四掃,發現四周都是如死神一般的斗篷人。
心髒止不住的顫動,張榮咽了咽口水,忽然後悔,听信了容玉柔的話。
「弒月,張榮交給你處理。」雲天回頭看向自己經年不見的女兒,眼神有些復雜。
他早就听說自己女兒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喜歡穿白衣了,不會軟弱溫婉了,不再如以前善良純真了,現在的她,反而像個毒婦。
可——
那又怎樣?
就算她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魔頭,他也是她爹,是她最強大的靠山,哪怕她想要南極火焰山下的岩漿,他恐怕也會毫不猶豫的竄入那艷艷大火之中。
因為,他是爹啊!
弒月緊抿著薄唇,她走了下去,與雲天擦肩而過,走至張榮面前,眸光清冷的看著他。
「噗通」一聲,斗篷人還沒有任何動作,張榮就是跪了下來,不斷的磕著響頭,嘴里還振振有詞,「雲小姐,你別怪我,我也是听了容玉柔的話,才會犯下這彌天大錯,把你當做妖女。」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就算容家有再大的勢力,也救不了他,他現在唯有自救。
「那敢問張丞相,我究竟是不是妖女呢?」少女聲輕。
張榮微愣,抬起頭朝弒月看去,正看到上弦月從少女腦後冉冉升起,一片無盡的暗黑里,少女笑的妖嬈幽冶,可那笑,並未流入眼里,甚至在少女的眼底中,是死寂的涼薄,充斥著冷漠。
讓人不禁懷疑,她的眸,是不是用千年冰雪下的寒潭做成的。
「雲小姐天賦異稟,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一代新星,像雲小姐這樣風華絕代的人,怎會是妖女?」張榮這般說,著實滑稽。
「你錯了——」
「我是妖女——」
弒月嫣然一笑,背過身去,紅色長衣的下擺在小半空里畫出了一條冶麗的弧度,少女聲音殘酷,背影無情,「張丞相治國無力,救災時利益燻心殘害下屬,販賣私鹽、丹藥、且收稅時中飽私囊,盛筵上不顧皇上心情、蔑視龍顏,不僅如此,還想要殘害鎮國將軍雲天的唯一後人,六宗罪,當以絞刑,嘗千刀萬剮之痛。」
「不然,怎麼對得起天下百姓呢?」
少女回眸,笑靨如花。
這一刻,她溫婉如斯,卻也讓天下眾人,看到了她的狠辣、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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