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你?」
弒月抬手嫵媚的揉著布滿紅痕的,清冷的眸里僅限妖冶之色,「你算什麼東西?就算侮辱你,也是你的榮幸。」
不再理會眼神惡毒的容子雅,弒月縴細手指勾起耳邊一縷青絲捋至耳後,眸光涼薄的看向雲綰綰,「你知道什麼是狗雜種嗎?」
雲綰綰雙肩一震,怒不可遏,渾身因憤怒而顫抖,她瞪著弒月,眼楮充血,「雲弒月,你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剛好想到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你而已。」弒月步步逼近雲綰綰,直到兩人相隔咫尺。
寒涼玉指為雲綰綰擦拭掉嘴角的血漬,弒月朝前進了一步,嫣紅的唇湊近在雲綰綰的耳邊,吐氣如蘭,「不殺你,只是想讓你生不如死,就這樣玩下去,看看誰才會是最後的贏家。」
站直身子,弒月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冷冷的看了眼雲綰綰,淺笑一聲,轉身離去。
雲綰綰陰鷙的眸如毒蛇瞪著弒月的背影,恨不得灼傷出兩個洞來。
「爹,我們走吧。」
弒月拉著雲天的衣袖,朝門口走去,路過容子雅的時候,弒月不著邊際的輕笑。
那一聲輕笑,如深夜里的百鬼嘶吼猙獰,驚的容子雅雙眼瞪大,一身毛發陡然豎起。
「殺了她,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直到弒月、藍艷以及雲天三人上了馬車後,雲綰綰突然發瘋了起來,臉上的面紗被風刮掉,露出猙獰扭曲的臉,看起來煞是恐怖,百鬼猙獰也不過如是。
雲遠山蹙了蹙眉,連忙伸出雙手環住雲綰綰的腰想要止住她瘋狂的舉動。
「賤人?誰是賤人?」
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像一盆水澆滅了墨淵森林的大火,雲綰綰整個人都僵住了,看著那個從暖光浮現中走出的墨袍男子,男子堅毅冷硬,俊美如斯,可偏偏,看見了她最狼狽最丑的模樣。
「小……王爺?」
雲遠山也沒想到,東陵冥會突然來到,隨之想東陵冥也許是來見雲綰綰的,可見其心里是還有雲綰綰,不免一陣欣喜。
「你們這是在干嘛?雲綰綰,你剛才的賤人是在說弒月嗎?」東陵冥看向雲綰綰,眼底最深處滿是嫌棄。
雖然他在盡量遮掩,但還是擋不住對他最為了解的雲綰綰的眼。
好似有什麼東西碎了,落入絕望。
雲綰綰苦笑一聲,身影蒼白的蹲下,從地上撿起淒然的白色面紗,動作僵硬的戴在雙耳上,擋去了臉上的猙獰。
面紗下,苦笑如風。
「是說雲弒月。」逼視東陵冥的眼,雲綰綰似乎能夠听得很清楚,自己心碎的聲音。
東陵冥蹙了蹙眉,聲音藏著一抹慍怒,「看在你跟過本王的份上,這次就不追究了,下次若是再被本王看到你對雲弒月不敬,就別怪本王不認當初情分。」
決然而去,不留下任何憶念。
雲綰綰身子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會倒下,她看著東陵冥決然的背影,笑的不能自己。
情分?
他們之間竟然還有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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