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氤氳,暗光浮動間,弒月仿若看到,那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她朝這邊看來,詭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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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額大汗,躺在床上緊蹙著眉頭的弒月忽然坐直了身子,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朝四周看去,周圍景象早已沒有了宇宙天地,只是一間簡簡單單的屋子而已。
藍艷、墨邪情、東陵冥分別站在床外,雲天坐在床沿盯著一雙熊貓眼哀怨的望著她。
「小月子,你醒了?」雲天欣喜過頭。
弒月臉色蒼白嘴唇干涸,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道︰「給我點水。」
聞言,墨邪情立即轉身準備倒水,剛拿起杯子想要拿水壺的時候,卻發現水壺已經被另一個人拿了。
皺了皺眉,墨邪情不悅的道︰「把水壺給我。」
「你把水杯給我。」東陵冥不甘示弱。
兩人對視,怒意騰騰,勢均力敵。
兩人就這樣分別站在檀木桌的兩側,瞪著眼楮猶若斗牛一般,良久過去,一道人影忽然大步流星的走來,握起拳頭分別在兩人腦袋上揍了一拳,隨後從墨邪情二人手上把水壺和水杯搶走,倒了一杯水後走到弒月面前,雲天坐在床沿,喂著弒月喝下。
墨邪情與東陵冥對視一眼,無比怨艾。
「你們兩個……」
雲天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墨邪情二人,兩人立即肅然起敬,悉心听教,須知,要想得到心上人,討好岳父大人是必須的一條路。
「你說說你們,一個是當朝風流王爺,一個是名滿天下的邪公子,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雲天搖著頭,道。
「這不是在威名赫赫的將軍面前嘛,我們也只能是小孩子,可不敢在您面前充愣子。」墨邪情雙手抱拳,虎虎生威,竟然做的氣勢十足,也不忘朝東陵冥挑釁似得挑了挑眉。
雲天干咳了一聲,雖然都說他穿上盔甲就六親不認血氣方剛,但再怎樣的人也是歡喜被後背拍馬屁的。
東陵冥瞪了眼墨邪情,立即上前道︰「邪公子說的極是,雖然說我是一朝王爺,但是在為我國立下汗馬戰功的鎮國將軍面前,也不敢自稱本王。」
雲天干笑了幾聲,想笑又覺得非常不嚴肅,自然憋著笑,弒月朝雲天翻了翻白眼,若是雲天有胡子的話,恐怕雲天現在會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捋胡子。
搖了搖頭,弒月抓著被子便躺了下去,凡塵的事情她不想多問,只是方才的那個夢還讓她心有余悸。
為什麼會出現那個撫琴的男子,閻獄又為什麼會遭受那種折磨?
還有墨邪情的半個心髒,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何要將半個心髒給她?
搖了搖頭,弒月無奈的笑了笑,這些都是做的夢,她跟夢計較些什麼,真是!
「走,今天我心情好,教教你們為人處世的方法。」
雲天袖子一揮,大大方方的朝外走去,墨邪情與東陵冥怔愣半刻後,立即跟上,好似**著了火一樣。
在墨邪情幾人走了沒多久後,古青玉與談瓊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