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怡吃驚地看著靈獸,真不敢相信,她非天元大陸之人,卻也能學會靈獸召喚術。
這是她的第一只靈獸,初學會一級靈獸召喚術,心情激動,「九哥哥,九哥哥,我成功啦!」
「嗯,你現在已是一級靈獸召喚師了。」
「真的嗎?太好啦!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九天點點頭,同時,風目中流露出一種驚訝之色。
這丫頭方才手中放射出的光,居然不是入門級別的白色,而是淡淡的綠色,白色是一級光,而綠色是二級光,僅一位初學者,頭一次施展法力就達到了二級的水平,這代表她有過人的靈力,甚至是,異于常人的潛質。
這不得不令人驚奇!
想當初,他連續試了好幾次,才勉強能發出一級馴服白光。
能越級起步,那是多麼可怕的潛力!
九天不由得上上下下,從頭到腳重新審視了夏靜怡一番,直看得夏靜怡心生疑惑。
「九哥哥,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咳咳……沒什麼。額……我們再到別處去走走吧?」九天低眸,將手放于嘴邊干咳了兩聲,道。
「好吧!」夏靜怡很高興,一面與九天往十里長街方向走去,一面回頭逗著小小靈獸。
小靈獸很小,只有巴掌那般大小,望見主人走了,便一路緊跟著,寸步不離。
「它好可愛喲!嘻嘻……它跟來了!」
「……它現在已是你的寵物,自然跟隨你的。」
「它會不會咬人呀?」
「不會。」
「它喜歡吃什麼?」
「街上有賣靈獸吃的糧食。」
「那我們快去看看。」
……
夏靜怡和九天一路說說笑笑地去了,身後不遠處,一雙銳利的眼楮,始終緊盯著二人的背影,密切留意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不知為何,鐵牛此時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一直暗中調查的那件事,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而這一切,或許都歸功于那位突然出現的女子。
他真該感謝她!
鐵牛的嘴角浮起一絲陰笑,悄悄跟蹤而去。
……
九天和夏靜怡二人直逛到太陽下山,才意猶未盡地回到鏢局,大包小包地堆滿了大廳的桌子。
阿布、阿川、阿片、阿洋、阿三幾個圍著那些東西,好奇地翻看著。
「今天買了那麼多東西呢!」
「這是什麼?我看看。」
九天坐著喝茶,放下茶盞,對手下道︰「只是給夏姑娘添置些生活用品,沒什麼好看的。飯都做好了嗎?」
「鏢頭,飯早就做好了。」阿洋道。
「那快開飯吧!」九天道,站了起來。
幾個手下便都放下東西,結伴走到飯廳去。
九天走出大廳,看見夏靜怡站在花樹下,彎著腰,巧笑靈兮地逗弄著小靈獸,縴美的玉指正抓著一些小青豆喂它食用。
小靈獸貪婪地跳起來吃著。
樣子可愛極了!
看著夏靜怡的側影,九天劍眉微斂,眸光漸深,閃出一絲犀利,隱隱陷入沉思。
今天親眼目睹她發出二級綠光,令他大為震驚,他現在懷疑她很有可能是特殊體質,那將意味著她有望成為一名風雷召喚師。
在天元大陸,風雷召喚師是很有地位的,一般六級以上的風雷召喚師都不多見,常人若有達到二級風雷召喚師的水平,已可為朝廷效力,簡言之,就是可以被派去地方上當個九品芝麻官了。
九天經師父點播,苦練了六年,才是五級風雷召喚師,原本他已可以去投靠朝廷當個至少六品的武官,衣食無憂,但他放棄了走官道,只在老家翠竹鎮開了家鏢局,以此為生,遠離官場的黑暗。
說起九天的成長史,頗為曲折離奇。
九天原本只是翠竹鎮一名普通的少年,在他十五歲那年才走上修練風雷召喚師一途。
外人也不知此少年怎會突然開竅。
許多傳聞悄悄在翠竹鎮上流傳,版本不一,但大多是猜測和杜撰的,不可信。
九天從不向外人提及此事,那牽扯關系到多年前的一個秘密事件。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六年了,一轉眼,已過了六年。
九天突然感嘆,不知師父他老人家現如今安好。
夏靜怡正逗著小靈獸玩兒,看著它貪婪地咬碎了青豆吞進肚子里,開心得發出銀鈴般的巧笑。
她突然發現九天立在不遠處,盯著自己看,不由得奇怪地扭頭去看他,他俊美的臉龐凝重,不知在想什麼。
「九哥哥!」夏靜怡直起腰來,看著他道。
九天這才恍過神來,答應了一聲,道︰「吃飯了。吃完飯再跟靈獸玩吧!」
夏靜怡也沒有多想,向小靈獸伸出雙手,它便乖乖地跳入她懷里來,她抱著它,伸手**著它的白色皮毛,與九天一起向飯廳走去。
……
次日,未到晌午。
九天被隔壁的世掌櫃請去吃飯。
世掌櫃特意備了一桌好菜,一壺好酒,又穿著正式的禮服,極鄭重的樣子,異于平常。
九天的心里一陣莫名打鼓,挺奇怪的。
糊里糊涂地被世掌櫃的請上座,便見世掌櫃的支走了外人,親自替他斟酒。
九天有些受寵若驚,慌忙便欲站起,卻被世掌櫃的重新按回座位。
「世伯父,您這是……」
世掌櫃笑眯眯地看著九天,嘆了口氣,才道︰「九天啊!我今天請你來,是想跟你喝酒,順道咱爺倆好好地暢談一下未來。」
九天看著世掌櫃,滿臉疑惑,暢談未來?
……
夏靜怡此時正抱著小靈獸,跟阿布上街去買菜。
阿布提著菜籃,和夏靜怡一道穿梭在菜販之間。
「阿布!」
「嗯?夏姑娘。」
夏靜怡在後面一叫他,他立刻就回過頭去。
「今天怎麼沒見你們鏢頭?」
「他在隔壁寶安堂藥鋪。」
夏靜怡听了,心里不悅,「他去那干什麼?」
「听說隔壁的世掌櫃請他喝酒,不知道要喝到什麼時候呢!」
夏靜怡心想,該不會是去找希若妹妹去的?臭男人,三心二意的!
九天這一去,果然去了一天,夏靜怡坐在客廳里等到深夜,都未見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