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
村婦抬眼便看見那站在高處不停叫喚的靈獸,拍打著小翅膀的靈獸,不由驚駭萬分,「啊!青毛召喚獸!你是它的主人?」
鐵牛本不想殺這女人,便她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這一刻,他殺機頓起,陰冷的目中露出陰狠的殺氣。
村婦看見那目光,害怕得渾身發抖,連連哆嗦。
就在這時,山洞外一抹凌厲的黑影晃過。
「誰?!」鐵牛回頭低喝一聲,暗罵自己大意,那發光石塊掉落之時,應已警覺有人來了。
「呵呵呵呵……」一陣陰風陣陣的冷笑聲,從山洞口灌了進來。
鐵牛一驚,這久違的聲線,難道是王爺身邊的七爺?
這一驚,驚出一身冷汗,也把所有的性趣都驚掉了,他急抽身欲起來時,一道飛針極快地擊中了他的要穴,他脊背一陣刺痛,全身一麻,便倒在村婦身上。
村婦驚得瞪大了雙眼,卻不敢動。
她隱約看見兩三個人影立在洞口,只听那個陰風陣陣的聲音諷刺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黑鐵幫主,真有閑情野趣!」
「屬下拜見七爺!」鐵牛無不卑躬道,勉強掙出一絲力氣,從村婦身上支撐起來,「屬下該死!」
說完,抬手便一掌將村婦殺死。
一臉驚恐的村婦,還來不及驚慌地大叫,便七孔流血,氣絕身亡。
七爺陰風陣陣的冷笑聲輕輕地響起來,像是贊賞,又像是冷諷。
鐵牛強忍著脊背的劇痛和酥麻,翻身下地,恭敬地跪倒听命。
洞口的三個男人才陰冷地走了進來,一個個穿著打扮都極華貴,氣質也不同普通人,披著黑色披風,戴著大斗笠,低著頭,一眼看去,很難看到他們的真面目,顯得很神秘。
為首的一位便是七爺,他冷眼瞥了一眼死去的村婦,才用陰風陣陣的聲音問道︰「要你調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回稟七爺,事情已有了眉目,只要再給屬下一點時間,肯定能調查清楚。」鐵牛卑微恭敬地回答,始終低著頭,不敢抬頭,不敢抬眼看。
「哼!來了一年之久,音訊全無,王爺還以為你死了!」七爺冷哼道。
「屬下該死!是屬下未調查清楚真相,無顏面見王爺,屬下心想,等到事情調查清楚了,再稟告王爺。」
「不必了!限你七天之內,務必將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這是密函……」
「嘰嘰嘰!」
「嗯?」七爺一驚,從袖中掏出密函的動作一滯,抬眼瞪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卻見一只青毛召喚獸,站在那里沖他「嘰嘰嘰」地叫喚。
站在後面的兩個屬下抬眼看見了,亦是一驚。
鐵牛一怔,隨即將此召喚獸的嚴歷和盤托出。
七爺聞言,對鐵牛提到的那個女子很感興趣,決定改日到翠竹鎮親眼看一看。
鐵牛接了密函,又听見七爺對身後的屬下吩咐說︰「這種低級召喚獸殺了怪可惜的,把它帶回去煉成靈丹,獻給王爺。」
「是,七爺。」
……
靜謐的深夜,夜色朦朧,薄霧籠罩著大地。
九天的書房仍亮著盞油燈,昏黃的光從紙窗透出,頎長的身影隱約在晃動著。
偷窺的目光炯炯地自幽暗的紙窗處射進,正見九天從書房內的機關暗閣閃出,原來那書架內有乾坤。
鐵牛暗暗驚訝,這麼久以來他從未發現這一點。
深夜偷窺過他無數次,卻只在今夜看見這暗閣。
暗閣內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說不定就有他要找的東西。
鐵牛暗喜,在九天未發現他之前,悄悄隱去了。
九天雖然身手好,反應靈敏,但鐵牛的身手卻比他略勝一籌,且隱藏的工夫一流,若非頂級高手,是很難發現鐵牛的。
九天吹滅了油燈,輕身走出書房,上了鎖,借著月光走回房間休息。
他懷里是一冊有些年代的青書,是刻錄在竹片上的秘籍。
九天關好門窗,取出一看,不由皺眉,低喃道︰「糟了,拿錯了!」
只見青書上刻錄著︰熾字決(下篇)
九天本應拿上篇的,誰知,一時拿錯。
他想了想,將青書悄悄藏到床下的地磚暗閣內,便躺****睡覺。
他打算改天再換過來。
但他不知道,那上篇此時已落入鐵牛手中了。
鐵牛靜待九天一走,就迫不及待地破窗而入,模到機關,潛入暗閣,借著油燈,看見暗閣內放置著幾個禮盒,里面躺著幾支干人參。
他一眼就看出禮盒內有夾層,伸手一探,果然模到一冰冰涼涼的物體,拿出一瞧,頓時驚喜萬分。
這是熾字訣上篇。
……
翠竹鎮外的一處驛館,某個客房。
昏暗的油燈照亮了客房內的情景。
七爺正襟危坐,身後立著五六個屬下。
此時,他們都摘掉了披風和斗笠,露出凶狠的真面目。
七爺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風字臉,身材高而瘦削。
鐵牛跪地,將青書交到七爺手上,這個內容,他來之前,暗地里自己想辦法考貝了一份。
七爺拿到青書時,不由很震憾,仔細地翻看了一下,卻發現只有一半的內容,忙責問鐵牛︰「還有下篇呢?」
「回稟七爺,屬下只找到了上篇,下篇可能是九天那小子藏到別處去了!只要再給屬下一點時間,屬下一定能找到。」
「他現在知道秘籍失竊一事嗎?」
「還不知。」
「一定不能讓他有所察覺,以免打草驚蛇。」
「七爺放心,屬下並未留下可疑痕跡!」
「很好,你過來。」七爺向鐵牛招了招手,鐵牛將耳朵湊近去,七爺在他耳邊低聲交待了一番,他用心記著,點點頭。
……
晨光穿透雲層,斜照著翠竹鎮。
寧靜的早晨,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夏靜怡早早就起床了,梳洗一番,穿上九天上次給的寬大的舊袍,正捧著一本武士入門,在院子里練功,像模像樣的。
你看她,扎著馬步,左手捧著書,一面拿眼楮忙著看,一面右手比劃著,學習著運氣、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