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親王面對夏靜怡質問,不慍不惱,只是慢慢地放下酒杯,抬起狹長的鳳眼,盯著她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輕浮的笑意,「夏姑娘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夏靜怡氣乎乎地質問道︰「少裝蒜!不是你指使鐵牛去翠竹鎮綁架了九天?九天到底跟你有什麼仇?」
「沒有仇。」韓親王輕浮地含笑看著夏靜怡,淡淡地道。
「沒有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快把他放了!」夏靜怡怒瞪著一雙水眸,喝道。
「他不在我手上。」韓親王淡淡地道。
夏靜怡一怔,吃驚地道︰「什麼?!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從未說過九天在我手上。」韓親王淡淡地笑道,伸出一只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捋過自己的一束發尾。
「那你為什麼要抓我來這里?」夏靜怡怒道。
韓親王只冷冷一笑,突然施展了那詭異的隔空抓物功,一把將夏靜怡拉入了懷中,低眸看著她的臉蛋,及她抹胸內暗波涌動的****,邪氣地一笑,伸出一只手,用手背輕撫她柔滑的臉蛋,「因為我要利用你把九天引出來!」
夏靜怡只覺得一陣暈眩,便倒在韓親王溫暖的胸懷,被他尊貴而沉穩的氣息包圍,十分不適,忙掙扎著要逃開,感受到他的手背撫上自己的臉蛋,憤怒之下,張嘴就咬下一口,並死命地咬住不放,勢必要把韓親王的手指咬斷不可!
但她很快就咬不下去了,因為她的下頜正被另一只修長的大手緊緊地捏住,似乎要把她捏碎似的,她吃痛悶哼了一聲。
韓親王盯住她的臉,邪氣一笑,將她的臉往上抬起來,仔細打量,輕浮地贊美道︰「好一位清新月兌俗的絕世佳人!難怪九天會對你著迷。連本王看到你,都難以自持!……」
夏靜怡討厭死這狗韓王殿下了,綁架了她未來夫君,又軟禁了她,現在還嘴上佔她便宜,真恨不得狠狠抽他一頓,她狠狠地瞪著他,沒等他說完,便猛地朝他揮拳,但拳只出了一半便被他一手抓住了手腕,無奈力量不夠他大,只能怒視,而不能動他。
韓親王看著她,便笑了︰「哈哈哈……」
這時,夏靜怡暗暗蓄足了力氣在另一個拳頭上,趁其大笑時,猛地朝他臉上一揮,只听一聲悶響,韓親王的俊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他的笑聲立刻止住了,俊臉也立刻歪到一邊去,嘴角緩緩溢出一道鮮紅的細流。
韓親王松開了夏靜怡,捂著俊臉。
「哈哈哈……」偷襲成功,這回輪到夏靜怡得意地大笑,清脆的笑聲中,四周一片死寂,連奏樂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因為在座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呆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韓親王吐出一口血腥,一旁的萬爺才站起,大喝一聲︰「大膽村婦!竟敢冒犯韓王殿下!我非削去你的手不可!」
說著,便要拔劍,夏靜怡這才止住了笑聲,驚恐地看著他拔劍,縮著手,尖叫了一聲,「啊——」
「慢!」韓親王卻急抬手制止,萬爺不解地看著韓王殿下,「韓王殿下,此村婦粗野無比,毫無規矩,實在不配得到韓王殿下的寵愛!」
韓親王卻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怒道︰「她是本王的侍妾,還未為本王跳霓裳羽衣舞,豈可沒了雙手?」
萬爺一听,急忙收回寶劍,恭敬地半跪道︰「是。屬下魯莽,爺息怒。」
夏靜怡听了,一顆惶惶的心才落了地,听見韓親王霸道地說自己是他的侍妾,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這時,七爺早令丫頭們拿來淡鹽水、冰毛巾之類的替韓親王擦臉。
夏靜怡低頭坐在韓親王的腿上,身邊丫頭們手忙腳亂地圍繞著,她無法逃離,偷偷抬眼看他一眼,正看見他面無表情地微皺著眉頭,狹長的鳳眼突然看向她,眼里帶著寒意,不怒自威的臉龐,與之前的表情似乎判若兩人,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等到丫頭們終于忙完,散開時,夏靜怡瞅空連忙閃電般抽身離開,這時,一只大手的速度比她更快地拉住了她,一用力,她又重新跌入他的懷抱。
韓親王邪笑著攬著夏靜怡,低聲威脅︰「你跑不出本王的手掌心,別白費力氣,否則……」
夏靜怡瞪著他,「否則怎樣?殺了我?我告訴你,如果九天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韓親王不悅地盯著她,「九天?你真的那麼想見他?」
「當然了!」夏靜怡瞪著他,暗道︰廢話!我千里迢迢跑來烽火城還不是為了找他!
「好!那我就讓你見他!」韓親王嘴角一勾,邪氣而陰險,手中突然多出一根銀針來,對準夏靜怡的後背心猛地扎了進去。
一陣刺痛傳來,夏靜怡驚叫一聲,猛然意識到自己被他暗算,怒不可遏,正欲動手打他時,突然發現自己全身麻麻地,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她驚得瞪大水眸。
「你……你……」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張著嘴,怒瞪著他。
韓親王邪氣一笑,看著她從自己的懷里滑下去。
夏靜怡瞪著水眸,倒在地上,看見韓親王大笑著站起,搖著寶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身後一左一右站著萬爺和七爺,也正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這三個人當著她的面,說話刺激著她。
「本王的錐骨針果然有用!」韓親王搖著寶扇笑道。
「韓王殿下英明!」七爺卑微地恭維道。
「不知韓王殿下打算怎麼處置她?」萬爺卑微地請教道。
「她不是想見九天嗎?本王就成全她!把她送到城中央碧湖高台日夜起舞,直到九天來為止!」韓親王笑道。
「韓王殿下真是英明神武!」萬爺和七爺都恍然大悟,一齊卑微地恭維道。
「難怪韓王殿下要蘭蘭教她學霓裳羽衣舞,原來有這等妙用!」萬爺點頭,卑微道。
「韓王殿下的錐骨針真是了不得!」七爺恭維著,「這下夠她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