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早餐最終還是傅之言一個人做的,雞絲粥,熱牛女乃,簡易又溫馨。因為季茹的一個電話,我吃的很匆忙,光想著租房子找工作這檔子事了。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傅之言說。
「我等下還有點事。」繼續匆忙的喝著碗里的粥。
「什麼事。」覺著他只是象征性的問問,所以我也沒準備隱瞞什麼。
「剛回國,本來打算回安城的,但是國外認識的閨蜜,說讓我留在娛都,這不忙著找房子找工作嗎?」我自顧自的說道,並沒有在意傅之言慢慢變冷的臉。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不對啊,這時候傅之言不是應該得接話了嗎?我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正好對上他冷酷的臉。
「在我這住,或者你不喜歡的話,我替你買下隔壁的那套房,工作我替你解決,你只用說你想做什麼。」
我感激他傾其所有的幫助我,可是他始終不覺著他的方法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瑕疵。我放下碗,認真的看著他。
「之言。」語氣比以往凝重。「要是以前,我可以吃你的喝你的甚至找你借錢不還,我都覺得無所謂,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之間的這層關系沒有得到證實,可是就在昨天,你說在一起我點頭了,所以這些都改變了你知道嗎?」
「都改變了難道不是我要求為你做的這樣嗎?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你該享受作為我女朋友的待遇。」
「女朋友就該被你當做女兒一樣對待嗎?」我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但我更希望的是他能深刻的體會到我此刻心里想的是什麼。
「某種程度來說,我渴望你對我好,但是不是你說的那樣的,真的不是你懂嗎?」他沉默,英俊的臉上帶著思索。
「對不起,我只是太想把你綁在身邊。」最後還是他軟下了語氣。
我越過長長的餐桌,他坐在乳白色的椅子上,我蹲了下來,就在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你願意照顧這個倔強的我。」
他伏了下來,溫柔的說︰「傻瓜。」
「嗯哼,不要叫我傻瓜,會越叫越傻的。」我說。
「越傻才好呢。」
他扶我起來,相擁了一會,我才發現我得回去了。
昨晚被他追在娛1高速上,最後坐他的車被他帶到了這里,被迫把那輛qq停在了高速上,今天還得去取車然後再去找季茹。
「都是你,昨晚那麼凶的把我帶回來,那輛車還被丟在那兒呢。」不覺中,我語氣里有了些許的嬌嗔。
「好了,好了,不生氣,車的事情交給我,然後你呢,就去找你閨蜜忙你的事情好嗎?」
我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嘛。」
難得的小女人在他面前顯露了。
「然後呢,晚上再接你去吃飯嘍。」
「好的~」
我收拾了下自己,拿出包里的化妝品畫了點淡妝,傅之言家里的浴室鏡子大到夸張,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發了一下呆。以前總覺得看著這一頭的短發不習慣,听季茹的話減掉那一頭長發,之前一直覺得怪可惜的。
但是奇怪的是現在不會了,不會覺得那麼長那麼青,留了幾年的長發一下子減掉了好後悔了。短發也有短發的美不是嗎?
傅之言等了會,在外面喊道︰「好了嗎?一北?」
「嗯,好了,就出來了。」
推月兌不過,他實在是要送我去季茹家的百貨商城,還找著理由說順利。不過坐在車上,我才知道不是什麼理由,是真的順路,季茹家的百貨商城有百來年的歷史了,正是因為老一輩眼光好,把商城建立在了娛都南路這邊,後來這里逐漸發展成了娛都最繁華,交通做便利的地帶。而傅之言的珠寶店就開在最繁華的這一帶,離他住的地方倒不是很遠。
車程二十分鐘,我坐在車里無聊的翻著手機,傅之言則是放著音樂,打趣的說︰「什麼時候還學會了化妝?」
「季茹教的,她說女人得學著打扮自己。」
「哦?真是羨慕季茹啊。」我不在的那些亢長時光里,她給了什麼恐怕是他以後都給不了的。想到這,傅之言心有點酸,說的話自然一股酸味。
我安慰他︰「該是季茹羨慕你的時候了。」他笑了笑沒再說話。我也安心的看著周邊的風景,娛都的變化可真是大啊。
還記得五年前去找江夏那次,現在想起來,毫不含糊的說心還在隱隱作痛,仿佛那些事情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我一直在想,其實那天就是我和他分手的時候了吧?初到x國的時候,還想著有可能江夏為了我會奮不顧身的找到x國,我不期待他會和家里鬧翻然後說要和我在一起,但往後的歲月里,心在一點一點的坍塌,最後也終于學會了試著去忘記。
又或者那個時候,我是知道傅之言對我的想法的,我氣的只不過是傅之言那麼會隱藏自己的感情又或者氣自己太失敗根本不知如何周旋在江夏和傅之言的感情里,總歸來說,還是自己太自私,偏執的堅持這要讓自己全身已退,但感情這種事情,一旦動了真格,誰全身而退過嗎?
我是,傅之言是,江夏也是。至少我們都曾經有一段為彼此瘋狂的時候,我是將自己的所有迫不及待交付給江夏的時候,傅之言是在五年後看到我毫無形象窮追不舍的時候,江夏是為了我去唱歌的時候。
人年少,總是容易沖動。但沖動總是容易付出代價。
想著,耳邊就像出現幻覺一樣,江夏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車子里面。
「哈嘍我是江夏,這首歌是新專輯里我最喜歡的,希望听眾朋友們也能喜歡。」話音落,車廂里響起了旋律,傅之言倉促的換著頻道。
我詫異的看著他,原來不是幻覺,五年來,刻意不去听他的消息,奈何江夏現在在全國的影響力就像是我坐在車里,不經意听到廣播都是關于他的一樣。
那一刻我突然知曉,不管我怎麼樣回避,這個人,都會在我生活里被人提起,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