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茹尷尬的看了一眼江夏,訕訕的說了句,「你先送一北回去吧,我這邊還有事。」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搖了搖手就走遠了,我默默的跟在江夏的身後,一路走到醫院的停車場,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著別的東西,他在前面已經停了,而我卻硬生生的撞在了他的背上,那個我曾經抱的死死的,性感的背部。
鼻梁傳來疼痛感,我吃痛的捂著鼻子,卻沒有喊出聲來,他急忙回頭,「你現在連走路都懶得操心了是吧?」
他責備的話語里帶著寵溺,我曾日日夜夜在他的寵溺里無法自拔。
我酸酸的回了他一句︰「用你管。」我總是能很好的把握住他生氣的點,果然我話音剛落,他就用力的甩開了車門,略帶生氣的說︰「趕緊上來。」
黑著的臉著實率真的可愛,難怪會有那麼多的粉絲。
我上了後座,卻被他攔住了,「副駕駛。」
無奈,搞不懂他為什麼要我坐副駕駛,只好訕訕的放下手中的東西,下車然後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子緩緩的行駛在回家的路上,他漫不經心的說︰「上次答應我的安城演唱會的事情,還算數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為什麼是安城呢?那只是個三線城市而已,主辦方不會考慮這些問題嗎?」
「你只用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主辦方只考慮我的想法。」
我自嘲,自己真的想多了,以江夏如今的身份,大概都是主辦方听他的吧。
「我答應了會去,就要一定會去的。」
我不喜歡食言,再說去他的演唱會,是我想了這麼多年一直沒能實現的事情。不過現在還有公司的事情沒有處理,自從上次出事之後,江夏的助理joz在公司面前沒少說我好話,像什麼幸好是唐一北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江夏,避免了事態再白熱化,所幸公司對于我受傷的事情也沒問什麼,只是囑咐我好好休息之後再來上班。
我在心里暗想,這中間肯定是江夏幫我說了話的,否則一個新員工上班第一天就出事緊接著就是請假,這像話嗎。
江夏在听到我的回答後心情也似乎愉悅了不少,也開始試探性的問我一些問題,「上次那個經濟人,你還想跟著他嗎?」
我遲疑了一下,江夏是知道高經紀人對我上下其手這件事情的,我坐在副駕駛上,無奈的看著兩邊往後退的樹木,攤了攤手,「沒辦法,公司分的。」
「你知道的,如果你不想跟他……」
這確實是個誘人的條件,但是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就這樣接受他權利帶來的方面,好像挺不合理的。他看出了我的想法,「我們昨晚都那樣了,你心里還隔著什麼?」
他的意思是我們昨晚都上床了,如果再有這種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的想法,確實可笑。也許是我太過于糾結,他才會很直白略帶生氣質問的說出這番話,但是偏偏這樣的話,直接的刺激到了我的神經,這讓我想到的是我自己通過身體和他交換什麼。
因為我的沉默,車子里的氣壓低到了極點,「我不需要。」
是的,我不需要他從任何角度的幫助。
顯然我的回答惹怒了他,他急驟的轉動著方向盤,眼看著還有幾分鐘就到我的家了,他卻扭轉了方向。
「你總是這麼不听話!」
「你干嘛?」我驚訝的看著他,而他卻是一臉淡定的加快著車速,眼前的路是去他家的方向。
因為去過幾次,所以路邊的商店風景都是那麼的熟悉。夏日的夜晚黑色降臨的總是太快,因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所以一直擔憂著,生氣的對他大喊︰「江夏!你給我停車!停車!」
他卻出奇的停下了車,在別墅旁邊的一顆大樹下,樹枝漫漫散散的,籠罩了整個車身,他邪魅的笑了笑,就連額頭上貼著的創口貼都顯得那樣的迷人,別有一番風味。
車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的很,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听話說停就停。一時之間竟然愣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只是迷糊的看著他,他熄了車外的燈,也熄了車里的燈。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早就已經侵襲了過來,我的整個鼻腔都是他的味道,帶著大衛杜夫海洋香水的味道,時而清淡,時而濃烈。
不自覺間,居然開始留戀這股味道了,完全忘記反抗了。
江夏也有了昨天的經驗,他知道,我是拒絕不了他的。他放下了副駕駛的座椅,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順著座椅一同倒了下去,他卻輕柔的接住了我的肩膀,慢慢的把我放了下來。
我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他,傻傻的問道︰「你要干嘛?」
回答我的只是曖昧的親吻聲音,如同清水蕩漾,纏綿悱惻。整個車里,都是歡愛的氣息在流動。
「還用問嗎?」他停歇下來說了一句。
我被親的七暈八素的了,也沒時間思考,他趁著空蕩接著說︰「讓你每次都這麼不听話。」
他是在懲罰我沒有接受他提出來幫我換掉上司的要求。
我好不容易思索出整件事情的頭尾,他卻一點思考的機會都不留給我。
我吃痛的喊了一聲,也在瞬間意識到這是車里,不可以!
「阿夏!不行的。」
他抬起伏在我胸口的頭,很不滿中途被我打斷,「我喜歡你叫我阿夏,但是我不喜歡你說不行的。」
為了防止這場火繼續的燃燒下去,我用雙手撐住他本想再俯下去的頭,企圖阻止他。
「乖。」他只說了一個字,我整個人都變得酥麻了起來。手也乖乖的放下了。
他沒有放下主駕駛這邊的座椅,而是直接一躍壓在了我的身上,這突然來的重量感,讓我整個大腦都開始興奮起來了。
一邊迎合著他,一邊在心里暗自罵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女人,真是令人羞愧。
「江夏,我們不能這樣。」我用僅剩的一點理智告訴他,我們在昨天晚上就已經錯了一次了。
「你現在還有頭腦來思考這些東西?看來是我不夠賣力了?」
我連忙搖了搖頭,帶著哭腔的說︰「江夏我們不要這樣了。」
他原本按壓在我身上的雙手突然就松了,他也沒有想到我會帶著哭腔,像是在求他一樣。如果說昨天是一場美麗的風花雪月的話,那麼今天這帶著哭腔的勸阻顯然是最掃興的武器。
他替我扣好胸前已被打開四顆的紐扣,還差那麼一點就要被他月兌了上衣。
那一刻,我想到的是五年前我們無言的分手,當初江庭山雖然給了我爸爸醫療的費用,但是卻卑鄙的讓我離開這片我最愛的土地,讓我的家人中年就經歷了和喪子差不多的打擊。
我是無法原諒江庭山的,而眼前的人,卻是江庭山的血肉至親。他按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一刻我被江庭山逼走的無助與絕望。
以及家人在機場送我的時候,想落淚,卻害怕我難過的場景,這一切的傷害,都來的那麼的洶涌,江庭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的上我們家的半個敵人,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他的企圖的。
而我,不能因為喜歡而跟仇人的兒子這樣。
「江夏,你忘了嗎?五年前我為什麼會離開你,你現在看到這樣的我居然還親吻的下去。」我是想用這種方法讓他自動熄滅我們之間的火,也順便提醒他,我們之間的過去,有多麼丑陋。
就像李優說的,五年前我是因為錢而離開他的,我並沒有反駁,就算是被迫的,我也是收了錢的。
回憶也擼潮汐一般侵襲他的腦海,他緩緩的推開我,「你想說什麼?」
「你真可笑。」零散著衣服,車里還帶著歡愛的氣味,我冷冷的嘲笑他。
「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是因為錢才離開我的!」他不停的搖著我的肩膀,我根本說不出話來,整個腦袋都被他凶狠的晃蕩著。
我知道我的目的達到了,「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離開你!」
我甩開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臉色在一瞬間變了。沒有一絲留戀。
「如果不是你去唱什麼歌,你家里就不會斷了你的經濟來源,我還是被你好好養著的人,要錢有錢,一大堆人羨慕著我呢!」我能想象自己此刻的嘴臉,就像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女人。
江夏一開始是不相信,但當听到我絕情的話說完之後,失望在他的臉上一點一點的蔓延。
「為什麼不騙我?我現在有錢有權有名有利,你現在為什麼不騙我!」他激動的把我困在車的一角。
回應他的除了冷笑還是冷笑,「因為我現在連騙都懶得騙你了。」
收到了意想之中的結果,這是滿意的結果,卻讓我的心難過的抽搐了起來。就像生生的在心髒里割了一塊肉下來。
江夏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手不停的再抖,我的眼神變了,這不是生氣的樣子啊。
「江夏,你沒事吧?」
他沒說話,退回到主駕駛的位置上蜷縮著,哄的一聲,我知道不好了。
「江夏!江夏!你別嚇我。」他還是回應我,只是艱難的拿出手機,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給我的醫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