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之前吃多了水果,切蛋糕之前肚子一陣痛,想著可能是肚子受涼了,臨近冬天,作為一個孕婦來講吃了這麼多涼性的食物,還是有點受不了的。
跟若拉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準備往洗手間去了,殊不知身後的江夏在看到我離去的時候也靜悄悄的跟了過來。男女衛生間隔的很近,就在我快要走進女衛生間的時候,略微有些冰涼的手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了,不用回頭,這感覺太熟悉,我知道是江夏。
「你干嘛?」我疑惑的看著他,這之間大家都表現出一幅能夠接受分手的樣子,並不像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想要糾纏的模樣。加之本來肚子受了涼,現疼的很,所以我想盡快的擺月兌他。
「你跟傅之言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問我,語氣里盡是難以相信,我想大概是因為李治延的原因吧,李治延說的那番話听起來總是讓人覺得我跟傅之言在一起很久了。
此刻的我卻格外的感謝李爸說的那番話,因為這直接在江夏面前展示了,我就是個壞人。如果不能好好的相愛下去,那麼恨我也許比愛我來的簡單的多。
我笑,「認識傅之言的年頭不比你來的少。」他也懂我的笑是什麼意思,是赤luoluo的一種嘲諷,我像是個站在山巔上面猖狂的贏家,嘲笑他早就輸的一敗涂地。「你也不要再苦苦的糾纏下去了,我這個月底就出國了,既然能好聚,好散也不難吧?」
我能想象我的樣子有多灑月兌,就像在跟他說,拜托別演了,大家都是隨心走的人,別可笑的堅持那些一心一意了。
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之後,努力表現出一幅根本就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的樣子,我想,我厭惡的嘴臉來的已經是夠快了,所以才讓此刻的江夏顯得那麼的頹廢。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麼絕情又濫情的人,那我們之前的那些都是假的嗎?是你演的嗎?」
「我才懶得和你演!」
沒有留下任何的表情,轉身走進了女衛生間。只差那麼一秒,我就要在他的眼前哭了出來。剛剛把門鎖上,扶著門把,狠狠的將自己的頭往門上撞了幾下,想用身體的疼痛來抵消心里的痛楚,一直告誡自己沒什麼事的,越是這樣想,眼淚來的越快。
就這麼嘩啦嘩啦的流了下來,明明知道自己劃了很濃的眼妝,卻還是不爭氣的哭了起來。門外面傳來咯 一聲的聲響,我以為是誰踫到了門,心里還在害怕的想著江夏不會是跟了進來吧?
如果現在的哭泣被江夏听到了的話那麼之前辛苦偽裝就全部作廢了,我一邊責備自己太不小心,一邊打開門想探個究竟。
誰知道門被鎖的緊緊的了,我在心里驚呼不好!是誰在外面把門反鎖了!
「是誰?開門開門!」我用力的拍打在門上,一股恐懼感襲來,抬頭看了看衛生間的上方,是那種獨立的一格一格的衛生間,上方是空的,如果肚子里沒有孩子我會選擇踩在門鎖上,然後扒著門框怕出去,但這種行為在壞了孩子的情況下顯得特別的危險,我不想冒險,但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用力拍門,期待鎖門的人良心發現,但是無奈外面只傳來的兩聲冷笑。
「讓你這種野雞目中無人,老娘混了這麼多年演藝界害怕治不了你?!」
是之前那個嘲諷我被我反擊過得女經紀人!在得到這個認知後我心都冷了一半,只能等著若拉發現我長時間沒回去,然後找來衛生間了。
我已經對這個把我鎖在里面的女經紀人抱任何希望了,所以也停止了叫喊,而靜靜的呆在外面的江夏似乎听到了一陣響動,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但是當他想要繼續听清楚一些的時候聲音卻沒有了,只是走出來一個模樣尖酸的圈內人,在看到他的瞬間還收到了一點點驚訝,然後慌忙的走掉了。
他徘徊在衛生間的門外,等的有點焦灼了,不停得踱著步子,直到被人找到邀請前去若拉的切蛋糕祝福儀式。
而被反鎖在衛生間里的我特別絕望的听到那個女經紀人冷笑的說完最後一句,「好戲還在後面!」
是那種陰冷陰冷的味道,惹得我輕嘔了一聲。
「哼,讓你嘔吐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我模了模肚子,感覺寶寶就是我該堅強的理由,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因為害怕而渾身發抖了,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害怕,越是害怕越覺得那些陰森的東西都在眼前晃啊晃。
不知道為什麼小的時候還什麼都不怕的,但是慢慢長大後,看過的影視多了,听聞過得事情多了,就會覺得有時候被人反鎖在衛生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隨著年齡的增長,懂得的事多了,于是越來越膽小了。
可能是因為還是有點害怕的原因,心里越來越緊張,然後一陣一陣的絞痛襲來,我痛苦的倒在衛生間里面,知道自己是病發了,但是卻用不上力喊叫,因為只要肺部這里輕輕的一用力,心髒就會連帶著被拉扯一樣,疼的不行。
只能無聲的抓著衛生間的門,咯 一下,在我最難受最使不上力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張驚悚的臉赫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的眼淚直接被逼了出來,對于我來說,此時的這張臉比什麼魔鬼都要令人害怕一百倍,是高魁!
本來就難受的心髒整個提了起來,斷斷續續的才膽戰心驚的說出一句話,「你來干嘛?」
一個強暴了若拉的人出現在了若拉的生日宴會上,怎麼想都詭異的不行。
「我來干嘛?哈哈,來報仇!」他惡毒陰狠的嘴臉讓我渾身的毫毛全部豎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笑了一下,這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變態,可想而知他從前的種種就是刻意的在偽裝。我的腦海里又回想起了那天在片場他故意在我耳邊說的話,那種惡心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
「報仇?報什麼仇?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他毒害了那麼多的女藝人如今沒讓他受牢獄之災已經算是對他的仁慈了。
「自作自受?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作自受!」他凶狠的拉起了因為疼痛跪坐在地上的我,我在心里大呼不好,能夠做到這一步的高魁恐怕早就失去了理智。
「你要做什麼?」我驚恐的看著他,害怕他做出什麼事情來,心髒的難受讓我還無還手之力,只能仍有著他不停得把我往別墅的後門拖去。
我听見了晚宴會場的人在歡呼,本來準備呼救的我,聲音早就被晚宴會場的人蓋了過去,此時正是晚會的高潮,大家齊齊交杯,齊聲祝賀若拉生日快樂,在外人眼里,今天是若拉事業起步的第一年,大家都在祝賀若拉年年能有今日,事業紅火已久,我把最後的希望抱在了傅之言的身上,畢竟我是以他女朋友身份來到的,但是令人絕望的是,因為那該死的菠蘿他過敏了,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這一劫,終是難逃。
在听到我呼救後,高魁急忙的捂住我的嘴巴,他是個做事仔細的人,在隔著晚宴一道牆的走道上,盡管歡呼慶祝的聲音很大,他還是緊緊的捂住了我的嘴巴,一邊把我往後面拖,一邊得意的大笑,「要不是你這個賤人我那些舊賬什麼人敢跟我算?讓你多管閑事,老子今天就治你!」
心髒的疼痛來的更劇烈了,差一點我就要暈倒了,被他在地上拖著走,我感覺自己的肺都要吐出來了,但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寶寶我就非常害怕暈厥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貼身的包里面還有手機,我不能暈倒,能救自己的唯有被高魁忽略了的小包包。
「算你個賤人運氣背,剛好惹到了老季,不然老子機會不可能這麼好。」他繼續得意的說道,眼看著後門就要到了,我死死的抓住了那扇門,因為是唯一木制的門,只有在這里留下抓痕才可能會被人查到。
我也在心里想著自己運氣真背,本來很少反擊別人的我,今天反擊的這個人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高魁口中的老季就是那個有點年紀了的女經紀人。不過最令我疑惑的還是,為什麼高魁報仇會找到我,照理說他就算是查也只能查到是江夏指使的,不可能查到是我讓江夏這麼做的!
眼下我死命的抓住別墅後院的木門,在高魁眼里就是強烈的反擊,他早就失去了理智,我這個舉動更加的熱火了他。 的一下,他一腳踢在我的背上,我直接痛苦的把剛吃的水果拼盤全部吐了出來。
這卻合了我的意,被他這麼一踢,留下點證據在這里也好。隨即我放開了握著木門的手,就是擔心他想到這一點。果然,我一放手他就匆匆的把我拖上了面包車。
啪嚓一聲,黑色面包車的面被緊緊的關上,沒留下一點縫隙,一如我的心一樣,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成了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