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袁鴻非早就知道趙滿會派人來暗襲縣令,于是設下了圈套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不料等來的第一批人竟然是小白狼他們。初見小白狼的時候袁鴻非嚇得嘴里的茶全部噴了出來。還有景昱也讓他深深吃驚,「景昱竟然沒死?小白狼來這里干什麼?」之後他找了找,沒有看到奈可欣的蹤影,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
接下來的事情讓袁鴻非大跌眼楮,因為小白狼竟然把很明顯是套的茶倒來喝了!更為神奇的是旁邊那只兔子說話了!是的!它說話了!真的說話了!
袁鴻非想著上一回疑似听到仟羽說話的場景,眉頭擰成了一條波浪線,「不是幻覺?」
再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景昱等人被黑衣人錯當成縣令的人于是遭到暗殺,最後三軍短兵相接,擦出了這麼一段故事。景昱使用幻靈•滅的時候把袁鴻非驚得站了起來!「剛才景昱使用的是什麼?那招是什麼?」
一直坐在最利觀賞位置看著全局發展的袁鴻非迫不及待的走上去問小白狼,「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把劍是怎麼來的?」
小白狼不客氣的把袁鴻非的手打掉,「我不喜歡別人踫我。」同時把劍扔過去給袁鴻非,「你喜歡的話給你好了。」
袁鴻非出去本能去接劍,不料劍卻在半空化成星星點點的晨光消散。袁鴻非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里面只有無數的不相信,不相信!
「這……這是怎麼回事?」
景昱急忙上前解釋,「呵呵呵呵呵,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什麼事?什麼事都沒有,剛才發生了什麼嗎?什麼都沒有啊。是吧,小白狼?」
小白狼還沒回答景昱就湊過去,壓低聲音警告,「女王說過叫你別再人類世界搗亂。」事實上,怕小白狼因為妖的身份壞事,奈可欣也確實這麼說過。
「切,在人類世界根本沒有辦法發揮我的本事!」小白狼一臉不爽,突然回頭朝袁鴻非晃拋一物,袁鴻非以為是什麼東西,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接,但是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袁鴻非要瘋了。
小白狼冷著一張臉懶懶的說︰「是啊,和剛才一樣,什麼也沒有。」
喂喂,小白狼,你的騙局也太幼稚了吧?這麼明顯的謊言真的好嗎?你真的以為這麼膚淺的騙術能騙過宰相的兒子嗎?
但是!
「啊?」袁鴻非,宰相的愛子,險些瘋在這里,很明顯的相信了!
呃,好吧,這個世界,一物降一物。
分割線。
大牢里,小白狼一臉不爽的坐在那里,一遍遍的模仟羽的毛,順著模,反著模,模得全部起毛,之後又模順,仟羽似乎很享受,乖乖的趴在那里絲毫不反抗。
景昱看著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嘆了口氣,「為什麼我們又進來了?」
小白狼一臉無所謂,「因為我們和袁鴻非有仇啊。」
景昱回頭,一臉糾結,「我說的是為什麼我們不反抗,乖乖被人擒呢?」
小白狼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高冷模樣,「因為你說不讓我動手啊。」
景昱絕望的捂臉︰小白狼,你的智商到了人類世界怎麼就這麼低呢?
袁鴻非回到大廳,袁韜正坐在里面,看到兒子回來,他招呼他進來坐會兒,看他精神恍惚,悶悶不樂,于是問︰「你怎麼了?這麼無精打采的?不是抓住了指控趙滿的人了嗎?」
袁鴻非本來想和袁韜說一下關于今天看到的事情,比如景昱的修真招式,還有小白狼無從考證的武功路數,但是轉念一想覺得自己的父親也不見得知道這些事情,于是就輕描淡寫而過,「我今天還抓到了奈可欣的伙伴,三個男的。」
袁韜對奈可欣的印象也很深,現在听到袁鴻非這麼說,于是說︰「奈可欣果然福大命大造化大,摔下山坡竟然沒事……他的伙伴來這里干什麼?」
「好像是來找縣令報仇的。」
「他們現在人呢?」
「被我關進大牢了。」
袁韜責備到︰「為父早就告訴過你他們是無辜的,這回的做法也不是什麼壞事,你怎麼還把他們抓起來了?」
袁鴻非認真的回答︰「孩兒擔心趙滿的人還來偷襲,怕他們有事所以才關進大牢去的,明天自然會放出來。」袁鴻非的擔心是臨時出現的,特別是小白狼把茶喝下去的那個時候,袁鴻非就覺得這群人太需要照顧了……
袁韜點頭,「這麼做也好。」他沉思了一下,突然抬頭,「奈可欣和她的伙伴一定掉到神道村去了,他們是怎麼出來的?」
袁鴻非這才發現自己差點忽視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神道村的守衛!他思考了一下,認真的點頭說︰「槽糕,我沒有想到這件事。不管他們是武力出來的還是士兵疏于防範,萬一有病的村民也一起出來了的話那麼事情就嚴峻了!」
袁韜當即作出了明確的判斷,「你趕緊帶領一部分士兵去那邊,加強防範,堅決不可以讓疫情蔓延!」
「是!」袁鴻非顧不上休息,出去集合了士兵就往那邊趕去。
明亮的一天,太陽穿過牢房門口的那個小洞往里面射過去的時候,獄卒醒了過來,他打著哈欠走過來,赫然發現大牢里面的那三個人竟然在做晨操!
有沒有搞錯,你們是被關在大牢里的啊!比我們還勤勞,做晨操什麼的挑戰意味是不是太強烈了點!
「你們干嘛呢!」獄卒敲了敲木柵欄,問。
紹洛痕看了他們一眼,冷冷的說︰「這不是很明顯嗎?做晨操啊。」
「你們做什麼晨操啊?」獄卒的話里面有濃厚的疑惑和深深的諷刺。
「沒辦法,身體自己醒了,不是大腦能控制的。」景昱回答。
小白狼耷拉著眼皮,漫不經心的做操,心里暗暗說︰「這沒有陽光的環境什麼的最適合睡覺了,本王子本來打算睡他個天昏地暗的,硬是被你們兩個拉起來說要搞偷襲。真是的,偷襲什麼的不就是一束妖火的事情嗎?至于這麼浪費嗎?」
獄卒又狠狠的敲了敲,「別做了,早飯都沒吃做操你們不累嗎?看那只兔子,睡得不是很好嗎?」
三個人幽怨的眼神看向獄卒︰我們沒有早飯吃是拜誰所賜啊喂!
仟羽突然跳起來,大聲嚷嚷起來,「在哪里?早飯在哪里?」
「啪!」小白狼把仟羽打落,「你個吃貨,不說話不行嗎?」
「你竟然打妾身?」仟羽紅寶石的眼楮了立刻蓄滿淚光,之後它「嗚嗚」的哭了起來,跑過去抱著景昱,「昱兒,那貨欺負妾身。」
景昱一臉汗顏︰你這哭的時候就亂認親戚的壞習慣是和誰學的?
那個獄卒被仟羽嚇得魂飛魄散,「他……他……他會說話。」
「沒有,你听錯了!」小白狼、景昱和紹洛痕立刻回頭凶那個獄卒,看來對仟羽說話這件事他們已經打算裝傻到底了。
獄卒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哆哆嗦嗦的走過來,掏出鑰匙把大門打開。
把大門打開!
景昱、紹洛痕和小白狼目瞪口呆的看著獄卒,不解。真的不解。
「你,這是被嚇傻了嗎?」呆孩子景昱呆呆的問。
獄卒哆哆嗦嗦的回答︰「公子說確保安全之後就要放你們走,我只是來放你們走的。」
放,我,們,走!
景昱笑嘻嘻的說︰「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還呆的人。」走了出去。
小白狼拎著拼死掙扎的仟羽出去了。「真是的,浪費本王子的睡覺時間。」
紹洛痕走在最後面,一起出去了。
回到客棧,客棧老板驚訝的發現這兩天住在這里的這三位客官消失了一夜之後一個個面容憔悴疲憊不堪的回來了,這是……昨晚做壞事去了的節奏?
「這個,三位客官去哪兒了?」老板好心的問。
「抓蛐蛐兒。」景昱走了過去。
「抓老鼠。」小白狼和仟羽走了過去。
紹洛痕也走了過去,老板的目光一直跟著他,他稍微停頓,說︰「躲貓貓。」
紹洛痕你是給了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啊?躲貓貓,你一整個晚上都是和誰躲貓貓呢?小白狼嗎?
老板听完他們三個的答案,也是醉了。
小白狼、紹洛痕和景昱三個人回去之後立刻就躺床上,呼呼的進入了睡眠。
村子里,奈可欣等了小白狼幾天,還不見回來,加上昨天晚上知道自己是這副模樣之後奈可欣心急如焚,急于找到小白狼知道一切的答案,于是趁著天剛亮就走出去了,不料在入口不遠處和守著的士兵短兵相接。
「站住,你是什麼人?」士兵凶巴巴的說。
奈可欣抬頭,指著自己的眼楮說︰「看我這濃重的黑眼圈就知道我昨天晚上沒睡好,你媽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不要惹沒睡好和肚子餓的女人嗎?」
士兵被說得莫名其妙,但是態度十分堅定,「你立刻回去!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奈可欣剛想動粗,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處于弱勢,于是立刻就改變策略,笑了笑,走上去搭著士兵的肩膀,「干嘛這麼認真呢?我只不過是看你們辛苦來看一下而已。我哥哥也是當兵的,所以你們有多辛苦我也知道,你們辛苦了!我們全村的人其實都很感激你們,要不是你們舍己為人,這個國家怎麼保持他的旺盛?你們真的辛苦了!」
奈可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竟然把那個士兵混熟絡了,士兵大有感觸,「是啊,誰說不苦呢?我們這麼忙活卻一點好處也沒有,可傷心了!」
「對啊對啊,看你身板不錯,身手定是不凡,在這兒站崗實在是委屈你了。」
「唉,沒辦法,服從命令听指揮,我也想更好的為國家效命,但是沒辦法啊!」
「看看,這天還沒亮你就得來站崗,肯定連早餐也沒有吃吧?好哥哥,我去給你拿點早餐,你要吃什麼?」奈可欣淚光閃閃,十分同情的說,很自然的往外面走去。
士兵就這麼被奈可欣忽悠過去了,還很貼心的回頭補充了一句,「我不喜歡吃米飯,你給我帶饅頭吧。」
「好的好的!我一定給你多帶幾個白白大大的饅頭!」奈可欣回頭開心的招手,快步的後退。
「妹子,謝謝你了……等一下,你別跑!」士兵終于反應過來,追了過來。
奈可欣一見情況不妙拔腿就跑,士兵在後面窮追不舍,奈可欣一邊跑一邊大喊,「你趕緊回去吧,萬一我這是調虎離山的話後面會跑出更多的人,萬一問罪的話你就慘了!」
士兵一听覺得有理,只好轉回去繼續守在崗位,「你別讓我再看見!」
奈可欣一邊飛奔一邊回應,「沒事,大不了下回看見我多給你帶幾個白面饅頭!」
到了安全地帶,奈可欣露出自信的笑容,「妹子我剛出場的時候可是一直靠智商過活的,想攔住我,再練練吧。」說完轉身跑去,但是樂極生悲,突然一腳踏空就這麼嘰里咕嚕的滾了下去!
「矣跌。」奈可欣扶著摔疼的腰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走去。
村子里,一落醒來就不見了奈可欣的蹤影,急得到處找,廣寒王湊巧看到了,問︰「一落,找什麼這麼著急呢?養的山雞丟了?」
一落一臉尷尬的回答︰「小奈不見了。」
廣寒王突覺失言,厚著臉皮忽略剛才的事情,問︰「不在村里嗎?」
一落搖頭,「前前後後我都找了,就是沒有找到。她會不會出去了?」
廣寒王心中掠過不安,「她這樣出去的話說不定會遇到危險。」
「所以我才著急啊!」一落急得直跳腳。
「我去找她吧!」廣寒王身先士卒,說。
但是幾乎是下一個瞬間,奈可欣失蹤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神道村,那些村民已經知道了奈可欣為他們做的一切,而且還知道奈可欣讓小白狼他們出去買藥了,打算救整個村子,現在一知道她有危險所有人——能動的,全部操起隨便一種順手拿到的兵器叫囂著要和廣寒王一起出去找人,場面之壯觀,簡直力拼古惑仔的決斗場面!
不料卻遭遇守著的士兵死死阻攔,村民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士兵逐漸鎮壓不住,就在他們快要成功突圍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大群拿兵器的士兵,他們一上來就排場一列拿著長矛指著村民,形成了一道防護線。
「放我們出去!」
「不可能。」袁鴻非走了出來,一夜沒怎麼合眼,他的黑眼圈也尤為搶眼!
「袁鴻非。」廣寒王心中一驚,站在人群里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我們又沒有被傳染!」一個村民大聲抗議。「就是!就是!」後面的人聲援。
袁鴻非雖然外觀狀態不是很好,但是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大聲喝道︰「瘟疫是有潛伏期的,你們現在雖然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但是說不定已經感染了,萬一你們把病毒帶到外面,那麼外面成千上萬的百姓怎麼辦?」
「憑什麼說我們被傳染了?」一個人問。
「看你們的樣子,你們一個個面黃肌瘦,眼窩深陷,眼楮周圍都是黑的,這就是被傳染的先兆!」
「憑什麼啊!你的黑眼圈也不比我們輕啊!」
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袁鴻非,他的黑眼圈著實十分耀眼……
氣氛頓時被凝住了,尷尬無比。
袁鴻非厚著臉皮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昨天沒有睡好!」
「去!」下面一片噓聲。
袁鴻非更加尷尬了。
另一邊,小白狼他們睡醒之後又美美的吃了一頓飽餐之後藥店老板才把賬單拿來,「客官吩咐我采辦的東西我已經全部辦好了,貨已經裝備整齊,客官去點點貨吧。」
小白狼走到貨物旁邊,那邊,藥材,生活用品,食材被分門別類的放好,整整齊齊的碼著,看的出來老板頗為費心。小白狼銀白的眸子里閃過一道白光,那里面的東西全部被他收在眼底。
藥材和其他的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放好了,數量看來也沒有什麼問題,哎,要買的藏羚羊怎麼只有一只?
就在景昱和紹洛痕正打算去點貨物的時候小白狼突然冒出一句,「藏羚羊怎麼只有一只?」
藥店老板渾身顫了一下,慘然的笑著擦冷汗,「客官真是火眼金楮啊,那個,是這樣的,藏羚羊比較難找,我找遍了整個集市也只找到一只。我剛打算和您說這件事,沒想到您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小白狼回頭看了一下景昱和紹洛痕,他們兩只面色紅潤,一看就知道是這兩天山珍海味吃多了。
小白狼大氣的說︰「算了,也不差這一只。」
景昱和紹洛痕心中暗暗的覺得小白狼突然間好可靠啊!
老板松了口氣,顫抖著遞上賬單,客氣的說︰「之前已經提到過,現在情況特殊,這些東西的價錢比較高……」
小白狼真的沒有錢財的觀念,點頭,「不重要。」紹洛痕贊同。
景昱拿過賬單一看,立刻尖叫起來「這麼貴!」
藥店老板不好意思的賠笑,「之前已經說過,這個價錢我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其實很合理的……」
「太貴了!」景昱淚流滿面,「我一點都不願意接受我這輩子花過最大的一筆錢竟然不是為了我。」
「我們沒有現金。」小白狼無視景昱,說,從包袱里隨手抓出一把金銀財寶,「拿這個抵吧?夠了嗎?夠了嗎?哎全部給你吧。」小白狼把整個包袱給了藥店老板,喜得老板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白狼每掏一次景昱的心就被割一次,那血嘩啦啦的流了幾千丈長。看到小白狼全部把包袱給他之後一顆玻璃心是徹底的碎了!
看著自己的銀子全部流進別人的懷里,想著擁有他的短暫日子,景昱再次淚流滿面。
收錢的老板無意中看到了景昱,被嚇了一大跳,吃驚的問︰「客人你怎麼了?」
景昱的淚水流得更凶了,看著錢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痛苦的搖了搖頭。
付完錢,老板很殷勤的要給小白狼他們找馬車和車夫,但是被他們否決了。
「這樣子走回去很久,奈可欣一定等不及了。」
「我想我家小蛤了,他這幾天一定餓壞了。」
「我們找個快一點的辦法吧。」
「對,找一個快如風的辦法。」
思考了一下,兩個人突然靈光一閃,快如風……兩個人邪惡的笑著看向還在心疼銀子的景昱。
景昱突然覺得身後有野獸一樣的光芒在盯著,不安的回頭,對上小白狼和紹洛痕不純潔的目光,他不安的問︰「你們不會是打算……」
「這個方法最快啊!」
「喂,我的清風裂不是這麼用的好嗎?」
「無所謂啦,來來來!」
「不正確的招式還能派上用場你就感激吧!」
「你們不能這麼欺負人。」
「哪這麼多廢話,快點快點!紹洛痕i站那邊。」
「把仟羽給我吧,你拿著這些貨物。」
「喂,你們可不可以稍微考慮一下當事人的感受?」
「你抱著仟羽,來來來,還有這些,放你那邊。」
「妾身被擠著了。」
「這些給你吧。」
「喂,你們有沒有听我說話!」
「好了我們準備好了!景昱,快點。」
「不要無視別人啊!」
「你剛才說了什麼嗎?」
「我……清風裂!」
一陣大風刮過,景昱他們全部回去了。
「客官要是不想請車夫的話那起碼得租輛馬車吧……」店老板回頭,赫然發現小白狼他們和貨物全部不見了。藥店老板愣了一下,「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