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鐺……叮鐺……」
仲夏的早晨,烈日當空,兩三方太陽斜斜地照射在某家小平房里房間的窗戶里,金色如紗一般映在干淨的地板上。微風徐來。
躺在窗戶小台的小鈴鐺,因微風的震蕩,小鈴鐺調皮地掉落在地板上,發出它所擁有的聲音——「叮鐺」。
然而,本來熟睡地躺在單人床上的我剎那間起身,原本惺忪的眼楮頓時掙得抖大,倘若燈籠般。
長發蓬亂,睡衣凌亂!
「南宮音!我的南宮音來了嗎!?」
起床的第一件事仿似一陣大喊,宛若天震地駭。可惜回復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與清新的空氣徜徉。
沉默。
沉默。
還是沉默。
唉!!
我不禁頭涔涔,垂頭喪氣,宛如輸了一場比賽一樣。目光掃到掉落在地上的小鈴鐺,它本身就是金黃色,恰巧躺在有光線的地上,被陽光一照,使小鈴鐺在太陽中得到了比金黃色還要金的顏色。我的心里不由得蒙上一層濃濃的悲戚。
每當听到鈴鐺發出洋洋盈耳的聲音,我就會想到曾經小時候突如其來安慰我的他——
南宮音。
真想找到他,可是……
我下了簡樸的單人床,穿上了拖鞋,彎腰拾起那個系著一條白繩的小鈴鐺,思潮起伏的心情又在心間徘徊著。
慢悠悠的,我從洗手間洗完漱、扎好馬尾出來後,透過廚房的玻璃窗,很清楚地看到一位年逾花甲的女老人,正匆匆忙忙地制作早餐。
我彬彬有禮地走到廚房門口,向她打招呼︰「女乃女乃,早上好啊。」
她轉身,一臉和藹可親,滿是皺紋的臉鋪滿了甜甜的笑容︰「呵呵,小兮起床很早啊。剛剛在喊誰呀?」
「啊?沒有啦,嘿嘿。才8點呢,也算早呀?」我先是一愣,而後打趣地說道。
嗯!她是我的女乃女乃,而她的另一個身份就是……
從孤兒院領養我的慈祥老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笑而不語。我知趣地坐在小餐桌旁的椅子上,滿臉期待等著早餐的到來。
當女乃女乃把早餐盛在小餐桌上時,我雙眼冒出金光閃閃的星星,嘖嘖稱羨︰「女乃女乃的廚藝真棒!比五星廚師好多了!」
香噴噴,熱騰騰!早餐只有三道普通佳肴的菜式,兩個碗兩雙筷子。即使這麼單調簡潔,對于我這個窮人來說已經算豐富的了。
「小兮嘴巴真甜,那就多吃點啊,不過要慢點吃。」女乃女乃依舊是笑容,眼里透露出一絲溫柔的寵溺。
半響,女乃女乃突然問我︰「對了,還沒有找到小音嗎?」
我愣住了。這一話題敲響了我的心,我自知杜明,小音就是南宮音,女乃女乃也認識他。畢竟他是我面對女乃女乃經常提起他的話題。
我垂下眼簾,心里沉甸甸的,心就好像綁著一塊石頭,很沉很沉。
思緒到曾經。
自從那一夜的晚上,我每天都到心公園的槐樹下望眼欲穿,因為這是個約定。
南宮音說明天他還會來這里,叫我也來,原因我也不知道。
我說,好。
可是,我最討厭的就是「可是」這一詞了!他並沒有來,真的,沒有來。
心里涌起莫名的失落。如同我被墜掉下到冰窖里,從頭頂冷到腳尖一般,心灰意冷。
就仿佛,那個星空璀璨的夜晚,與他相遇的那天,僅僅是個邂逅,還是個約定的邂逅。
然後的每一天,我都去心公園等他,結果還是令人碎了心,傷心欲絕。
後來的後來,我就被一位大概40多歲的中年女人收留領養了,她的平易近人讓我的心暖暖的。
現在想起來真是令人傷感呢!
「女乃女乃,我會找到他的,一定。」良久,我才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用堅決的語調。
只要他一天還活著,我就能找到他,哪怕是大千世界也好,我都會盡力而為地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