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找幾個妞,來顧氏娛樂大樓旁邊的酒店,路上有查的,你就說來顧氏來試鏡的,那些會演戲唱歌的,也沒比我們干淨到哪里去,所以,不用裝就很像了。」顧氏是海笙的龍頭老大,地產酒店娛樂,無惡,不是,什麼都涉及到。其中娛樂業,在顧家二世主的活泛下,慢慢成了龍頭中的中流砥柱。
「饒了我吧祖女乃女乃。我兩點才睡。我說的是下午兩點」玉子在電話那頭,確實困得要自殺的樣子。
「曾女乃女乃也不管用,接了個大活,要三十個姐妹呢,大賺一筆,不但給出場費,過夜還另給錢。五五分,公平。」我已經出了家門,把眼鏡帶著鼻梁上,之所以不喜歡矯情,實在是因為哭了眼楮腫的厲害,不瞎還得帶著眼鏡。
「這麼大的排場?什麼地方啊?」我听到了玉子從床上彈起來的聲音。
「那個買軍火的季家,就是富得流油,就是不在海笙做生意的季家,有印象了吧。」我站在車流涌動的大街上,伸手攔的士。
「有,太有了,他們家的狗我都影響,這買賣行,我這就給你聯系去,可是三十個,我短時間也給你找不到啊。」玉子笑的估計已經花枝招展了。但是她那如果上過學,肯定得混個女比爾蓋茨當當的腦子,卻沒有短路。
「有三天的時間準備,是季家的二世主的一個私人趴,他們家的狗很帥嗎?」終于,有一輛的士趁著最後一縷夕陽,停在我的手邊,載上我,帶走這個城市,最後一絲陽光。太陽落下,現在是我們的上班時間。
「誰知道,總之很名貴就是了。行,我現在就聯系人,你先去你說的地方吧,我得晚一會,我得去醫院那我的檢查報告。」玉子撓頭發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我耳朵里的時候,依然刺耳。
「怎麼,又有了?」我皺眉,想到玉子三月份的時候,才……這才過了沒幾個月。
「不是,我可能有點炎癥,吃點藥就好了,這樣吧,八點,就顧氏酒店見。」我看了看表,已經六點了,兩個小時,很好消磨的。
「恩,就這樣了。師傅,西港顧氏大樓。」說著掛了電話,還不忘告訴已經拉著我轉了好幾圈的的哥說我的目的地。
瓊花掉落的時候,是海笙的初秋。一場雨,好像帶了顏色,一/夜之間,染黃了道路兩旁的綠葉,我也是偶爾感慨,站在路邊,抬起頭,看了看這些已經失去水分,隨時會掉落的葉子,浮萍無根,落葉無著,說的何嘗不是我們這些風塵女子。
「長沒長眼楮,開這麼快等著去投胎啊。」但是上天給我們悲春思秋的時間,不會太快。一抹艷紅色從我眼前疾馳,在百花失色的秋天這麼招搖實在是太有失人格了。而且還從我眼前的水坑處開過。我被濺了一身泥漿。
我看著那輛車呼嘯而過,慢慢的閉上眼楮,等著我臉上的泥水緩緩流下,渾身氣的顫抖,我感覺我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睫毛涌動,是我忍不住的怒氣。
可是那輛紅色的車卻沒有有多遠滾多遠,而是從我身後的另一個水坑開過,悠閑的停在路邊的一家高級成衣店的門口,前後失守後,我的怒氣已經超出了我的忍耐範圍。
我一把踢開腳上那礙事的高跟鞋,往滿是泥點的包包里一甩,用原本雪白,現在已經烏漆嘛黑的的袖子上,唯一干淨的一塊,仔細的擦干臉上的水
當然,車里的季燃也把這個細節看的一清二楚。他認識這個女人,他的好朋友吳澤提起她的名字不下二百次,大有非她不娶的意味,可是季燃在想,她,好像沒有那個資格。
季燃在成衣店門口停下,他是來拿幾天前定做的衣服的,那衣服,要在三天後的宴會上穿。但是他並不著急進去,而是站在車邊,單手插進褲兜,然後斜倚著有些低矮的剪刀門。
「喂,找誰?」我剛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一個煩人的電話打斷,還是一個陌生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