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歐辰浩氣結。
季識謙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歐公子莫要多想。」
歐辰浩哼了一聲,緊緊握住手中的茶盅不說話,心里頭卻是翻起了滔天怒火。這個該死的老惡棍,居然敢調戲到他的頭上來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這個人是誰?」季識謙問他。
歐辰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帶著懾人的寒意,沉默不說。
「你不說也無妨。」季識謙輕笑,將歐辰浩手指中捏緊的茶盅輕輕取了下來,「夜里他來了,一探便知。」
「那你何必多問。」歐辰浩冷笑。
季識謙微嘆一口,將冰冷的茶水飲盡,正打算開口,忽听外面傳來伶兒的聲音︰「季先生,風少爺醒了。」
「嗯。」季識謙擱下茶杯,聲音中透露些許喜意,溫和道,「馬上便來。」
「是。」伶兒退下。
季識謙看著歐辰浩面無表情的臉龐,冷聲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你的那個清兒……」
「你卑鄙!」歐辰浩氣的猛然站起來,卻因被禁了武功身體虛弱,昨夜又一夜未眠,早晨還尚未進食,導致眼前發黑,金星亂冒,身體微微一晃,一頭扎進季識謙的懷里,好半天緩不過神。
見狀,季識謙調笑道︰「歐公子覺得季某的懷抱可還溫暖,怎的舍不得離開?」
歐辰浩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覺得臉頰有些發熱,伸手撐住茶幾,站直了身體遠離季識謙的懷抱,冷笑道︰「自作多情。」
說罷,不再多看季識謙一眼。
「哈哈哈哈!」季識謙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直笑的歐辰浩雙頰發燒,心里頭發慌。
到了秦懷風的屋子,他已經醒過來躺在床上,神情懨懨,伶兒苦口婆心的勸著他吃藥。
「不吃,苦。」
「我的好少爺,伶兒求您了,喝了吧。」
秦懷風揮手,蒼白著臉皺著眉︰「不喝不喝,快拿走,聞到這味兒少爺我就要吐了。」
伶兒看見了季識謙,一臉驚喜的說道︰「季先生,您勸勸少爺吧,他死活不肯喝藥。」
「師傅!」秦懷風眼楮一亮。
季識謙伸手將碗端過來,走到秦懷風床邊,對方立馬厭惡的扭過頭︰「不喝。」
「喝完了帶你去見歐辰浩。」季識謙端著碗淡淡道。
听見季識謙這麼說,秦懷風猶豫著將頭扭回來,看著黑乎乎難聞的藥水,他艱難的閉上雙眼︰「好吧。」
喝完了藥,又用清水漱了漱口,秦懷風抬頭望著季識謙道︰「方才爹來過了。」
「嗯。」
「昨夜里是不是殃公子被人帶走了?」
「嗯。」
秦懷風撇撇嘴,季識謙道︰「無妨,過幾天我再將他帶回來。」
「師傅。」秦懷風扯著他的袖子。
季識謙道︰「何事?」
秦懷風低聲道︰「不然別管殃莞清了罷。」
「為何?」季識謙詫異。
「他不喜歡你,我就不喜歡他。」秦懷風皺眉。
季識謙眼皮一跳,忙道︰「無妨。」
「可是……」
「不如再看看罷。」季識謙道,「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他喜歡你,自然也就不會再討厭我。」
「那好吧。」秦懷風勉強道,「不過我還是討厭歐辰浩,他打的我好痛,我要報仇。」
「伶兒,將風兒扶著,隨我來。」季識謙站起身吩咐。
「是,季先生。」伶兒趕緊過來將秦懷風扶住,隨著季識謙的腳步向關押歐辰浩的屋子走去。
「你又來干什麼!」歐辰浩剛剛閉上雙眼,又听見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看見了來人終于氣的忍不住吼出聲。
他一夜沒睡了,好不容易剛剛有了一點睡意結果又看見了這個煞神,氣的雙眼越發的通紅。
季識謙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歐公子挺有精神,想必還能禁得住折磨吧。」
「你什麼意思?」歐辰浩臉色微微發白。
「嘿嘿。」秦懷風隨後進來,發出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歐辰浩,想不到吧,你還會落到我風五的手里。」
歐辰浩卻鎮定了下來,冷笑道︰「沒用的廢物,只會請自己師傅幫忙。」
「哼。」秦懷風不屑的冷笑,「本少爺有靠山為什麼不用,伶兒姐,把本少的鞭子拿來。」
伶兒將方才從秦懷風房間帶過來的鞭子遞給秦懷風,秦懷風將鞭柄握住,在自己左手上輕輕的敲了敲,一臉小人得志︰「哼哼,現在跪下來磕頭喊聲爺爺饒命,孫子錯了,爺爺我就饒了你。」
「做夢!」歐辰浩冷笑。
秦懷風一看見他這種輕蔑的眼神就止不住起火,心里頭微微發怒,抬手輕輕一甩,鞭子在空中呼嘯而過,化成一道靈蛇一般,「啪」的一聲打到歐辰浩身上。
歐辰浩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披散的頭發凌亂不已,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條條的口子,全是昨天和季識謙打斗時弄破的,此時鞭子抽到他身上,帶起了一道血痕。
歐辰浩身體微微一抖,咬牙忍住疼痛,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哎喲!」倒是秦懷風哎喲叫了一聲,扔下鞭子倒在伶兒身上,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怎麼了?」季識謙心急的握住他的肩膀看著他。
「牽扯到傷口了。」秦懷風痛的眼淚汪汪。
季識謙忍俊不禁︰「活該。」
伶兒也在一旁捂著嘴偷笑了一聲。
「伶兒,將風兒送回房休息。」季識謙吩咐,「這里有我。」
「是。」伶兒將走一步叫一步的秦懷風扶走了。
「痛嗎?」秦懷風走後,季識謙看著獨自忍痛的歐辰浩,問道。
「不痛。」歐辰浩面無表情。
嗯,如果光听語氣光看表情,不看蒼白的臉色的話,確實不痛。
季識謙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藥瓶扔到歐辰浩懷里︰「金瘡藥,自己抹。」
歐辰浩手一揮,居然有些賭氣的開口︰「不抹。」
金瘡藥 碌碌滾到地上,在季識謙腳邊停下,季識謙微微一頓,彎腰撿起,把玩了一下小藥瓶,問道︰「你真的不抹?」
「哼!」歐辰浩又是冷哼一聲。
季識謙暗嘆,自己可真是多才多藝啊,為了分開這對在一起的戀人,如今他也要親身上陣來勾/引歐辰浩了。
「那就只好季某親自來為歐公子上藥了。」季識謙假意嘆氣,走過去呲啦一聲將歐辰浩早就破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撕開扔到一旁,然後將他按倒在床上。
歐辰浩呆呆的看著季識謙,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將金瘡藥粉輕輕的倒在鞭痕上,季識謙故意伸手在上面按了一下,惹的歐辰浩痛的倒吸一口冷氣,雙眼一瞪,怒視著季識謙︰「你干什麼!」
季識謙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手上的動作卻放輕柔了些許,然後起身將自己外袍月兌下。
這下歐辰浩總算是被嚇住了,他沒了武功,身體又這麼虛弱,季識謙這個時候想做點什麼他可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歐辰浩強自鎮定︰「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季識謙︰…………
這不是小受才應該說的經典台詞麼,歐辰浩你腫麼了,你快清醒一點!
將外袍月兌下,季識謙扔到歐辰浩身上,冷冷道︰「穿上。」
歐辰浩一愣,明白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登時低頭掩飾自己發紅的臉頰,抖抖索索的將衣服穿上,又抬頭冷哼了一聲。
季識謙伸手抓住歐辰浩的肩膀,將他從床上抓起來甩到自己肩上抗住,抬腿往門外走去。
他娘的!歐辰浩的傷口 的一下被壓住,血液倒流以及傷口的疼痛讓他眼前又開始冒金星,一句髒話差點月兌口而出。
「什麼?!」秦懷風听了這個消息大驚失色,「師傅把歐辰浩那個王八蛋帶到他自己的房間去了?!」
「是的。」伶兒想了想說,「昨晚殃公子被帶走,大概是季先生怕今晚有人來將歐辰浩帶走吧,所以才要親自看著。」
「歐辰浩!」秦懷風氣的差點拿鞭子將屋里的東西全抽了,哼了一聲道,「我要去師傅那里,你帶我去!」
等到秦懷風哼哼唧唧的被伶兒扶到季識謙屋外的時候,正巧看見歐辰浩面無表情的坐在木桶里洗澡,氣的他差點將鞋子丟進木桶里,看他怎樣洗!
「師傅。」秦懷風趕緊揮手讓伶兒先回去,自己準備今晚就膩在這兒不走了。
季識謙一邊慢悠悠的喝著茶,一邊看著歐辰浩咬牙切齒不自然的洗澡,听見秦懷風的聲音不由的轉頭問道︰「怎麼了?」
秦懷風臉色不善的指著歐辰浩︰「他怎麼在這兒。」
歐辰浩哼了一聲表示對秦懷風的不喜。
「今晚有人來救他。」季識謙勾了勾嘴角,伸手模了模秦懷風的腦袋,「我將他留在身邊好順藤模瓜將殃莞清帶回來。」
秦懷風有些不高興,轉了轉眼珠往季識謙床上一躺,賴皮道︰「我也想和師傅睡。」
季識謙撐著額頭一臉無奈︰「不許鬧,回去!」
「我睡著了。」秦懷風趕緊閉上眼楮裝作打呼嚕。
歐辰浩起身擦干淨身體也冷哼一聲,躺進了床里面,秦懷風不高興了,踢了對方一腳︰「你不許在這里睡,滾下去!」
「紈褲子弟!」歐辰浩還了一腳。
真是兩位大爺!季識謙趕緊躺進兩人中間將兩個人隔開,阻止等會兒快要進展到小孩子打架的情況。
季識謙內心真的很受傷。
秦懷風和歐辰浩誰也不想理誰,干脆全部閉著眼楮睡覺,兩個人都是折騰了一天,身體一個虛弱一個疲累,很快就睡著了。
等到半夜,季識謙听見窗欞發出啪的一聲微響,整個人立馬醒了過來,從床上一彈而起,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不急不緩的穿衣穿鞋,季識謙點了床上兩人的睡穴,這才一把抓住枕頭下面的挽雲,從門口一躍而出。
「閣下是何人?」季識謙望著站在院子里的黑衣人,朗聲道。
「帶走浩的人。」黑衣人冷冷道。
然後絲毫不給季識謙說話的機會,噌的一聲抽/出背上的五環大彎刀,高高舉過頭頂,帶著雷霆之力向季識謙劈來!
「不自量力!」季識謙冷笑,挽雲微微一抖,以綿柔之力四兩撥千斤將五環大彎刀撥到一邊。
兵器相踫,一股大力傳來,黑衣人感受著微微發抖的手腕,後退一步,再次舞起彎刀,斜斜一刀橫劈而來!
季識謙身體拔空而起,雙腳對準黑衣人肩頭立馬一個連環蹬,接著身體一扭,腳跟右踢,狠狠踢在黑衣人脖頸,對方身體一軟,被這一腳踢翻在地,昏了過去。
這時府里的護院才提著燈籠姍姍來遲,季識謙用腳尖撥了一下黑衣人的身體,淡淡道︰「將此人用鐵鏈子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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