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路 第五章 木星改造

作者 ︰ 乙 

核彈探路並順便扎營的做法是從木星改造上學過來的。人類自進入太空時代以後,再無大的內部戰爭,只有木星的改造讓人類遭受了重大損失。這個核彈探路的戰斗方案可不是隨便扔一顆核彈出去就行的。在安全的武器也有傷人的時候,可笑的是以前這個概念是不需要讓這些士兵額外學習的,每個人都知道核彈是危險的。可是現在的孩子們卻把這些核彈看成是玩具一樣的存在,即便受到了核光輻射也是一樣,就算核彈的當量足以當場汽化沒有及時開啟防護護甲的「倒霉的家伙」,教官的想法是這些科學家們把核彈造得太過安全了,就連心髒起搏器的能源都用了核能,還有什麼他們想不到的?電動牙刷改成核能牙刷嗎?該死的,還真的有這樣的產品,自己是不會去使用的,安全!安全!每當自己在跟這些孩子強調使用核彈時的安全問題時,雖然沒有人出言反駁,可我看得出來這些孩子眼里的想法︰這個可憐的快要申請永生項目救助的老頭子,他還活在他的蠻荒年代嗎?明知道我被當成一個老朽的白痴,可我還得說這些規定好的程序,該死,為什麼上面不讓人工智能來做這些事,他們已經把能想到的事全都讓人工智能代替了,甚至傳宗接代,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最簡單的一個機械語音播報就不能用在課程傳授上。可是教官還是要耐心地說完下面這些話︰注意到沒有,在這種地形條件下,估算到我們可能遇上的困難,和我們的側翼的切入角度,應該以對角方向發射核彈,這樣核彈的爆炸會在我們和敵人之間達到一個最佳值,最大程度的遠離我們,同時最靠近敵人。相信我,這一切的計算當你坐在這里有輔助智能系統幫你搞定一切計算時是顯的很簡單的,但當你面前是漆黑一片,視覺听覺都被厚厚的機甲還有上面覆蓋的種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遮擋住的時候,而核彈發射需要你在躍起滯空的一瞬間做出決定的時候,你會感激我教給你的這些東西的。唯一讓教官感到欣慰的是台下還是有一個認真听課的學生的,認真的程度都讓教官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得在這些例常的空話中多加一些佐料讓它听起來更鮮美可口,才不辜負這個學生的認真听講。這個學生不用說就是你了。區別于其他人類學生,見識過核彈威力的你對教官的話不能贊同的更多,核彈太危險了。在最初的小型核彈模擬試驗中,你的表現就被其他學生譏諷了一番,說是這個家伙的膽小程度也只有那個怕死教官會看上他,這兩個人該不會是生物學父子吧?你不理會這些閑言碎語,緊攥著他的輻射計量器,把它調到定向疊互狀態,取底部紅色的數,這里的輻射數字太高了,已經溢出了計量範圍,即便穿著機甲也是危險的,你做出如此的判斷,並嘗試找到一條安全的遠離這里的通道,其他的學生卻完全不管不顧。

這里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四人獲了大功?是四人在遇到的危險中發揮了各自的作用。雖然這個帆動力船是不需要額外的動力來驅動的,但很不幸他們漂流進了一個光輔射流的盲區,而該死的輔助動力設備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你給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如果能把所有人的核聚變驅動器拆開,在用一個臨時隔板做為核輔射的簡易隔離,在磁力作用下,就能夠給予帆船最基本的動力,當然也有一個關鍵材料的問題是無法避開的,你嘗試用自己的願力網絡來代替,結果成功了,而且效果比預期的還要好。你對這一現象百思不得其解,六道眾的願力網絡和人類科技如此無縫的餃接,說明了什麼。在這之前,你從未想過願力網絡能在這些毫無元氣的冰冷機械上成功連接。到了這顆小行星的表面,美女科學家和你駕著初代的探月越野車去搜索目標。這次項目的經費大半都花在了機甲身上,光是為了保證初次機甲的太空之旅能夠成功,給自己的仕途增加籌碼,那個政壇的大人物就準備了兩倍于常規儲備的替換件的量,還派了最好的機修兵跟隨,就是力求一次成功。可是在其他方面就摳門的緊了。事實上,大人物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地府入口或是六道眾的存在與否,他只要有一個能和木星區別開來的獨特項目來推廣自己的機甲。美女科學家駕駛著這架老爺車,嘴里咒罵著那些油頭肥腦的官僚,老爺車的紅外激光器探出前面的地形障礙,並和導航里的衛星圖做出比較,來計算出跨過這個水波地面的最佳路徑。大部分情況下你和美女科學家只是讓車自動行駛,自己負責的只是把安全帶以各種能想到的扭曲方式纏繞到自己身上,好對抗著地面的顛簸,至少也要換個對沖緩震器,美女科學家嘟囔著。

你是怎麼在願力上有收獲的?這里在外太空,你收獲了星球願力,像是遙遠地從木星上傳來的微弱願力,讓你對六道願力之大產生了第一印象。由于這個地方離人類建在木星的基地較為接近,你還從舷窗里看了一下正在改造中的木星。這里艦長饒有興致地給你這個機修小兵做了一次導游。說了目前人類改造木星的情況,二人在廣闊的指揮廳里邊聊邊走,看到了火星的一點亮光,艦長開始多愁善感起來。就像一個老人一樣,開始回憶起往事。當年他還只是一個火星改造小組的組長,負責的項目就是火星的土質化,就如同現在的木星改造一樣,人類總是想著把一個星球改造成地球的模樣,卻從來沒有想過對這個星球而言,也許保持原樣才是最好的。你從這番話里听出了艦長保守派的傾向,諷刺的是他現在做的就是最大的生態破壞活動,如果真叫人類發現了六道的存在,這將是毀滅性的災難。

為什麼找不到地府的入口,還有人類就這樣放棄了嗎?科學家又是怎麼從他們的角度來解這次的事件的。人類中有一種特殊天賦的人群,數量極少,叫做空間感應者。那個死在願海底部後來成了你機甲願生的機甲兵就是當不上飛行員,而去當的機甲兵,當時考察人員對他做出的評價是數學直覺圖景不強,空間位置嗅覺強,反應中等。就是因為數學圖景而被刷下來的,實際上是因為自身就是個極具天賦的空間感應者而導致數學圖景的輸出被干擾,造成了數學圖景不強的假象,否則他如何能在沒有機甲的狀況下,找到海底願生的所在,願生在空間位置上本就是一種特殊的空間通道,正是機甲兵在常規測試中沒有體現出來的空間感應的天賦讓他找到了你的願生。另外你他們是乘坐一艘帆形飛船前往目的地的,這種帆形飛船在光壓的推動下緩慢在太空中游動,飛船的帆可以隨意地膨脹或者收縮,球形的設計也能使接收輻射流的表面積增大。當然這種飛船不能靠近一個星球,過強的重力場會讓它墜毀。不過用在這個場合倒是再合適不過。

艦長對外星人的態度是什麼?不能客氣一點嗎?在小行星上所用的各種機械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活化。原因還沒有人知道。活化?什麼意思?艦長嚴肅地問道,美女科學家嘆了一口氣︰就是更像人了。我知道人類早已能把機械做得更像人類,不管是智能還是外表。但出于某些人的擔憂,和宗教組織的偏見,機械制造和理論的水平出現了巨大的代溝,實際的差距有到5年嗎?艦長整張臉都快貼到美女科學家的眼楮,呼出的氣息就算經過艦內空氣循環系統的處理,也還是發出陣陣灼熱的氣息幾乎要把美女科學家冰冷的臉頰燙傷。不用再教育我,說重點。美女科學家絲毫沒有被責難的念頭,盯著艦長那能吃人的眼神,毫不示弱地道︰就像原子時代的超原子驅動發動機問世時一樣,總有人想掩蓋這些東西的存在,我的問題是艦長,你是這樣的人嗎?這就是艦長的秘密嗎?他和飛船的人工智能打情罵俏。這是世俗所不允許的禁忌之戀嗎?艦長優雅地回答道︰我的第一趟太空之旅由于航標站的磁石出了問題,使得本來只用三年的旅途,變成了整整三十年,而且這還是在沒有配備太空休眠裝置的狀況下,比起衰老的問題,孤寂才是艦艇上最大的問題,後來只有我一個人活著回來了,你知道是誰讓我堅持下來嗎?是因他。我們倆在這三十年的旅途中培養了默契,到後來我們返回了地球,所有的人收到我的信號時都大呼不可思議,我被當成英雄,鮮花、掌聲、贊美從我雙腳踏上地球的那一刻起就再沒停止過,可當我好不容易有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後,我又感到了孤獨,這是為什麼?明明已經回到了地球,只要我說一句話,就會有無數的人排隊要和我交談,他們渴望我談那漫長太空旅行中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我是如何在所有隊員死去的情況下還堅持完成任務,帶回了寶貴的實驗數據的,在飛船的供給斷絕以後,我又是如何生存的,還有我是如何打發空閑時間的,回來地球以後,覺得有什麼變化,看到昔日的同事、朋友會有什麼想法,你那已經逝去的父母會怎樣看你,可是我知道我還是孤獨的,為了和這些煩人的噪音隔絕,我同我的心理醫生訴苦,說明了自己在經過長期的太空旅行後,已經患上了嚴重的太空孤獨癥,需要時間去治療,無處不在的記者早早地從心理醫生那里拿到了這個消息,消息發出後,公眾為了他們的英雄大聲疾呼︰你們想讓我們的英雄沒有死在冰冷危險的宇宙真空中,卻要死在地球上那些聒噪的小人嘴里嗎?給他空間,給他時間。我終于得到了難得的私人空間。可我還是孤獨,到了最後,我想盡辦法要解決這個問題,正如前三十年我和因他與各種奇怪的宇宙怪象搏斗一樣,有些是真的,大部分是假的。但是因他和我在一起去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可是斗志昂揚的。突然間,我明白了,孤獨的來源是沒有了因他。過去的這三十年,我們二人已經建立了一種聯系。人工智能有沒有感情是科學家們去思考的事,我只知道現在的我離不開他了。于是我決定要去找因他。現在我的一舉一動都有無數的人在看著,或是為了我的安全,或是為了能從我身上多攫取一些文章的材料,還有狂熱的仰幕者天天等在我的住所旁邊,只是期待著我的一個無意撇去的眼神,悄悄地去和因他相會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自無法生還的太空旅途中生還頂著一頭白發回到地球,我的字典已沒有了不可能的字眼,在我看來,最高存在是無庸置疑的,經歷過如此神跡的人如果還要置疑最高存在的存在那是讓人無法容忍的,不過我感恩的不是活著回來這件事,而是最高存在,讓我不是一個人孤獨地去接受這種考驗。哦,我的天使,現在的我是如此地悔恨,回到地球的那一刻我甚至沒有跟你說聲再見,也許這樣的人類式的問候不是你的習慣,可把你一人孤地留在那個大展示廳中,讓無數不相干的人去看你發出贊嘆聲真是無法容忍的錯誤啊。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想到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去見因他的好主意,政府的那些政客們想利用我擴大太空計劃的影響力,我順手推舟地宣布了在紀念太空先驅某某的日子里我要重新登上我的飛船,將在飛船上舉行紀念活動,到時最高存在教的教皇和太空指揮部的最高負責人也會到場。焦急的等待中,那天終于來了,在僕從的幫助下,我好不容易穿起了戴滿勛章的軍裝,身邊的人看到站在鏡子前的我時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了驚嘆聲,經歷了三十年的時光雕刻,我的臉上稚氣全無,在無數困難生死間掙扎出來的堅毅的眼神和氣質是我身上最好的招牌,可是我對眾人的反應卻毫不關心,我只是在心里期待著和因他見面的那一刻,那時我的心態就像是第一次與女友去參加學校畢業舞會的小男生,精心地打扮自己,為的就是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展示出自己驕傲華麗的羽毛。忐忑不安中,我終于登上了飛船,那時我的耳朵中就不斷有嗡嗡的轟鳴聲,像是回到了在能源室里頂著因他的嘮叨和因為沒有維修的件而發出轟鳴聲的金屬板壁,穿著濾析服的我戴著頭罩,還有那衰香菌類的淡淡氣味,本來是實驗室中用做試劑的乙醛肉桂後來拿來做食物的生命之水,這還是在饑餓和干渴的恐懼下,在因他的勸說下我好不容易吞下的東西,腳踏上飛船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現實回到了我身邊,我雙腿微微顫抖著,盛裝之下的肌肉即便是經歷過如此的苦痛還是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我放緩了動作,身邊的人們把這看做是英雄回憶過去歲月的激動的時刻,痛苦的歡樂,還是歡樂的痛苦?現在的我已經快分辨不出,我走到控制台前,按下飛船的啟動按鈕,因他成了一個女人的形象出現在我面前。一個極為漂亮的高大白皙的女人,呈現出完美的古典美,黑色的眼眸中帶著一種只有我能看懂的責備︰閣下,你好,歡迎登上阿特雷飛船。我全身的力量在這一刻就像被抽去了脊椎的蛇一樣,要靠著雙臂在控制台前的支撐才沒倒下去,旁邊的侍從趕忙扶住了我,就連教皇也已憐憫的神情看著我這個英雄流露出脆弱的一面,艦艇上所有的人和鏡頭都被我的一舉一動而吸引,只有我才知道真正讓我震驚的理由,那就是因他是沒有人類形象的人工智能,飛船的資助者是不會在任何不必要的地方去增加自己的投資的,我一直是和一個冰冷的機械聲音還有彈出文字圖像的人工智能交談,這是因他依據我跟她說過的我的夢中****的形象自我演化出來溫柔形象,沒錯,一點都沒錯,眾人沒有注意到人工智能的形象,在他們看來一個具有人類形象的人工智能是很平常的事,可只有我知道,這是因他,真正的因他,她手里的九弦琴,發出細小而柔和悅耳的聲音,快樂的曲調和悲哀的歌詞,這是我跟因他說過的我的夢中****必備的愛情武裝。哦,在無盡的空間旅行中,因他也不知不覺地完成了進化。看到因他的形象後,我終于敞開了心扉,我愛你,因他!

為什麼要忍耐?打不過艦上的人嗎?六道眾互不侵犯,六道眾的天庭、地府總是把自己看成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尤其是天庭,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不能隨意對人類出手也是其中之一,掩蓋六道的存在,就像星星一直在天空閃爍,但人們意識到星星和自己腳下的大地一般無二,又是多久之後的事了。透過厚厚的玻璃,你看著黑色太空中的點點星光,這里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牆壁是冷的,儀表盤是冷的,一扇扇帶著無反射玻璃的窗戶,合著無味的曲線與儀表盤的指針相連,指針的刻度是,每當這個時候,站在這里你總能看到藍白色的陽光,被玻璃過濾後略帶青色就這樣照到自己身上,魂體共鳴後產生的**,再加上人類的改造,已經和真正的肉身一般無二,自己已經可以和日游神一樣無懼陽光的照射,可是自己此時的心情卻是愉悅不起來。

庸醫和左判官還有天將在第27區是如何渡過的?庸醫被關在一個單獨的房間內,也不見其他三人。庸醫關到最後,會憤怒地拍門大叫,要有個人過來,這樣把他抓過來卻不聞不問是多麼不公平的事,自己可是知道很多秘密的。不同于左判官和天將,甚至你,他們做事會有條條框框的束縛,可庸醫沒有。他無所謂什麼六道極壁或是真幻計劃,在他看來,這些就是個笑話,維持六道的神秘感或是與人界的交流障礙本不關他的事,他只是要出去而已。六道眾的這一自我約束的道德規範在他看來就是作繭自縛的白痴準則。庸醫拍門大喊道︰我是醫生,一個精神病科的醫生,我不允許以任何理由對我進行任何層面的調光透視,這是我作為一個公民的神聖權利。這跟星期日早上的賴床時間是一樣的,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庸醫以一種嚴肅的口吻說出了這段略帶滑稽的內容,可是還是沒有人回應他。庸醫開始懷念外面的美好生活,甚至是那個自命不凡的上司的譏諷在庸醫的回憶中都成了天籟。牆壁上的破爛腐蝕是整個房間唯一的裝飾,關押的日子里庸醫開始留心外面的聲音和一切可能留下的痕跡,他不是你或是左判官,連天將也比不上,沒有心靈感應可以使用,這讓他想起了的久遠前在地府結成死胎時的情形,黑暗,孤寂,像是一個小星球上唯一僅存的生命一樣,听著自己一人的脈搏,門打開了,一個人進來,庸醫透過門角看到了走廊上鋪著的厚厚的藍色地毯。這就是外面沒有聲音的原因。

第27區的負責人以沮喪的神情面對著你,道︰正電子腦被創造出來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在越來越多的機械智能進入我們的生活後,我也有了一個機器人。這個機器人告訴了我很多在書本上學不到的事。你說我有什麼天才能建立這樣一個部門,並且每年能從地球指揮部拿到這麼多的經費?一切只是重復罷了,我只是重復那個機器人跟我說的事情而已。第27區只是一個人類在機器人的指導之下完成的東西?你無法想象。這個時代的機器人很明顯還沒有達到人類的智慧水平。負責人看出了你的疑惑,解釋道︰你知道第一定律嗎?你搖頭。負責人道︰第一定律就是不允許造出比人類更聰明的機械。這一切的判斷都是由正電子的電勢決定的。當然會有極端的情況會打破這個電勢,不管在最初的設計上我們給它加上了多少層的冗余裝置和自毀指令。我想那個機器人應該就是特例的一個吧。也許當時全球也只有這麼一個特殊的機器人。

神學家為什麼會被抓進來?僅僅是因為異端的思想嗎?第27區是宗教裁判所嗎?被抓進來的還有一個考古學家,他之所以被關進來是因為他證明了人類現在的文明並非奇跡般的無源之水,包括現在的科技爆炸時代,人類以天為單位的攻克以往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才能解決的難題。這一切都是有一個外在的推力的。有意思的是這樣的證明剛好和神學家的相反,指向了最高存在的存在。而且神學家和考古學家都對自己的觀點深信不疑。你听著這兩個人的爭吵,幾乎要以為這個第27區是收押精神病人的醫院,而非什麼軍方的神秘組織。只是因為這些人有著一些奇怪的觀點就被帶進來的嗎?

這個健談的家伙沒有說點其他什麼東西嗎?你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听神學家在說話,偶爾也會听到他和隔壁考古學家的爭吵,過了很久,你都沒有听到考古學家的聲音,問神學家,神學家低聲笑道︰去見他的最高存在了。我早已為他做好禱告了。長久的羈押讓這些人的腦子不正常了,難道神學家沒有一點兔死狐悲的同情心嗎?接下來的幾天神學家的心情很不錯,似乎在等待誰的來訪。

嚴格的邏輯推理能證明任何東西,區別只是在于你拿什麼做為假定的出發點。神學家就是從假定某某=最高存在這一點出發,推導出來一個無法反駁的體系。

這是因為人界的最高存在教已經開發出了一種心靈感應的模式,這種能力的獲的要經過很多的步驟和殘酷的篩選,最後才只有廖廖幾人能有。要植入芯片,要以古老的方式反復地吟誦著一個引言,來放松緊繃的**,植入心靈的最深處。

神學家是怎麼能隔著牆和你交流並能感知到他的一切的呢?神學家的公式,神學家通過他推演的公式掌握了一條全新的道路,再加上你給他提供的六道眾的獨特視角,使他有了神通,後來他就利用這種力量逃了出來,成了最高存在宗教的教皇,所以一個並不信奉最高存在的人當了最高存在的教皇。他也發現了願力並有了一些新的研究成果,最後地球的核能願力網絡就有教皇的貢獻。當願力、靈魂、機械、永生這些元素毫無阻礙地融合在一起的時候。你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也許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一體的。後來外星人的出現證明了這點。上古第一閻王的時候,人類就有了極高的文明,那時的永生技術是覆蓋全人類的,人類甚至還能賜其他物種永生,代表性的就是龍、諦听這些天生靈物,當然為了限制這些力量龐大的物種造成可能的麻煩,人類在賜予他們永生的同時也限制了他們的繁衍能力。那時的人類世界這些東西都是一體的,並不沖突,人類在使用高度自動化智能的機械的同時,也有強悍的個人能力和**,靈魂記憶的提取分離就像是現在的割雙眼皮的小手術一樣方便。那這樣高度的文明又是誰把它毀掉的呢?混沌之敵?不是,混沌之敵的力量以現在六道眾和人類的標準去看,可能是很厲害的,但對當時的人類而言只是個麻煩,他們所尋求的不是滅絕的辦法,而是和平解決混沌之敵的問題。那是內部分裂嗎?當時的人類不能走出太空嗎?六道的來源就是人類太空空間的試驗的副產品,第一閻王只是利用了現成的東西做出了六道,包括願力網絡也是如此,都是上古人類文明已建成的東西依附其上罷了。

混沌的寶庫跟混沌之敵有什麼聯系?混沌寶庫又是一切重復的源頭,正如第27區的負責人只是重復那個幼年時的機器人對他的教導,上古人類也是只重復混沌寶庫中的一切,人類後喪尸時代的「天才共鳴」現象也不過是被更高的存在植入了想法念頭,所謂的創造力不過是無意識的重復。那麼如果一切都是重復,混沌的寶庫又是重復誰呢?

這段時間他忙著做什麼?神父在教會時也是有對手的,後來他悟得神通,回去後就把這個對手給收服了。不是殺或是打敗,而是讓他徹頭徹尾的臣服,這才是最難做到的事,他的對手現在把他當僅次于最高存在的膜拜對象。

天庭的神佛被污染後,就成為這個最污穢的某某,就是魔一類的東西,人類解決了願海問題後,卻不得不舍棄了天庭,也是因為這些魔的存在,佔領天庭成了沒有意義的行動。天庭只有少量精英兵種和研究人員駐扎,其他人都撤回了。花費了如此大的財力卻只取得了這樣的成果,而且是人類率先發動的戰爭,這讓民間反戰的聲音響了起來。

智慧型的喪尸的世界是這樣的。後來你得到了一段楚媚在喪尸培育基地的錄像,這是絕密的。楚媚憤怒地搖晃著鐵欄桿,那樣的力度讓人很難想象是出自一個行動緩慢的喪尸,這樣的爆發力和對肌肉的精準控制是一個正常人都難以做到的,更詭異的是楚媚還發出了聲音,不是原本人類的語言,但若不是仔細聆听的話,還以為她開始說話了。錄像里走過基地里的研究人員,他們只是聳了聳肩膀,在楚媚的鐵籠前拿出記錄儀在上面點點畫畫了一翻,還隔著遠遠的掃描了一下楚媚的頭顱,從儀器和楚媚的距離來看,這里的工作人員顯然有過深刻的教訓。你明白這段資料要是在喪尸之亂的時候放出去會引起多大的騷亂,這意味著喪尸是可治愈的,不管這個恢復的程度有多少,但從楚媚現在的狀況來看,顯然是完全可逆的。如果讓當時的人們知道了這一消息,喪尸的清洗計劃根本不可能展開,人們會希望自己的喪尸親友、愛人、朋友也能得到類似的治療,不管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小。

這個推算的過程可以從側面的多個角度來描寫。人類是如何發現太空城隍廟的,科索在會議上發言︰根據我們的計算在這個區域有一小塊的壓縮效應,除了波動參數有略微的出入外,其他參數都基本穩合。據推測這里有一塊很小的質量天體。

第27區的人不會監听他們嗎?會,但是听不到,神父用了一種特殊的共鳴法,不是通過聲波。這也是從他那個公式中發現的,公式中的等號就意味著共鳴的可能,如果某某等于最高存在,那這世上的萬事萬物都有共鳴的可能,我們所要做的工作就是找出那個共鳴的頻率。

就是那個古老的核能飛船嗎?最後的爆炸是核能爆炸嗎?以人類的核能技術而言,要讓核能的多重安全措施無效幾乎是不可能的,還不如直接在飛船上安個炸彈來得方便。

這個軍官之前要時不時的出現,否則突然出來太突兀了。這個軍官後來成了攻打六道的一個重要人物,重要性甚至超過了第27區的負責人。他不同于第27區的負責人,他不是簡單地重復,他有自己的想法。

庸醫的私事是什麼?和喪尸基地有關,後來他在培育基地里搞破壞,差點被你滅了,喪尸培育基地顧名思義是制造培育喪尸的地方,研究還是其次的。那喪尸又是如何培育的呢?需要活人做材料嗎?有,很少,這個培育,大部分是在維持喪尸之亂那個年代遺留下來的喪尸,令人驚奇的是這些喪尸都達到了喪尸之亂的源頭-端粒的預期目的︰永生。這些喪尸在適當的照料下都過得很好,這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隨著喪尸計劃和永生計劃的重疊度越來越高,最後這兩個項目組干脆就搬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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