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佩 第三十一章 白煞身死

作者 ︰ 望穿秋水七

「我跟你你們兄弟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對我下殺手?」

無緣無故的就被別人追殺,就算是李庸這麼好的脾氣不由的忍不住暴怒,再說白煞與黑煞情深意重,難道他現在跪下來求情就有用嗎?

李庸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的?」白煞冷冷的說道。

「你殺了我弟弟,就算是你是閻王爺,也得償命的!咳咳……」

白煞情緒一激動咳嗽更加嚴重了。

看著化成一團血肉的黑煞,加上虎視眈眈的白煞,李庸心中不由的打顫,他年齡畢竟不大,經歷的事情也不多,一下子身子居然不停的顫抖起來,雙腿不自在的左右晃動,咬了咬牙,他定了定神,站直了身子。

「哼!你們殺人無數,早就應該有被別人殺的的準備!」李庸對著白煞大聲說道。

白煞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咳咳,你說的對,但是你今天必須的死。」白煞不間斷的咳嗽,看起來更像一個病危的老人。

右手一動,一把斧頭突兀的出現,斧頭跟黑煞的斧頭的一把大小,只不過,這把斧頭通身全白色,散發著白光,竟然把天都照的亮了起來。

老泥鰍偷偷的放過去神識,臉色不由的大變,急忙對李庸說道︰「完蛋完蛋了,這個咳嗽快要死的老家伙是築基後期相當于武者二階後期的修為。」

李庸不由的心中一寒,要是剛才這個老鬼跟他的弟弟黑煞一起對付自己,那麼現在躺在地上的人肯定是他了。

現在李庸的身體的狀態真是糟糕透了,雖然黑煞被他一招秒掉,即使他都真氣鎧甲的保護,還是受了傷,體內的真氣也已經用的七七八八了。

就算是自己全盛的時候,八準也不是這個老鬼的對手,更何況眼前的還是一個發了瘋的老鬼。

現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空中的老魔此時渾身魔氣環繞,白色的衣衫無風自動,血紅的眼楮正在妖艷的看著李庸,猶如一尊修羅魔神屹立在半空之中,手指上下奇怪的擺動,凝結著一個個奇怪而又古老的手印。

「起!」

忽然白煞老魔的身邊掛起一陣黑風,慢慢的凝結成一把巨斧的虛影,比斧頭的本體大上幾十倍,猶如打雷的霹靂狠狠的向李庸劈來。

「不好!」

李庸急忙加快玄功的運轉速度,掉多頭拼命的往回逃。

轟!

一聲巨響,李庸被氣浪撲沖擊倒在地上,眼楮一黑,咬了咬牙,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起來,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在起來了,他下場不會比黑煞的下場好。

李庸雖然逃過了那把巨斧虛影的攻擊,但是奈何老魔的法力深不可測,他仍然被排山倒海的殘余力量拍中。

「啪!」

李庸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受了傷,哪里的骨頭斷了,斷了幾根,只是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痛疼難忍,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

眼前閃過一幕幕過去的畫面,勤勞美麗的父親,險些把自己害死的方艷,自己剛認識的林一蓉,美麗動人的師姐。

「難道我李庸要死了嗎?鎮子里的老人就曾說過,每個人快要死的時候,都會有回光返照的時候,把自己生前做過的事情想一遍。」

現在李庸就是這種的情況,一瞬間千百個念頭飛速的掠過他的腦袋。

迷茫之中,一個身影忽明忽暗的走到自己的臉龐,圓圓的眼楮,嘴角還有兩個小酒窩,帶著淡淡的微笑,但是李庸仿佛並不認識她。

他想張口問道,卻說不出任何的話,嘴巴張了好幾次,就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到最後他都有一點氣餒了。

忽的,那女子嘴巴動了。

「嘿嘿,對啊,這里是陰曹地府,我是女鬼。」

「李庸,你在外面替我看守好洞府,我可要在里面閉關的。」

「笨死了,拉著我的手,我叫給你避水的口訣,跟著我往外游,不要迷路了。」

「師弟,你沒有給我丟臉,我會殺了那些和尚,給你報仇的!」

幾個畫面突兀的閃過李庸的眼前,但猶如傍晚的海水,正在慢慢的退潮,慢慢的變得模糊。

「是師姐。」一聲大叫。

他右手高高的抬起,仿佛要抓住那消退的時光。

「我不會放手的,不會放手的,只要我不放手,別人就休想從我的的身邊拿走。」他拼命的錘著自己的胸膛,泣血的嚎叫從地面上傳出。

落井下石的道理老魔是懂得的,他手印不停的被凝結出來,白色的斧頭接連幾下向下砸去。但是最為詭異的情景出現了。

唰!唰!唰!

只見李庸仍是爬在地上沒有站起來,但是他好像後背長了眼楮一樣,此時四肢撐在地上,上下跳動,十分的敏捷,猶如一頭野獸,險險的躲過老魔的斧頭的攻擊。

天上白煞老魔微微一怔,不由的惱怒起來,這個小子命真硬!

旋即下了狠心,忽的一口吐出了大量的精血,這可是他辛苦修煉多年的,精血一進入那白色的斧頭之中,陰風四起,威力大增。

恐怖的力量波濤起伏,由于法力太過強大,法力外泄,流竄到密林中,頓時風聲大起,樹枝折斷的聲音不絕于耳。

看著李庸越跑越遠的身影,白煞咬緊牙關齒,黑煞的死讓他暴怒到了極限,他已經準備今天即使是大傷元氣,也要把李庸留在這里。

老魔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吼叫,顯然他這是要拼命了,黑煞的身亡居然讓他神智大亂,他現在一心只想把李庸殺死,顧不了這麼多了,怒氣攻心下,使出了燃燒壽命的秘術。

此時陰風四起的巨斧發生了變化,有原來的純白色道斧頭的身上有幾個小紅點,幾個呼吸間整個斧頭變成了血紅色,比黑煞那把血斧更加的妖艷,仿佛能滴出血來。

老魔此時的頭發變成了血紅色,猶如魔神一般,不時發出囂張的大笑。

此刻天空上,跟他們一起來的林笑此時躲的遠遠地張望,不由的感到心驚,「這個老魔殺人無數,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沒想到的是他們兄弟的感情如此的深,他居然使用了如此厲害的招數。」

想到這里,林笑不由的飛遠了一些,增加了離戰場的距離。

「嘿嘿,李庸,我看你這次怎麼跑的了。」想到這里,林笑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白煞越是暴怒,李庸的危險有增上一份,他自然越高興。

「嘿嘿,李庸你就去死吧,等三個月過後家主大選以後,林一蓉就是我林笑的啦。」

「呼呼……」

周圍的靈氣仿佛由于老魔的吞噬,也變得稀薄起來。

「刺!」

老魔一聲大吼,就如同打雷一般。

血紅色的斧頭此刻變成了一個火球,砸在密林上,頓時氣流也仿佛發生了逆轉,密林里的樹木就是像草灰脆弱。

一下仿佛都已經塵埃落定了,整個密林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被燒的只剩下了樹樁,半空中揚起了濃濃的灰塵,一切都仿佛化成了飛灰。

老魔的攻擊範圍之大,居然把把這片樹林覆蓋了,李庸現在是無處可逃了。

然後就這時,滾滾烈焰中一個東西冒了上來。

「是李庸。」

老魔的眼楮仿佛從眼眶中跳了出來。

左手拿著飛棍,右手拿著紫陽,就這樣慢慢的飛上了半空。

唰的一下,飛棍與紫陽同時向老魔飛去。

只見李庸正在張牙舞爪胡亂的比劃著什麼,而飛棍與紫陽好像隨著李庸的比劃運動。

刺啦!

飛棍與紫陽幾乎同時插進了老魔的月復中。

紫陽更是穿透老魔的身體,呼嘯著在空中顫抖,發出「嘶嘶」的鳴叫。

老魔雙手顫抖,「咳咳。」的咳嗽了兩聲,顫抖的道︰「你不是武者,你是修道者。」

黑煞死不瞑目,是因為黑煞接到的消息李庸是一名武者,所以白煞才放心的讓黑煞一個面對李庸。

他死不甘心的用手指指著不遠處的林笑,想要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李庸順著老魔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人影,就是此飛棍的原來的主人,林笑。

「林笑,原來是你!」李庸的聲音猶如陰曹地府里的催命聲,雙手一動,紫陽忽的從老魔的身體中拔了出來。

瞬間李庸就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原來是你在暗算我。」李庸咬著憤怒的說道。

他雙手一比劃,凝成一個很丑陋的手印。

旋即,紫陽猛地想著林笑的方向飛射,劃過空氣,發出唰唰的風聲。

看到飛劍向自己襲來,林笑頭上直冒煙。

黑白雙煞都死在了這個小子的手上,他怎麼可能回事李庸的對手。

想都沒有想,他直接掉過頭,向著相反的方向狂奔。

林笑此時恨不得多生了一雙腳,生怕自己跑慢了,頭都不敢回。

飛射而出的紫陽忽的慢了起來,到後來竟然從發出陣陣的哀鳴,突地一下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李庸緩緩的落在了地上,臉上的五官糾結在了一起,不料自已第一次用化神術居然給他帶了這麼痛的傷害。

他抱著肚子,由于體內的真氣被抽的一絲也沒剩,靈氣直接的灌入到他的體內,這可真是痛的要命。

武者不能像修道者直接利用靈氣,武者需要先在丹田中把靈氣轉化成真氣才能使用,這一來一回就要浪費許多時間,這可能是那些天才不選擇修煉武者的原因。

但是同等級的武者與修道者用同樣的靈器,武者就少能發揮出比修道者多出三成的威力,真氣的純潔度是比靈氣要高的,因此驅動靈器的威力越大。

李庸的手真究還是不甘心停了下來,體內的真氣被他榨的干干淨淨,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就算是追到林笑,也不一定有體力取他的命了。

有加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化神術駕馭飛劍,很多的地方還有一些生疏。但是即使這樣居然打了白煞一個措手不及,令他魂飛魄散。

要是白煞有準備的話,憑著他築基後期的實力,李庸可沒有自信會是有把握把他擊殺。因此他這一次的廝殺有一點討巧的嫌疑。

他無奈獨自的搖了搖頭,隨著時間的消逝,他的身體有了一點點的恢復。

「如果他此時不跑的話,我也不一定殺的了林笑。」李庸苦笑了一聲,自己現在的狀態可真是糟糕透了。

這次的戰斗李庸可真危險萬分,要不是最後關頭,他大膽使出了化神術,即使擊殺了白煞,現在躺在地上的人肯定是他自己。

戰斗的破壞力極大,原來樹木叢生的密林早已失去了蹤影,老魔最後的絕招當真威力極大,整個密林化為烏有,只剩下滿目狼藉的土地,坑坑窪窪的,黑黑的,石頭泥土散亂在地上。

老魔最後一擊,就是幾里外修煉者都可能會察覺到,如果此時再有人過來,以李庸的狀態恐怕會有許多的麻煩。

想到這里,他站直了身子,「哎呦呦。」幾聲慘叫,他身體上有幾塊骨頭斷了,剛站直了身子,就痛的齜牙咧嘴。

李庸停子,休息了片刻,定了定神,撿起了散落在地上黑白雙煞的儲物袋,盡量的快速離開事故現場。

還好武者的身體由于每天練武,耐打程度很高,恢復的能力也不錯,咬了咬牙,他還是堅持了下來,當體內丹田里的情況略好以後,他便拿出了紫陽,御劍飛行。

有了剛剛擊殺老魔的經驗,這次御劍熟悉了很多。

看著飛劍在這自己慢慢的抬升,他的內心有一點點的激動,終于體會到了飛行的滋味。不過同時他又感到有點荒唐,自己居然在這種情況**驗了御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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