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世間一切極惡之事2︰更新時間︰23——22:37:3。「我我我是這個組織的首領,你不能殺我,我有許多你們想知道的情報,我全部都交代,所以千萬別殺我,求你千萬別殺我!」說.b.更新
自稱是首領的中年男性毫無風度的跪在骯髒、滿是灰塵的水泥地板上,身上穿的名貴服裝上滿是自己以及他人的血跡,雙眼像是受到什麼恐怖東西的驚嚇,神經質般的最大程度睜開,盯著眼前足以把人頭顱轟成渣的5轉輪手槍,讓人懷疑下一秒眼球會不會掉下來,同時雙手高舉過頭頂,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67455
光是這樣的一副狼狽的情景,實在讓人想不出這是一個僅僅只用了數個月就收買的英國政府少量高層人員、大量中低層官員,並且以房地產商的名義,靠著英國官員的掩護公然在軍情六處的眼皮底下吸收壯大的恐怖組織英國負責人。
貝爾菲戈爾沉默不語,透過滿是血液的附有強化塑膠面罩的頭盔,可以清楚的看見頭盔下的臉龐自眼楮一下部位纏滿了繃帶,無法直接通過肉眼來觀察貝爾菲戈爾此時的表情,失去了直接觀察對方心理活動的最好途徑,中年男性也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
剛剛被貝爾菲戈爾抓住的時候有四人,兩人剛想反抗就被直接射殺,另一人在他的授意下,假扮成首領,然後自己一人突圍,盡管已經差不多忘記戰場的味道了,但是那些刻在骨頭里的戰斗本能卻依舊是很好的保留了下來,雖然無法做到像當年一樣單靠著一把軍用匕首殺光一個排的敵人,不過現在不同,他手里可是有著a-47,而且只需要考慮如何逃跑就行了。
不過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假扮成首領的那人很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但是僅僅只是前後交談了不過三句話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他直接掏出5轉輪手槍,對準那人的頭顱,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頓時,腦漿、血液等人體組織液在空中飛濺,甚至一部分頭骨碎片擦著中年男性的臉龐呼嘯而過,狠狠地撞擊在身後的牆壁上。
失去頭顱的尸體保持著站姿堅持了一秒,隨後在地球重力的作用下無力地向後倒去,直接倒在中年男性面前,從中年男性的角度甚至可以看見只剩下半截的脊椎。中年男性胃里一陣翻騰,似乎他模模糊糊記起了他第一次嘔吐,是自己親手殺人的時候。
但是沒有時間讓中年男性回憶,貝爾菲戈爾看也不看倒下的無頭尸體走到中年男性面前,用還散發著熱氣的槍管抵在他的眉心上,食指輕輕放在扳機上,隨時都有扣下去的可能,而5轉輪手槍足以震碎成年人手腕的後坐力在貝爾菲戈爾手中,像是玩笑一般。
中年男性渾身顫抖著,眉心傳來陣陣刺痛,被恐懼充斥著的神經已經分辨不出來到是灼熱感還是單純的心理作用,他努力將注意力從直指著眉心的5轉輪手槍移開,滿是恐懼、畏懼、悔恨、無奈等等負面情緒的雙眼盡可能透過沾滿血液的頭盔仰視著貝爾菲戈爾的雙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雙眼啊!
沒有憐憫、沒有瘋狂、沒有愉悅、、沒有驕傲、沒有蔑視、沒有負罪感、沒有只有殺人才能填滿的空虛、沒有被寄托信仰後的狂熱。
哪怕是親手殺死活生生的人,也沒有一絲情感上的波動,仿佛是踩死一只螞蟻一般無關緊要,淡漠的血紅色瞳孔中,只折射出中年男性因為恐懼而扭曲的丑陋面孔。
中年男性這一刻從來沒有如此接近給死亡,在他的記憶中哪怕是被復數以上的突擊步槍直指著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接近死亡。在死亡的威脅下,中年男性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度運轉起來,不斷考慮自己手中的籌碼,對方對這些信息動心的可能性。
「我手里有我賄賂過的官員的證據,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作為污點證人協助……」
貝爾菲戈爾默不作聲地收起手中的5轉輪手槍,看到貝爾菲戈爾的動作中年男性毫不掩飾自己臉上顯而易見的慶幸,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似乎在這瞬間,他擺月兌了死亡的威脅。
砰!
「……」
中年男性下意識的地頭看了看貫穿了自己整個月復腔的傷口,昂貴的名牌服裝並沒有提供額外的防護力,子彈毫無阻礙地撕裂服裝,他抬頭看著眼前重新拔出另一把柯爾特9自動手槍的貝爾菲戈爾,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說,直挺挺地倒下。
貝爾菲戈爾收起手中還在冒煙的柯爾特9自動手槍,踩著濕漉漉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順著記憶中的道路向外走去。
這棟建築物從外表來看,是一棟裝修的十分樸實的典型莊園式雙重別墅,不過現在,別墅到處冒著滾滾濃煙,窗戶玻璃全都被震碎,牆壁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子彈坑,偶爾在破損的牆壁上會突然出現幾個可以直接進入建築物內部的破洞。
跟只有死人和即將死去的人一般冷清的建築物截然相反,外面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武偵醫院的救護車來來回回將那些受傷的武偵送去專屬的武偵醫院,而一些只收了一些輕傷的武偵,經過簡易包扎後,生龍活虎地跟身旁的同伴吹噓著自己的英勇,然後知情的戰友毫不猶豫地揭他的短,愉悅的氣氛活躍在在場人心中,除了身為非人類存在的貝爾菲戈爾。
當貝爾菲戈爾踩著濕漉漉的腳步聲走出建築物時,所有聲音全都消失不見,寂靜到讓人發狂的空氣中只留下貝爾菲戈爾濕漉漉的腳步聲,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不去看貝爾菲戈爾,低著頭忙著做自己的事,就算是那些無事可做受傷了的強襲科武偵們,也全都拆開自己已經調整到最佳狀態的配槍,檢查槍械零部件磨損狀況,隨後又一遍又一遍重復上述動作。
在貝爾菲戈爾的視野可及的範圍內,就不止一次看見將手中配槍檢查五遍以上的武偵,還有幾位武偵,貝爾菲戈爾看過去的時候,他們修整著手里槍械零件,等到貝爾菲戈爾再看過去的時候他們手里依舊是擺弄著那幾個槍械零件。
貝爾菲戈爾面無表情地走入人群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上的裝備沾滿了熱騰騰血液散發出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的緣故,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紛紛讓開一條路出來,無形中省去了貝爾菲戈爾不少麻煩。
默不作聲地穿過寂靜的人群,隨後在遠離人群的偏僻角落,發現了坐在指揮車上的馬克•撒切爾,在他的身邊是面色慘白的亞里亞,此時,馬克•撒切爾正不斷地對亞里亞在說著什麼,而亞里亞無論對方在說什麼都是一副低頭不語的姿勢。
看到貝爾菲戈爾的到來,馬克•撒切爾臉上浮現出強打精神的勉強笑容,隨後,就像第一次見面時留下的形象一樣,彬彬有禮地朝貝爾菲戈爾打招呼。
「您沒事正是太好了。」
亞里亞詫異地抬頭一看,正好對上貝爾菲戈爾淡漠的雙眼,隨後仿佛受驚的家兔一般,連招呼都沒打,快速跑開。
貝爾菲戈爾看著亞里亞離去的背影,有些奇怪的向一旁微笑不語的馬克•撒切爾問道。
「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一點私人小事罷了。」
馬克•撒切爾聳了聳肩敷衍道。貝爾菲戈爾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問為什麼,月兌下沾滿血液的附有強化塑膠面罩的頭盔,隨手扔在修建得整整齊齊的草地上,還未凝固的血液順著頭盔流下,頭盔下的草地慢慢被侵染成深紅色,而且還在不斷向外擴張。不經意間看到這一幕,馬克•撒切爾的瞳孔緊縮了一下,隨後仿佛沒事人一般隨口向貝爾菲戈爾詢問。
「那麼,首領抓到沒有?」
「里面唯一還在呼吸著的那個就是。」
「我還以為您會隨手把他當做普通恐怖份子處理掉。」
「大概吧,順帶一提,如果你再不快一點的話,恐怕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解上對于貝爾菲戈爾來說裝飾作用大過于實際作用的tn制的防彈背心,吸收了大量血液而變得沉重無比的防彈背心與堅硬的地面踫撞發出令人胸悶的響聲,幾滴血液飛濺到馬克•撒切爾臉上,馬克•撒切爾強忍著臉上的不適感,保持著笑容回應著。
「多謝提醒。」
隨後打了個手勢,遠處一直密切觀注這里的幾名相貌普通的黑衣男性心領會神的點了點頭,帶著幾名救護科的武偵一起走向建築物。
看著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建築物內部,馬克•撒切爾臉上的笑容才好看一點,至少沒那麼勉強,他轉過頭看著已經把身上的裝備月兌下的貝爾菲戈爾,從身後的指揮車內拿出一個銀色小型手提箱遞給貝爾菲戈爾。
「根據您和武偵高中的協議,現在您已經畢業了,這里面有著您的畢業證,還有今晚起飛的飛機票以及出入境所需的護照等一系列必要手續,請收好。」
貝爾菲戈爾接過手提箱,然後當著馬克•撒切爾的面打開檢查起是否符合他所說的。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把您送至倫敦市內。」
「多謝了。」
檢查完手提箱,確認沒有缺少必要物件後,貝爾菲戈爾合上手提箱,語氣平緩的說道。
隨後兩人坐上指揮車,在沒有跟任何人說明的情況下直接離開,朝著倫敦市內進發。
行世間一切極惡之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