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b。更新)行世間一切極惡之事6︰更新時間︰23——2323:3:。小夜鳴優雅地用左手的小刀切下了一小塊牛排,然後用右手的叉子將牛排送入口內,而貝爾菲戈爾此時忽然聞到一股淡淡地血腥味,仔細看著小夜鳴手中的牛排,淡淡的血腥味不斷從牛排上飄散出來,甚至在小夜鳴割開牛排的時候,還有尚未凝固的血液滴落在餐盤里。明顯沒有做到完全烤熟的程度,目測僅僅只有二分熟的樣子。小……更
察覺到貝爾菲戈爾的目光,小夜鳴咽下口中的食物,用餐巾擦拭嘴邊油與血液的混合污漬後,小夜鳴露出女性好感度極高的偶像式笑容,對著直視自己的貝爾菲戈爾一臉茫然地開口說道。67459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你是不是把主菜配菜的順序弄錯了?」
貝爾菲戈爾無視掉領女生臉紅心跳加速的偶像式笑容,偏過頭看著高跟酒杯里清澈的血液,頭也不抬的說道。
雖然三年沒有看見過小夜鳴的笑容,但是曾經的記憶告訴貝爾菲戈爾,每次他這樣笑的時候,都會有人遭殃。狩獵具有優秀基因的女性的時候是這樣;欺騙峰理子成為她的養父的時候是這樣;將貝爾菲戈爾用于各種血液實驗的時候也是這樣。即便是不知道小夜鳴到底做了什麼,只要一看到這個類似的笑容,就知道有一個倒霉蛋中招了。
不過,有所不同的是,以前都是看別人中招,現在卻是自己被坑。
「有嗎?」小夜鳴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臉上更盛的笑容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下次說謊的時候,記得先把你惡心的笑容收起來,魂淡。」貝爾菲戈爾一臉郁悶地將高跟酒杯放回桌上,接過身旁女僕遞過來的餐巾,將嘴唇上的殘留的血液擦去。「算了,進食完畢,我要去休息了。」
「怎麼不合口味嗎?」
小夜鳴看著貝爾菲戈爾面前高跟酒杯里基本上沒動過的血液,開口問道。隨後同樣端起高跟酒杯,從進門開始就一直靜靜站在小夜鳴身後的老管家,這時向前一步,拿起事先擺在餐桌上的酒瓶,恭敬地給小夜鳴倒酒,血紅色的液體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流進了小夜鳴手中的酒杯。盡管酒瓶上標明了是屬于法國高檔葡萄酒,但是那血紅色的葡萄酒卻給貝爾菲戈爾一種是血液的錯覺,鼻尖似乎還聞見了從血液里散發出的淡淡清香。
「要不要試試這杯‘血腥瑪麗’,在葡萄酒里按照一定比例混入少量血液,味道明顯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不用了,我只對單純的血液有興趣。」
貝爾菲戈爾搖了搖頭,拒絕掉了小夜鳴的好意。能夠聞見淡淡清香的血液,只屬于正值青春期少女,過了這個年紀血液中的清香就會逐漸被掩蓋。從小夜鳴給貝爾菲戈爾準備的食物和為自己特地勾兌出酒類來看,小夜鳴的血液儲量很充足,不知道這段時間不見有坑騙了多少無知青春期少女。
「真是遺憾啊。」
小夜鳴像是配合自己的言語一樣遺憾似的嘆了口氣,舉起酒杯,輕輕搖晃了幾下,當著貝爾菲戈爾的面小抿一口,「血腥瑪麗」血液般的液體流入小夜鳴口腔,隨著吞咽動作喉結上下移動,隨即小夜鳴臉上夸張似的露出享受似的神情。
「真是完美。」
「我的房間在哪?」貝爾菲戈爾果斷無視掉小夜鳴夸張的動作,向一直站立在一旁的女僕問道。
「喂,回神了。」
女僕像是看到什麼不敢置信的事一般,呆呆的看著小夜鳴拙劣的表演,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貝爾菲戈爾,直到貝爾菲戈爾等的實在是不耐煩了,多叫了幾遍,甚至還站起來在女僕眼前揮舞了幾下,女僕這才如夢方醒般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貝爾菲戈爾的臉龐,仿佛受到什麼驚嚇,下意識地後退幾步,手中緊緊抱著裝滿少女血液的酒瓶,好像真能夠給予她一點安全感似的。
等到離貝爾菲戈爾一段距離後,女僕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血奴身份,十分驚恐不安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九十度的標志鞠躬禮深深鞠了一躬。
「啊,十十分抱歉,。」
這一鞠躬,連帶著酒瓶內的少女血液,隨著女僕的突如其來的動作灑了出來,灑滿了女僕面前的貝爾菲戈爾一身,以灰色為基調的休閑服,在這瞬間被血紅完全覆蓋,甚至都看不出服裝原來的顏色,血液在空氣中快速揮發,散發出刺鼻的濃厚血腥味,即便是坐在貝爾菲戈爾正對面的小夜鳴也因為這股刺鼻的血腥味微微皺起了眉頭。
「啊,十分十分抱歉。」
女僕臉上驚慌的神色變得更加強烈,雙眼中布滿了淚水,放下撒了貝爾菲戈爾一身的酒瓶,從女僕服內側的口袋中掏出白色的手帕,連忙擦拭貝爾菲戈爾身上的紅色液體,令人作嘔的濃厚血腥味刺激著慌亂女僕,似乎是被這緊急情況嚇慌了神,大腦一時間組織不出其他詞語,口中機械式不斷重復「抱歉」之類的話,而手中的白色手帕在接觸貝爾菲戈爾上衣的瞬間,吸水性極好的布料直接變成了粉紅色,而且還有著逐漸加深的趨勢。
貝爾菲戈爾抓住女僕胡亂擦拭上衣的右手,白色的手帕,在這時已經徹底變成了血紅色,微微一用力就會有紅色液體被擠出。貝爾菲戈爾直視著女僕滿是淚水驚恐不安的黑色瞳孔,一字一板地說道。
「我說,夠了。」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小夜鳴身後仿佛在閉目養神,哪怕刺鼻的血腥味擴散到身邊,眉頭也皺一下的老管家,睜開雙眼,語氣嚴厲地說道。
「卡特琳娜,注意自己的舉止。」
貝爾菲戈爾這才知道自己身前慌亂的女僕是叫做卡特琳娜。听到老管家的話,卡特琳娜臉上表情一頓,下意識地听從老管家的話,低頭打量如今現在自己狼狽的模樣。
白色的絲綢制的手套上沾滿了紅黑色的污漬,**在外的小臂部位上滿是血紅色的液體,液體順著手臂流下,滴落在大理石制的地板上,而身上的圍裙上留下了難看的紅黑色污漬,比起貝爾菲戈爾這還算好的,他的整個上衣仿佛剛從水里拉上來一樣,濕漉漉地黏在身上,灰色為基調的休閑服變成了紅黑灰三色,渾身散發出一股濃厚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兩人所處的大理石地板上,早已滿是這樣的紅黑色污漬,在污漬中央偶爾還夾雜著兩人的鞋印。
貝爾菲戈爾清楚地感覺到手中與柔弱細小外觀相反僵硬的手臂,在這一刻重新變得柔軟,貝爾菲戈爾松開手,卡特琳娜仿佛在這瞬間失去重量般,無力地摔倒在貝爾菲戈爾懷里,白皙的脖頸只對著貝爾菲戈爾。
「少爺,因為女僕的過失,造成您的不便,我深感抱歉,作為懲罰,您可以對女僕隨意做任何事。」
老管家再次深深鞠了一躬,語氣恭敬卻又並不怎麼容易讓人察覺的說道。雖然這樣做對于女僕來說有點不近人情,但是女僕原本的定義就是「低賤的下人」,無論怎樣抬高僕人的地位,也依舊改變不了這個前提。老管家的話很好的體現了這一點,盡管在這個法制社會已經沒有人在說這樣的話。
「哦,什麼事都可以嗎?」
貝爾菲戈爾一臉玩味地看著懷中的女僕,後者聞言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與女僕身體接觸的皮膚表面清楚地感覺到女僕逐漸變得僵硬起來的肌肉,臉龐由于埋在貝爾菲戈爾懷中的緣故,看不見此時的表情,不過可以想象的是,一定不是什麼愉悅的好表情。
「是的,什麼都可以。」
「那麼,就懲罰你」感受到懷中逐漸僵硬的軀體,貝爾菲戈爾故意拉長音說道。「給我帶路吧,正好我不知道我房間在哪里。」
「這樣做沒問題吧?」
轉過頭看著老管家一閃而過有些詫異的表情,貝爾菲戈爾一臉好笑地發問道。
老管家作為血奴活到這個年紀,各方面的本領都是一流級別,雖然對于貝爾菲戈爾所做的是感到有些詫異,不過一瞬間還是很快調整好心態。同時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旁小夜鳴,此時他的臉上是一副「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的表情。跟吸血鬼一起生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管家頓時心領會神,一路正色地回應。
「當然,沒有任何,怎麼懲罰都是您的事。」
「听到沒有,快起來給我帶路。」
听到老管家肯定的回復,貝爾菲戈爾輕輕地拍打著卡特琳娜的背脊,嘴里毫不客氣地喊道。
卡特琳娜這才慢慢從貝爾菲戈爾懷中爬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貝爾菲戈爾身上沾滿的血液的緣故,卡特琳娜的臉上布滿紅潮,低著頭看著腳下的污漬,不敢抬頭正視貝爾菲戈爾。看著卡特琳娜的樣子,老管家眉頭不自覺皺在一起,冷聲喝道。
「還不快感謝少爺。」
老管家的冷喝提醒了卡特琳娜,她連忙朝著貝爾菲戈爾畢恭畢敬地深深鞠躬。
「十分感謝。」
「要感謝的話,就快點帶路吧,我忙著去休息。」
貝爾菲戈爾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示意卡特琳娜帶路。
「請往這邊走。」
卡特琳娜打開貝爾菲戈爾先前進入餐廳時的大門,隨後先一步走出餐廳,貝爾菲戈爾則是緊隨其後走出餐廳。
等待兩人走出餐廳後,腳步聲徹底消失後,一直在旁觀看事情全過程沉默不語的小夜鳴,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將餐盤中切割好的牛肉送入口內,把牛肉吞入肚中後,喝了一口「血腥瑪麗」,在兩者所含的血液含量明顯超出正常標準的情況下,呼出的氣體中都帶有淡淡的血腥味。
「主人,無論是北斗還是斯圖亞特,這兩個姓氏在亞歐板塊範圍內從未听說過,即使派遣人員去調查少爺的身世也一無所知,而歷代王朝之間,也沒有出現過斯圖亞特的姓氏或名字。」
老管家恭敬的在一旁說道。
「是嗎。」
喝了一口「血腥瑪麗」感受著口腔里葡萄酒與血液混合的香醇口感,小夜鳴看著高跟玻璃酒杯里透明的紅色液體,仿佛毫不在意地說道。
「介于‘存在’與‘不存在’、‘人類’與‘非人類’之間的存在,呵呵,還真是有趣。」
行世間一切極惡之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