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更新)行世間一切極惡之事65︰更新時間︰24-5-23:3:4。「現在,第一優先事項就是先抵達駕駛室。這架飛機上的唯二的駕駛員已經被峰理子注射了類似麻醉劑之類的東西,現在正躺在亞里亞房間的浴缸里,一時半會兒應該是無法醒來的。所以,現在能夠拯救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了。」小……更
貝爾菲戈爾說完這句話後,就抱著亞里亞奔馳在ana6號客機的走廊上。因為剛剛客機劇烈搖晃的緣故,奢華的紅色地毯上滿是各種細小的金屬以及復合材料的碎片,偶爾還能看見幾件從未上鎖的房間內破門而出的大件物品,例如沙發啊、衣櫃啊之類的東西,橫擺在走廊上佔據了大半空間,只留下一小半勉強能夠讓人跨越過的空余。72627
但是,對于貝爾菲戈爾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哪怕是在懷中抱著亞里亞的情況下,依舊是很輕松地從障礙物上一步跨過。這樣輕松的姿態讓勉強跟在貝爾菲戈爾身後的遠山金次露出了今夜不知道第幾次出現的驚訝表情,他依稀還記得貝爾菲戈爾曾在酒吧里留下了一大灘血。
不同于莫名對貝爾菲戈爾產生依賴感的亞里亞,遠山金次很清楚那種出血量就算是不會當場致命,基本上也足以讓人失去行動能力,哪能像貝爾菲戈爾現在一樣健步如飛。看著貝爾菲戈爾的背影,遠山金次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把全身的力量灌注到疲憊不堪地雙腿上努力追了上去。一個揮之不去的疑問始終回響在腦海里。
(斯圖亞特老師,你,到底是什麼?)
遠山金次沒有把問題說出口,而是選擇把自己疑問深深的埋在了內心最深處,他知道如果現在他問出來了,那麼在這家客機上就會永遠的少一個人。這一點不需要任何依據,遠山金次自己就可以完全肯定。不過,這個問題提不會永遠隱藏下去。遠山金次有種預感,在不久的將來他所有的疑問都會被解開,到那時也是一切被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被揭曉的時刻。
「遠山金次,先確認一件事。」
在全速朝著駕駛室過程中,貝爾菲戈爾開始慢慢減速,等到遠山金次靠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什麼事?」
遠山金次趕緊加快奔跑速度,氣喘吁吁地跟在貝爾菲戈爾身後,回應道。眼角的余光依稀可以看見亞里亞一臉極不情願的表情躺在貝爾菲戈爾的懷里,瞪大了赤紫色的雙眼憤怒地瞪著貝爾菲戈爾,有點偏向蒼白的臉龐上還留有一點尚未散去的不正常紅暈。
「你會開飛機嗎?」
「不會,我在武偵高的時候沒有接觸這類交通工具的經驗。平時任務的話,也是交給交通科的朋友。」
「是這樣啊。那麼,就只能這樣了。」
貝爾菲戈爾這樣說道。回頭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勉強跟在他身後的遠山金次,然後重新將視線匯聚在前方。輕輕從就連同門檻都被一同破壞橫躺在地上的金屬大門上跳過,不等遠山金次追上來,腳下再次提速迅速奔跑起來,把遠山金次遠遠的跑到身後。遠山金次只能遠遠注視著貝爾菲戈爾逐漸縮小的背影,耳邊還能听見他的聲音不斷在昏暗的走廊里回蕩著。
「我和亞里亞從駕駛員在拿到感應i卡後,就直接去駕駛室,你負責把亞里亞房間里的**從儲物室那里推下去把。放心,峰理子現在應該超出了信號範圍之內,她是沒有辦法引爆炸彈的。只要你的手段不太粗暴了,炸彈是不會自己爆炸的。」
「說得輕巧,要不你去試試……」
遠山金次一邊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邊看著貝爾菲戈爾消失不見的方向低聲反駁道。遠山金次很清楚這是他無法拒絕的分工模式,所以他也只是在嘴上說說罷了,再說了他也沒有強行去駕駛自己不熟悉事物的打算。如果是平時朋友的邀請還好,至于像現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情況還是饒了他吧。
「呃呃……頭好暈啊~」
遠山金次搖了搖突然眩暈起來的大腦,扶著劇痛不已的額頭,眼前的視野逐漸變得模糊不清,胃里開始翻騰起來,強烈的嘔吐感從胃一直蔓延至喉嚨,仿佛下一刻就有東西從嘴里吐出來。萬般無奈之下,遠山金次只能向放棄追上貝爾菲戈爾的打算,不得不扶住身旁的大概是酒吧櫃台似得物體,暫且休息一下補充體力。
「對了,這是哪里?」
等到眩暈感稍微減弱了一點,遠山金次這才有空余的精力打量自己所處的空間。他抬起頭,看著身邊被打翻在地的熟悉物體,上面還留有大量彈孔。充斥鼻腔里的空氣中依稀還留存有混在酒香氣味中的淡淡硝煙味和血腥味,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回到了他們剛剛戰斗過的酒吧。
(……稍微……有點不對勁啊)
就和剛剛離開時一樣,酒吧里到處都掛滿了彈孔,地板、天花板、櫃台等等,還有各種各樣名貴酒水的碎片。但是,看著和自己印象中沒有什麼不同之處的酒吧,遠山金次卻皺起了眉頭,他感覺了彌漫在空氣中的微妙的違和感,好像某個東西被某人刻意掩蓋了起來。
(但是,那是到底什麼)
遠山金次扶著額頭苦苦思索著。當他的視線匯聚在身前不遠處的一塊金屬地板上時,突然間他的身體僵住了,放大的瞳孔中滿是不敢置信。那塊地板看上去沒有不同,但是正因為和周圍地板沒有什麼不同才讓遠山金次這樣驚訝。他清楚地記得,貝爾菲戈爾曾在那里躺下過,那里應該還留存有大量貝爾菲戈爾的血液才對,現在別說是血液了,就連任何一點異常的印記都沒有剩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差不多,該放我下來了吧。」
亞里亞臉上滿是不正常的潮紅,就像是鴕鳥般害羞地把自己深深地埋在貝爾菲戈爾的臂彎里,只听見幾乎是微不可聞的細微聲音從貝爾菲戈爾懷中傳出。
「我自己能走。」
極度缺乏與他人何況是像貝爾菲戈爾這樣親近點的外人交流的亞里亞,用跟平常形象截然相反的很弱氣的語氣說著無論如何都讓人信服不起來的話。當然了,貝爾菲戈爾並沒有遵循亞里亞所說的那樣,將她放下來讓她自己走,就當做是沒听見般繼續順著樓梯朝著二樓亞里亞房間的方向奔馳。
「我說……」
「你是在什麼時候受的傷?」
亞里亞剛鼓起勇氣讓自己的語氣稍微變得強硬一點再次開口說道,但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貝爾菲戈爾直接打斷了。亞里亞愣了愣,完全沒有猜到貝爾菲戈爾一開口竟然是這樣的話,在呆滯了一下子後,亞里亞馬上換上一副茫然的表情,裝傻充愣道。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听不懂。」
「放棄把。在我面前秀演技,你還早了十幾年。」
理所當然,可以說是生活在與亞里亞完全相反的環境中的貝爾菲戈爾根本沒有仔細听亞里亞在說什麼,直截了當的撕破了她粗劣的偽裝。似乎是為了增大自己話語的說服力,環抱在亞里亞腰間的手稍微向上移動了一下。抵達了記憶中觸踫到類似繃帶物品的大致位置,然後輕輕用力按了下去。
「嗚……嗚…!!!」
猛烈的痛苦突然間傳遍全身,在這劇烈的痛苦之下,亞里亞嬌小的身體每一塊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在這一行為開始的同時,從亞里亞喉嚨里發出的是努力忍耐的不像樣的悲鳴聲,無法抑制的痛苦清楚地在聲音中表達了出來。
貝爾菲戈爾低頭看著懷中女孩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孔,慢慢將手從傷口上移開。毫不費力地抱著亞里亞的身軀,如同靈敏地兔子在堆滿了大型物品的走廊上跳躍著前進。
「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
亞里亞如同被家長發現撒謊的小孩般垂下了頭,做了幾次深呼吸緩解身體上痛苦,然後用著細微的聲音說道。
「……就在不久前,與峰理子的第一交鋒差點敗北的時候。你不是為了保護我直接把峰理子的武器打爆嗎?那個時候,不只是峰理子在那種距離之下我也不可避免地受了點傷。只不過因為神經太過緊繃的緣故,這一事實直到幾分鐘後我才知曉。恰好峰理子使用了面粉制造出粉霧阻擋了視線,所以我才有充足的時間與空間包扎傷口。」
「(難怪在那個時候沒有看到你的身影。)」
「你在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我沒听見。」
「我說,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如果我沒有發現這一點,你是不是就要一直隱瞞到這次事件結束為止。」
「我只不是不想拖你後腿,成為你的絆腳石。」
貝爾菲戈爾強硬的語氣再次讓亞里亞有些畏懼的把身體蜷縮在一起,用閃爍著淚光大眼楮可憐巴巴地望著貝爾菲戈爾,仿佛在說「如果你不原諒我的話,下一秒我就哭給你看」。這也是貝爾菲戈爾最頭痛的地方。
貝爾菲戈爾移開了視線,他吐了一口不明意義的氣,無法判斷到底是使自己放松還是無可奈何的感嘆語氣的意義多一些。然後用一種盡量讓自己保持較輕松狀態的語氣說道。
「算了。下不為例就是了。」
貝爾菲戈爾用這樣無力的語氣很快結束掉了這次的話題,說到底這本來就不是建立在能夠持續交談的基礎上進行的談話,有這樣的結果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站在掛在「3」數字的套間房門前,貝爾菲戈爾毫不客氣地用腳一腳踹開了這間屬于亞里亞的房間。
就和混亂不堪的走廊上的情況幾乎一致,原本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式家具干淨豪華房間現在變得一團糟,沙發、衣櫃、床頭櫃、台燈的碎片等散落一地,根本看不出原來是跟總統套房是屬于一類的房間。在這種情況下就沒有辦法抱著亞里亞進去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貝爾菲戈爾放下亞里亞,終于如願以償的亞里亞並沒有想象中的快樂反而有點失落的情緒。沒有在意亞里亞現在的心情如何,貝爾菲戈爾手腳並用從地上雜物的縫隙中穿過,在唯一還保持大致完好的衛生間的浴缸里還在幸福地呼呼大睡著駕駛員身上搜出來感應i卡。然後順著來時的路徑,走出這間被各類雜物支配的房間。
「!關鍵物品到手,是去駕駛室的時候了。」
今天考試,所以有點晚了,請見諒!
行世間一切極惡之事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