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
許小言轉過頭,看著陶子俊就站在許小晨的身旁,心底一陣驚慌,可臉上卻如同一灘死水般平靜,沒有波瀾蕩漾。
許小言無法相信,才兩個月,這個陶子俊就成了姐姐的男朋友。
「哦。」許小言故意冷漠地回答,又馬上回過頭看自己手中的雜志,雙手卻捂在胸口。
陶子俊的眸眯成了一條縫,嗯,那是她緊張的動作,他還清楚地記得。
在那個深巷里,她遞給他餐巾紙只是一瞬間的事,可在陶子俊的記憶里,卻成了一個永恆的慢鏡頭。
「子俊,她是我的妹妹,是許小言。」許小晨有說有笑地介紹道,陶子俊回應地一勾嘴角,「對了,你把這件襯衫換了吧,我去給你洗一下。小言,你去拿一件爸爸的衣服。」
許小言愣了一愣,然後低著頭起身走向爸爸的臥室,而陶子俊也利索地在浴室里月兌掉了襯衫,許小晨拿了出去。而當許小言走進浴室的那一刻,她便感覺有一雙眼楮要剝了她的皮似地。
陶子俊故意用輕佻夾帶著玩/味的口氣說道︰「許小言,還記得我嗎?」
只見小言的身子倏地一抖,然後又緊張地、面不改色地把衣服放在離自己最近的櫃子上,雙手捂住胸口,低頭小聲說︰「我不認識你。」
剛說完,許小言便一轉身,像是一只驚慌的小鹿逃跑了。
「喂,只是問你一下,有那麼恐怖嗎,又不會吃了你。」陶子俊想大聲地說這句話告訴她。
當初靠近他的時候,許小言哪來的這麼大的勇氣的?
而在客廳里的許小言也是有意無意地不回應,裝作沒听見,看著自己手里的雜志,逼著自己入神,可陶子俊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晃悠,根本沒辦法看進去。
與其說現在的許小言是故意裝鎮靜,還不如說許小言當初就幫錯了人。
她怎麼就幫了一個傷害別人的人?
想起這件事就讓她頭疼。
「子俊,今晚我父母出差不在家,不如你在我家睡一晚吧?」許小晨走過來說著,這聲音嗲嗲的,听得讓小言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卻也詳裝平靜,看著手中的雜志。
不得不承認,許小晨那抹媚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再加上她姣好的面孔和故意裝女人味的嗲音,哪個男生不是主動投懷送抱,打自小學起就有人跟姐姐告白。
「好啊,我就睡你妹妹的房間吧。」
陶子俊睨了許小言一眼,然後爽快地答應道。
驀地,許小晨的臉色僵硬,好似再也露不出那迷人的笑靨了。
她無奈地允許,她說︰「好吧,反正客房也不夠,總不能讓你睡沙發吧。小言,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許小言低著頭抿了抿嘴,從听到陶子俊說的那句話開始,她就再也看不進去那本雜志了。
她甚至發誓,以後再也不幫陶子俊,再也不要看見陶子俊了。
許小言依舊很鎮定,很安靜,只是真正的內心感情在心理上表現,她的臉色上仍然如同一灘死水平靜,然後轉頭看向姐姐,說︰「不介意。」
而這一旁的陶子俊正興致勃勃地看著她忍氣吞聲。
這就是一場貓抓耗子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