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柔 第十章 葉去葉落柔心碎

作者 ︰ 莫瑾蘇

在車上等了很久,我偷偷趴在窗口看了葉很久。他真的很好看,令人著迷離不開視線。他雖然對班上同學很冷淡不怎麼跟他們說話,但對我真的是天壤之別。學校里要求住宿,我並沒搬進去,他也一樣,每天都會搭著他家的車來學校,又一起放學。每天的時光都很快,快到我和秋葉的回憶就那麼一點點,不用幾分鐘就想完了,卻每件事都讓人忘不了。

「開車吧!」舒尚恩淡淡地說道,嘆氣的聲音很大。「爸爸是怎麼了?和葉說了什麼嗎?」我雖然這麼問,心里卻預感不好。果然不出所料,他的回答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去。「以後不要和秋葉有來往,秋家的人更是不可以。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和秋葉還在一起這麼見面的話,我絕對會讓你們永遠見不到面!」他說完便閉上眼,車里的氛圍真的不好,我想吐,想哭,甚至連輕生地念頭都有。我想這便是意料中卻還是料不到的結局。

我留下一具尸體,靈魂去了天國。

車很快開回了家,大廳已無一人。我悻悻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在車上我強忍住的眼淚一進房間就淚流不止,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天才剛剛亮,想見秋葉的心抓狂地想要靠近他。

「你去哪兒?」在我剛準備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斥責。是爸爸,他很快走到了我的身旁,「今天不用去學校了,我昨天晚上說過的話希望你不要忘記。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會給你安排別的學校,現在你還打算去那個學校嗎?」

回到房間我就把門反鎖了,眼淚又頃刻間落下。『**言*情**』就這麼過了一周,秋葉給我打了很多通電話,我怕爸爸會听到只能把手機關機,心里的想念又讓我把手機打開,看著一個個未接電話,心碎的聲音破裂得可怕。

嘀嘀地響了一聲,是條短信,「我知道你沒辦法接我電話,那麼我們就短信聯系吧!楠柔,我想見見你,可以嗎?」我剛剛想說好,門外響起了急促地敲門聲。「楠柔,你給我開門。」舒尚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特別生氣地走了進來。「把手機給我,另外電腦我也會搬走,這段時間不準你與外界有任何聯系。學校那邊我已給你安排好,你就安心地去學校上課。」我死活不肯把手機交給他,爭奪中他給了我一巴掌,重重的臉上特別痛。

可任何痛都阻止我見秋葉,趁著他們不在家,我想盡辦法躲避佣人的看守,終于從家里逃了出去。幸好平時有留下的零花錢,招了一輛出租車,在電話亭給秋葉打了電話。那十一位的數字我記得滾瓜爛熟,唯有這樣我才能有決心離開這,冰冷的監獄,長夜漫漫地度日如年地每一個時刻。

想到此時我正在用盡全力只為見到秋葉我就很激動。出租車司機是個和藹地大叔,時不時地同我交談著,我也只是隨便應和幾句。

「美女看報嗎?我這有份報紙,要不你看看打時間?從這開到海灘那邊還有段時間,看你挺無聊的。」他遞過來的報紙頭條是商業方面,我無興趣看,卻不經意之間看見赫赫的舒氏集團于今日宣布破產並已被秋氏收購。從無興趣到激動地拿著報紙整篇閱讀,看完之後,我不得不遲疑我現在見秋葉是不是正確。

難道這一切都是陰謀嗎?我不信。葉,你會這麼對我嗎?利用我之後你們家就開始對我們家如此攻擊,以致于完全失敗?我是怎麼也不信的。「司機麻煩你開快點,好嗎?我急著去見人。」司機點點頭,車速果然是快了。

我想著這些年生的這一切,我實在沒有力氣沒有勇氣去面對了,我多想就此閉上雙眼,像此刻這般閉上眼楮什麼都看不見,假裝什麼也听不見。放下放下所有的顧念,慢慢地朝大海走去,沒有人叫住我,更沒有人留住我。葉,倘若真是如報紙所說,我想我不會恨你,世事難料不是,我又能料到你會什麼時候來嗎?

「舒楠柔……舒楠柔……」是葉的聲音嗎?為什麼我听得那麼虛弱,是我整個人就要死了嗎?還是葉來了,來拉住我了?又或許是我在做夢,從來都只是在做夢見王子的夢。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穿著禮服,鞋子的那天,我一切都有了,就是沒有王子而已。還是我不配,是我不配擁有公主的夢,是我根本就不是公主。

冰冷的海水拍打著我的身體,心早已冰冷了不是。想著我和葉生的故事,雖然很短暫,卻很幸福。我奢望奢望著王子來救我,那一瞬間我便後悔了,葉,快來救我,我不想死了……

我用盡全力想要爬上海灘,可是我越掙扎越緊。腳上被海草纏住了,我該怎麼辦,誰來救救我。身體因無力失去知覺,模糊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葉……」我有氣無力地叫喚,來救救我,我錯了,我不想死。他吻著我的唇,給我氧氣,幫我解開被海草纏住的腳。用盡全部的力氣,帶我回到了海灘。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我小時候,有個小男孩對我說過我今生一定娶你,有個小男生會保護我不受別人欺負,會為我買棉花糖,會听得懂我想說的話的意思,會陪我度過被舒母教訓的日子。給了我無數笑臉的男孩,不就是現如今的秋葉……

又做了一個久久的夢。秋葉呢?他在哪兒,我要去找他,潛意識帶我去到了樹林。我想他應該會在那兒的。

可能心碎早已听不見聲音了,碎過太多次所以它只能安安靜靜地腐蝕我的靈魂,吞噬我的**。夏天過渡到秋天,樹葉開始變黃,會掉落。可是我看到的是什麼?一棵樹上全部的樹葉,繁密的綠色樹葉本不該掉落,甚至有些新長出的女敕芽,全都掉落在我的面前。淚水伴隨樹葉一齊掉落,一同踫擊著這短暫的戀歌。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樹,這便是它的獨特之處了吧。是在祭奠主人的離開嗎?葉,你就這麼走了嗎?為何我連你的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葉,你在哪兒?不要拋棄我好嗎?葉……你說過的承諾不算話了嗎?求求你快點出現好嗎?我在惜柔樹下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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