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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可以上傳了,讓大家就等了。
第118章迷失的心1
世界上哪里最地廣人稀?
可能除了南極洲外,就是海洋了吧。
從來沒見過大海的大民,不,應該是第二次見到大海的大民,現在知道了大海的浩瀚無邊。
海,實在太大了,怎麼都不會辱沒了「大」這個字。
站在波濤洶涌的沙灘上,大民看著狂怒的大海發愣。
說來,大民現在是陷入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態,就是人們常說的精神分裂癥,他搞不清自己是誰,或者說自己應該是誰。
黃老、覃敏走後,大民忽然對生活有一種厭倦,深深的厭倦,覺得人生不過如此,對紅塵瑣事產生一種了然無趣的感覺,甚至不知道怎麼與人交往,不知道怎麼去過日子,不知道人們為什麼有歡喜悲憂,明明很無趣的一句話,不知怎的,大家都笑的那麼開心,自己覺得自己傻了一般,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運用他心通,得到了更奇怪的答案,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鄙視、厭惡那個說笑話的人,心里沒有一絲的快樂,但他們依然在笑,還笑的眼淚直流。
大民迷惑了。
大民更加討厭這個虛偽的世界,人們都在說假話,還心知肚明地說出另外一番假話,于是大家都披上了偽裝,然後指著那些個不小心露出**的人哈哈大笑。
大民離開了上京,離開了讓他悲痛欲絕、心煩意亂的地方。
覃太太給的機票很好用,竟然不限登機日期。隨到隨走,當然前提是得有到達目的地的航班。加上大民根本沒有行李,就一個人,手里拿著特殊部門登記購買的機票。很順利地就起飛了。
在洛杉磯轉機直接到了巴拿馬,拿著覃太太開具的介紹信很容易就見到了參贊大人,參贊大人早有準備,給大民安排了一個工作人員陪同調查眉兒一行人的行蹤。但沒有任何進展。和資料上說的一模一樣,後來在那位熱心的工作人員的介紹下,與當地的地下勢力接上頭,花重金打探半年前的事情,但半個月下來依舊沒有任何線索,也就是說,劉老師三人出了酒店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這個結局對大民的打擊很大,雖然他也有心理準備。但依舊讓他遭到了極大打擊。本來大民就一直在極力壓制光頭記憶的搗亂。這下終于壓住不住了。光頭的記憶開始佔據上風,大民瞬間就進入了一種極其嚴重的精神分裂癥之中,一會兒覺得自己是大民。光頭的記憶在搗亂;一會兒覺得自己是光頭,大民的記憶在搗亂。連陪同的工作人員都覺得大民已經瘋了。被情/人失蹤的打擊折磨瘋了。
然後,大民就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那位工作人員的面前。
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
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老媽叫張玉華,老爸叫陳順,在一個叫梨花塢的地方生活。那里終年氣候溫和,梨花特別多,一到三月份,漫山遍野都是嬌女敕潔白的梨花,整個梨花塢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甜絲絲的清香。
可轉瞬間,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阿媽是一位彎腰駝背的牧民,自己整個童年就是在她的背上度過的,阿媽會做香噴噴的酥油茶,會編制牛毛氈,會唱悠長高亢的牧歌……那里有雪山草地、有藍天白雲,雲雀在高天上飛過,哈拉在向朝陽朝拜,還有數不盡的羊群,像白雲落在綠茵茵的草地上……
他搞不清究竟哪個是他自己,兩種經歷都那麼清晰,都是那麼溫馨,他分不清。
他知道自己應該想南方走,那里是他的家;可是又覺得不對,他的家應該在有雪山草地的地方,應該往西方走……
可總不能停下腳步想清楚了再走吧?自己一直是很清醒的,就是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誰,一會兒是這個,一會兒是那個,但自己總得先走出去再說吧?好像老媽說過,「不怕慢就怕站」,阿媽也說過,「小羊站不穩就得追著媽媽跑」,那麼,自己就先走吧……
他才發現,繁華的都市和貧窮的鄉村有這麼巨大的差別,平原的物產豐茂和雪原的寸草不生是兩個天地,都市的霧霾彌漫和草原的清新透亮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味道……
他覺得累了,可明明自己體力很充沛啊!他覺得自己能一拳打死一頭野牛,為什麼累呢?是不是真氣消耗完了?這不可能啊,自己每天太陽一落山就開始打坐練功,直到朝霞放出第一道紫光,自己可沒有偷懶,阿蘿可是看的很緊的,上師還用鐵棒抽打自己教訓自己的懶惰……可他們都是誰?
我應該很清楚的,但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腦袋又開始轟鳴了,這該死的頭疼病!
什麼時候得的這個病呢?自己好像少年時期就有這個病……
雪,好大的雪,每一片都有巴掌那麼大,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花……好像見過的……
地上很快就白茫茫的一片,一直延伸到極遠處的大山,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看不清楚,連天空都是灰蒙蒙的,看不到藍天……
這里究竟是哪里呢?
應該是自己的家吧?山還是那麼高、河還是那麼深,只不過河谷更深了,水流更急了……
可是阿媽呢?那條巨大的黑狗呢?帳篷呢?……
哦,好像記起來了,那好像是400年前的事情了,阿媽肯定早就升天了,難怪自己找不到……自己已經老到有400歲了?不可能吧?好像一般人只能活三四十歲、嗯,後來好像長了點,能活到五六十歲吧?不對,我應該是修行者,也許能活得長一些吧……
野牛!好大的野牛群!野牛肉很好吃,自己已經多少年沒有吃到過野犛牛的肉了?犛牛?這好像不是犛牛,那是什麼?嗯?刀呢?法杖呢?儲物袋呢?嗯,好像那小子會什麼「彈指神功」,威力好像不錯……彎腰撿起一粒石子,黑色的,表面很細膩,是沉積岩的碎塊吧?單手一抖,黑色的石子就飛了出去,帶著尖銳的呼嘯,直接命中一頭野牛的腦門兒,那野牛晃了一下就轟然倒塌在地。受驚的野牛群奔騰著、咆哮著往前沖,能看到它們發紅的眼楮,呵呵,一群傻帽,襲擊你們的人在這邊兒。
凝氣如刀,從食指發出,極其鋒利,比削鐵如泥的寶刀還要鋒利,幾乎沒有用力就劃開了野牛的肚皮,「嘩啦」一聲掉出來一堆腸腸肚肚,還冒著熱氣兒呢!可是,火呢?支架呢?自己才不去向那小子要呢,丟份兒!能發出火焰刀,自然能發出文火,燒烤豈能為難住本上人?
卸下一塊牛肩胛肉,雙手真氣發出,硬是憑空固定在空中,漸漸改變真氣屬性,發出微微帶有火屬性的真氣,不也能烤熟?嗯?怎麼瞬間變黑了?烤焦了?燒著了!?真氣竟然如此強大?哦,我明白了,是那小子的真氣,他的真氣比自己厲害,難怪力道奇大呢!
再來一塊上好的牛肩胛肉,在空中固定,比上次小心的多地微微改變屬性,帶著微微的火氣炙烤著肉塊,哈哈,不照樣成功了?嗯,味道確實比炭火拷出來的味道好,起碼完全保留了牛肉的鮮美、勁道,而沒有一絲的炭火氣息,哈哈,著實美味啊……
……
好像光頭會一種叫「縮地成寸」的法術——應該是法術吧,嗯,應該是這樣——嗯,對,走!原來是真的,山一下子就近了很多,再來一下,真的,好神奇,再來!再來!哈哈!哈哈哈!……
原來世界上還有比飛翔術更加神奇的法術啊!嗯,阿蘿說過,法術千變萬化,都離不開對「道」的理解,「道」,很深奧啊……
雪太大了,一夜修煉下來,雪已經埋過了自己,嗯,比站起來的自己還要深一點點……嗯,不,應該是自己坐在避風的山窪,當然雪厚了……
向身後的小山崗爬過去,然後,啊,天可真藍!是深藍的藍,藍的發黑、發紫,藍的沒有一絲雜質,好像自己以前也見過這麼藍的天……
地上是遍地的雪,白花花的,很刺眼,得運行真氣到眼楮上才舒服……雪很厚,遠到天邊也是白花花的,整個世界就兩種顏色,藍得發紫的天空,和白的耀眼的大地……
注︰即便夏天,安第斯山脈也有部分地區常年積雪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