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民修仙記 第131章 羊部戰士

作者 ︰ 和平老三

第131章羊部戰士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兩個月後,小豹子已經完全開始吃肉了,豹妹出去捕獵的次數就多了起來,但真氣的滋養真不是吹的,不說每次都有斬獲,但九成的捕獲率還是有的,倆小豹子吃的多長得快,整天和猴子一家打架,那消化的也快,見天地就長成半大的豹子了。

這天早上,豹妹剛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就回來了,「嗚嗚」地悲鳴,大民一听就覺得不對勁,這些天听他們折騰的多了,知道這是受了委屈的聲音,甚至那猴子似乎還有簡單的語言,能表達一定的意思呢。

從樹上下來,就看到豹妹肋巴骨上有一只長長的蘆葦桿,神識一看下,就知道是一只骨箭。

這是踫到獵人了唄,那還怎麼說,治療吧。

剛給豹妹治好傷,就听到樹頂上猴子們示警的尖叫,緊接著八戒也開始難听地嚎叫。

來人了。

安穩住要去報仇的豹妹,站了起來,準備迎接來到非洲後的第一波客人。

可八戒太猛了,還沒等打招呼呢,不知道從哪個疙瘩里竄出來的,直接把人家四個健壯靈活的非洲獵人給攆得雞飛狗跳,連長矛、弓箭都扔了一地,各自找了棵矮樹爬上去才算暫時安全。

看著大民帶著不停嘶吼的豹妹過來,那土著獵人都嚇尿了,這玩意兒爬樹可比咱利索多了呀。

這四個獵人都是古銅色的皮膚,黑眼珠,渾身就穿了一件骯髒的黑紅色的兜襠布,還小小的,僅僅起到固定作用的那種,和女人的丁字褲差不多。眼珠子到是和白分明,明顯不是夜生活頻繁的那種人,沒有一點兒血絲。長相到是不差,面相不像徹底的黑人那種厚嘴唇、牙口前突,似乎是雜種人。頭發不怎麼卷曲,還有一位的頭發是直的。

大民知道,黑人也分南北兩大種群,北部的黑人是真黑,都不反光的那種啞黑。南部的黑人皮膚其實是棕色的,加上南非四五百年的殖民統治,很多黑人其實皮膚並不怎麼黑,有些甚至有很明顯的白人特征,皮膚還是暗白色的。

等豹妹示威完了,大民也觀察了個夠。幾個獵人也哆嗦的差不多了。才打發走豹妹。安撫了八戒,打手勢請他們下來。

見危機過去了,這四位才慢慢地爬下樹,不知道剛才上樹多利索麼?

然後。當然是然後了,五個人分成雙方一起雞對鴨講,誰也搞不清對方的意思。大民問他們的部落離這里有多遠,他們回答那只豹子是他們先射中的,應該屬于他們……

然後大民看到其中一個的**被八戒劃了一道子,皮肉都翻出來了,天知道獠牙上有沒有艾滋病毒,猴子們可是天天在它身上翻筋斗呢,記說。非洲猴子可是艾滋病的主要宿主。

費好長的口舌才讓那位獵人趴在地上,用鹽水、酒精消毒後,直接用真氣療傷,在三位獵人目瞪口呆中,也就一支煙的時間。那傷口就愈合了,表層的血痂抹掉後,光滑滑的,還帶著點白色的皮膚,根本不是古銅色的皮膚。

或許,他們的皮膚都是曬黑的?

再然後,四個獵人都跪下磕頭,然後一個似乎是頭目的家伙高舉著雙手開始吟唱一種歌曲還是詩詞的玩意兒,還挺押韻的,然後其他三個人跟著唱,似乎在合唱一般,也挺好听的。

反正他們唱的非常賣力,大民听的非常糊涂,干嘛呀?這就是感謝和祝福嗎?倒也是,他們身上就剩下一塊小小的兜襠布了,還真沒什麼財產,那兜襠布大民可不想要,都黑成那樣了,真是紅中帶黑、黑中帶紅,原色的黑還是紅?幾年沒洗了呀。

可這四個人就跪在那里不起來了,大民上前扶起來一個,剛放手就又跪下去了,嘴里一點也沒停頓地唱著歌,讓大民一點脾氣都沒有。听時間長了,發現他們似乎就那麼幾句,不停地重復,最多重復的時候加上不同的尾詞、不同音調,這究竟怎麼回事呢?

大門忽然想到,自己不是有他心通嗎?光頭留下來的法術之一,可心里又膈應了,那光頭的記憶還沒消化完呢,萬一自己又陷入人格分裂怎麼辦?

想了半天,還是看看他們在想什麼吧,光頭那是400多年的修為、見識,這幾個人明顯都是年輕人,還是普通人,記憶的數量不會有多少,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心通一運轉,大民立即就听明白他們唱的是什麼了,讓大民一陣好笑好氣。

「偉大的人啊,難道你遭遇了劫匪?身上一點東西都沒有,甚至沒有一塊固定的布!」

「偉大的人啊,難道你迷失了回家的路?請到我們羊部吧,我們有最好的食物和布!」

「偉大的人啊,難道你還沒受夠炎熱的苦?請到我們羊部吧,我們有最美的少女和屋!」

這馬屁拍的,讓人覺得即真誠又實在。

那個**上受傷的人明顯是個頭目,都是他先唱,然後四個人合唱,音律算不上美,嗓子也有問題,節奏也簡單明了,但就是顯得真誠、實在。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你們的部落在哪里?有多遠?」大民只能直接用他心通說話了。

四個人齊齊地停下了吟唱,那種發自靈魂的聲音他們還沒領會過,明明沒見到這個偉大的人動嘴,怎麼能听到他說的話?四個人不約而同地互相看看,然後開始磕頭,磕下去不起來的那種。

「偉大的人啊,我大果子回答您的話。我們的部落在太陽落下的地方,足足有一天的路程呢!」

听到這個頭目的回答,大民真的很牙疼,但似乎也只有這麼說了。

「大果子啊,你為什麼要邀請我去你的部落呢?」

「偉大的人啊,因為你是偉大的人啊!你會治療傷口,比巫都要快射箭那麼多倍,我們的部落有很多戰士都受傷了,他們需要您的慈悲!」

「哦,你的部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傷員?」

「偉大的人啊。我們的部落剛剛打退了牛部的戰斗,我們的戰士死傷很多,但我們保住了女人和牲口!」

「牛部為什麼要發動戰斗?」

「偉大的人啊,因為我們的女人美麗,因為我們的女人勤快!」

大民明白了,這只是非洲土著間的戰爭,為了女人和牲畜的戰爭,最原始的戰爭。可自己在這里多逍遙自在的,憑什麼一個馬屁自己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好了,我明白了。你們回去吧。」

說完。大民轉身模了模堅守崗位的八戒。走了。

大果子四個人傻眼了。他們想不通為什麼這個偉大的人只是听了听、問了問就走了,難道他不願意幫助自己的部落嗎?

不得不說,人類是否聰明和科技是否發達沒有必然的關系,小隊長立即明白了。隨著大民走到了三棵樹。

在四個戰士的眼里,大民只是消失了幾秒鐘,然後就托著一頭牛羚出現了,然後那頭大野豬出現了,豹子也出現了,猴子也出現了,現場很熱鬧,尤其是有很多小猴子、小豹子,打打鬧鬧的。

那個偉大的人拿著一把白亮的刀子。幾下就開膛破肚,然後剝皮,卸下一大塊後臀肉,在一個白亮的鐵盤子里切成片,用鐵簽子串起來放在一起。

然後在地上一個奇怪的長條細坑里。樹枝燃燒起來,等到大火過後,那個人就將肉串放在這個奇怪的爐子上燒,很快就冒出了油,然後又撒上了一些粉末,然後,四個人全部流口水了。

哦,還有酒,那種族長大人才能喝的、透明的酒……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在鳥巢里睡得正香的大民又听到了那首歌,連續唱了好多遍,然後四個人走了。他們一離開三棵樹,幾乎是跑著離開的的,速度非常快。

其實,大民不是不想去,而是害怕了。他到現在才明白「名義」兩個字的含義,很多時候,名義屁都不是,但很多時候,名義卻至關重要。只有吃了虧,才能明白這兩個字的巨大壓力,完全不是宅男想當然的做法。

自己做事情,得需要一個名義。

聖人言「名不正言不順」,人類自己制造的枷鎖一直鎖在自己的項間,從未被取下。

可是自己修的是「真」啊,可什麼是「真」呢?

行事肆無忌憚,肯定不是「真」,畏手畏腳也不是,符合自己的本心?呵呵,呵呵……

晚上,當月亮上來的時候,一群人打著火把來了。

大民也準備好了豐盛的酒宴,肉很多,兩只跳羚、兩只鹿,臨時增加了兩只牛羚,酒,只剩半瓶了,還是葡萄酒。也穿上了t恤沙灘褲。

來的人很多,粗粗看了一眼,大約50人上下,幾乎個個舉著火把,呼啦啦的,在夜風中飄蕩不定。看樣子人家很誠心,居然還有兩個簡易的轎子︰也就是一把椅子兩邊栓了兩根長棍,由兩個人抬著,晃悠悠的。一個是空的,另外一個坐著一個人,胡子白花花的,是老人,很老,老的臉皮都起褶子了。

老人的穿戴很正式,一身鮮艷的綾羅綢緞,腳下一雙皮鞋,帶著一頂插滿了雞毛的帽子,脖子上掛著一串寶石項鏈,手里還拿著一柄權杖——雖然這柄權杖是木頭的,但大民能感覺到這木頭的材質很細膩、沉重。

八戒和豹妹自然充當了鳴鑼開道的衙役,在大民的安撫下,各自佔據了一棵樹下的草窩。

老人很客氣,也很焦急,說了一堆客氣話,兩人才坐下飲酒。

三杯之後,老人很直接問大民能否屈尊下榻他們羊部,他們有很多受傷的戰士急需救治,當即讓身後的戰士取出一個黑色絨布的小袋子,雙手遞給大民。

是鑽石,50顆玉米粒兒大小的鑽石。

這是大民第一次親手接觸到這名滿全球的石頭。

具體值多少錢大民不清楚,作為一個曾經的*絲和憤青,大民當然知道這是戴比爾斯的陽謀和設計,讓這越來越沒什麼價值的東西只能代表子虛烏有的愛情,但他偏偏就成功了。

可這位叫做「瓦杜」、意譯「荒漠」的老人估計是不知道什麼是「戴比爾斯」,他只知道鑽石很值錢,作為一個酋長,他必須拿出自己的誠意來救治自己的子民。

瓦杜很焦急,也很真誠,大民自然不好太過拿捏,答應去救治他的子民。走夜路太危險,草原上有無數的鬣狗,它們最喜歡晚上捕獵。而且,現在是旱季,草原上的荒草很高,萬一火把引起草原大火,誰都跑不了。

瓦杜很高興,像是放下了心事,與大民交杯換盞,幾下就喝光了半瓶葡萄酒。

或許是年紀大了,或許是一路風塵的勞累,老人很快就瞌睡了,在戰士們割來的茅草鋪上很快就睡熟了,竟然還鋪了一張熊皮。大民記憶里,南非似乎是沒有熊的,不過這也安全了許多,若是鋪上一張豹皮,估計豹妹會很不高興。

戰士們也各自做好了自己的「鋪」,那就純粹是一個茅草窩子了,四位戰士在站崗,火把在輕輕的夜風中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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