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非洲貨郎
老天爺非常給面子,整個收獲過程非常順利,沒有發什麼脾氣,直到顆粒歸倉,老天爺都是滿臉的陽光。
分配果然還是體現了階級特性。
家家戶戶的三成收入歸了統治階級,也就是瓦杜、比康、大民三個為代表的上層人士,當然包括那些跳大神的、瓦杜的幾個跟班、大民的四個女僕;兩成進入羊部的公倉,剩下的一半兒按照個人開墾土地的大小大致分配,還要包括大約幾十個孤兒,當然,孤兒的待遇就是混個餓不死而已,平時還得族人的救濟。
大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莫名其妙地混進了統治階級,羊部的族人還覺得理所當然,尤其是四個女僕更是覺得理所當然,往家里背糧食的時候一袋都不肯少,大民救了整個羊部的戰士呢。
可大民覺得自己胃口再大,也吃不完整個羊部一成的玉米,加上四個正在長身體的女僕也做不到。于是,那三十九個孤兒就成了大民的食客,後來就成了大民家里的常客,甚至干脆在大民的房子里住下了。
說來也可憐,這些孩子都是戰士的後代,父親戰死了,母親被掠走了,都是部落戰士的遺孤。父母人緣好的都被存活的家庭領養了,剩下的這些孩子就是父母人緣比較差的,沒人願意領養,只能由族里養活著,但沒娘的孩子多少都要吃點苦,這在哪里都一樣。被大民領養後,大民的「家庭」迅速成為羊部第一家庭,人口穩穩地佔據第一。
這39個孩子,女孩21個,男孩18個,年齡最大也不過13歲,羊部的人14歲就成年了,得自己去找吃的;小的不過一兩歲。被哥哥姐姐背著到處跑,看著就心酸。
被大民收養後,充足的食物和相對安全穩定的環境,更加重要是一種有了「家」的感覺。讓這些野孩子迅速地擰成了一股繩,大民的閑暇時間就更多了,孩子們都很賣力地做著力所能及的活計,生怕被大民拋棄。
米婭四個女僕的地位就顯現出來了,一個是最早跟著大民的人,另外年紀也大一些,尤其是心理上被認為是成年人,讓她們自己也將自己當做成年人對待,孩子們也認賬,管理這些孩子也很輕松。每天早上米婭就發布當日的活計讓大孩子們去做。有砍柴的、挑水的、掃地的、洗衣服的、照顧小孩的、磨玉米的……米婭四個到也稱職,活計不多,孩子們也完成的快,然後就是玩耍,沒多少天臉上就漸漸有了肉。身體慢慢變得健康了。
當然,大民也有工作,那就是去狩獵,給孩子們足夠的肉食,但這對大民就不是事兒,往往十分鐘就完成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看孩子們干活、打鬧……
「巫!巫!嘟嘟來了!嘟嘟來了!」
一陣小腳丫 噗噗的聲和著這個興奮的聲音。大民一听就知道這是那群六七歲的毛孩子,整天就知道玩耍的孩子。要他們照顧嬰兒是不可能的,根本沒那個耐心;要他們干活吧,力氣太小,還盡添亂,唯一能干的活兒就是從山上背一小捆柴禾共米婭他們做飯使用。做飯、燒水這些個廚房里的活兒是米婭四個人的專利,她們絕不讓別人插手。
大民躺在河邊的大柳樹下乘涼,身下是一把自己親手制作的躺椅,上面還鋪著米婭四個人合作編織的草墊,不知道用了什麼特殊的編織手法和材料。一寸多厚的草墊很柔軟,躺著很舒服,大民覺得光是這個手藝就足以讓她們在國內生存了,大民的記憶中,茅草編織的草墊都是硬邦邦、毛扎扎的,那里有米婭他們編制的這個草席舒服?
卡卡,就是大民家這群毛孩子的頭兒,剛十歲,上面有個13歲的姐姐,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妹妹,但他是什麼事兒都不管,照顧弟弟妹妹的事情都是他姐姐一手包攬了。十歲,或許是男孩子最費的年紀,什麼事兒都是半懂不懂,膽兒最肥的年紀,孩子們喜歡的游戲沒他不會的,模魚掏鳥、攆雞拔毛就每個消停的時候,尤其那個破足球就是他的最愛,每天晚上百十人追擊一個破足球的游戲,他是最熱心的,天天不落,腳趾頭都踢骨折了,還忍著不哭,繼續玩,要不是大民發現的早,估計這只腳就報廢了。
家里他這麼大小的孩子有十來個,每天做完米婭他們給分配的任務後,就漫山撒丫子瘋跑,半天都見不到人影。卡卡嘴巴里說的「嘟嘟」,其實就是汽車,大民放出神識後才明白就是瓦杜他們嘴里說的「零售貨車」,孩子們還是喜歡用「嘟嘟」來表達汽車這個概念。
來的車隊很大,有三十來輛大型卡車,外加一輛小型車輛,仔細看了看才知道是房車,還真夠享受的。
懶洋洋地睜開眼楮,「去,把你們平時采集的山貨都拿出來,說不定能換幾顆糖吃吃。」
一幫子孩子剛樂了一下就傻眼了,「巫,我們沒有……」,「巫,我們都吃光了……」
大民也是一樂,這幫毛孩子,沒一個長心眼兒的,不像家里那幫女女圭女圭,能耐得住嘴饞,平時在山上采集的一些野果子、根睫之類的食物、甚至一些藥材都能忍住嘴饞,曬干了等著這次集會換一些私人的小物件。
「那我也沒辦法,誰叫你們平時嘴饞呢?自己想辦法。」
大民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男孩子可不能養成依賴別人的毛病,遇到問題就找大人可是沒出息的表現。
家里的女孩子們顯然也得到了消息,正在忙著將平時存儲的山貨拿出來抖抖灰塵,歸攏好等著換東西。平時也沒見她們特意去做什麼事情,可這一歸攏起來,東西還不少,一種黑色的小果子有半袋子還多,恐怕有50多斤,小果子和葡萄干大小差不多,黑色的。米婭她們平時也吃一兩顆,嘴巴都染成了紫黑色,很像梨花塢的一種叫「漿果果」的玩意兒,成熟的時候與葡萄大小差不多。一含就爆出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漿,染得牙齒都是黑的;曬干後就像葡萄干,具體學名叫什麼大民到是不知道。
還有一種小麥粒兒大小的圓球形的堅果,和胡麻子一樣,炒熟了吃起來很香,也是交易的重要山貨。
大宗的貨物是動物毛皮和藥材。
動物毛皮是戰士們平時狩獵的收獲,剝皮後撐開陰干就成了,有些家里的女人會硝制皮毛,價格會高一些,但那硝制皮毛時的味道很大。羊部的人都不喜歡。數量最大的是羊皮,這是羊部族里的資產,所有權歸族長瓦杜,現在也在指揮幾個壯漢倒騰倉庫。
藥材是另外一種值錢的山貨了。比康正在指揮一幫子神漢神婆在倉庫里規整,藥材的種類就十幾種。但數量不小,看樣子是大民來到羊部之前就準備好的,大民到羊部後跟著比康出去采藥,都是少量地采集,沒有這麼多的數量。
車隊在埡口外排列隊形,圍成一個大圓圈,五六十個膀大腰圓的司機在忙碌著、吆喝著。加上羊部的一些孩子也在湊熱鬧,場面瞬間就熱鬧起來。
那輛房車相比較卡車而言就小得多了,在大圓圈里面停下後,不多時就走下來一位壯碩的白人,甚至比那些正在忙碌的、膀大腰圓的黑人還要強壯。頭戴一頂寬邊的青灰色遮陽帽,身上一件滑不溜秋的半截袖休閑襯衣。就系了兩個扣子,敞著滿是胸毛的胸膛,胳膊有大民的胳膊那麼粗;一條半長的褐黃色沙灘褲,系著一根白色的繩子,松垮垮的。腿上滿是棕色的腿毛;腳上到是正統一些,穿著一雙滿是小洞的透氣運動鞋,襪子是黑底兒棕色花紋的短襪,一身裝扮很有熱帶白人的風味。
吆喝了幾句,就帶著他的全副武裝的司機向埡口走來。
瓦杜和比康已經在埡口等了一陣子了,見到這個白人走近,一起向前走了幾步,先打開雙臂,然後交叉在胸前,向對方微微鞠躬。
「尊敬的尼洛先生,歡迎您又來到熱情美麗的羊部!看到您健康的身體和開朗的笑容,想必寬厚的大地之神也會祝您一臂之力,讓您得到豐厚的回報!」
健壯的尼洛大聲地笑著,擁抱著瓦杜和比康,握住他倆的手,「哈哈!謝謝您的吉言!寬厚的大地之神也會祝福熱情美麗的羊部族人,讓你們有一個大大的豐收!哦,看到你們健康的身體,我非常高興!瓦杜!還有比康!上帝也會祝福你們的!」
三人寒暄完畢,瓦杜和比康邀請尼洛進入羊部,一幫小孩子在他們周圍跑著跳著,莫名地興奮著,長的這麼白的人可不常見,尤其是尼洛身後那個挎著雙槍、提著禮物的黑人,長的可真黑,比他們黑多了。
且不說尼洛一行被瓦杜和比康邀請進族長家的大房子喝玉米酒,大民現在正拿著一根指頭粗的荊條在抽打卡卡的**!
事情其實很簡單,小孩子能有什麼復雜的心思,就是卡卡見到姐姐有一小袋黑果果,就起了強盜心思,搶了姐姐的東西就往跑,想著去埡口外換東西吃。可不巧剛好踫到大民回來,直接被提溜起來,弄明白情況後,也是非常生氣,將卡卡壓在蒲團上用前幾天剩下的一根荊條抽打**,讓他記住,搶東西是不好的行為,尤其是搶自己的親人。
大民的荊條抽的歡,「啪啪」地響,可嚇壞了家里的這些孩子,從沒見到巫這麼生氣的時候,平時他都是笑眯眯的從不生氣,即便將破足球踢到他頭上,他也嘻嘻嘻地腦袋一頂,原路奉還。
卡卡的姐姐叫卡琪,更是嚇壞了,抱著最小的弟弟在哭泣。本來被卡卡的搶劫弄的很生氣傷心,但忽然就被暴怒的巫嚇得沒了一絲絲傷心,只擔心卡卡會不會被暴怒的巫打死,那可是荊條啊,還「嗚嗚」的作響,看來巫真的氣壞了。
不理會一屋子嚇得哆嗦的孩子們,大民仍然在邊打邊教訓卡卡,當然也有教訓大家的意思,殺雞儆猴嘛。
「知不知道什麼叫‘搶劫’?你這就是搶劫!不思辛勤勞動、光想著享受,還動歪腦經!竟然搶自己的姐姐!你姐姐收集那麼一點點黑果果容易嗎?那都是她每天辛苦勞作的成果!你到好。搶劫!知不知道什麼叫‘強盜’?你這就是強盜!還是最惡心人的強盜!搶自己親人的強盜!最沒良心的強盜!……」
至于荊條,大民就兩三下就拿捏非常有準頭,很疼,但不傷皮不傷肉更不傷骨頭。唯一嚇人的就是那架勢和聲響,「啪啪」地作響,嚇唬小孩子最有用了。
卡卡也極為配合,嘰哩哇啦地慘叫,他只知道**非常的疼,很後悔今天沒有穿褲子,否則會好受很多。
當長腿跑得快跑來傳達瓦杜和比康的邀請的時候,大民扔了荊條,空手拍拍卡卡的**,揉巴兩下。然後不解恨地「啪」地打了一巴掌,「滾!下次再犯,我打得你**開花!」
卡卡一听這話,立馬停止了慘嚎,一骨碌爬起來就跑。又讓大民給逮住脖子提溜起來,「還沒給你姐姐道歉呢!」
卡卡也是個不吃眼前虧的家伙,立馬嚎著給卡琪道歉,說什麼以後再也不搶姐姐的東西了,凡是姐姐的東西他以後絕不踫,還說要幫姐姐采集黑果果……大民一看這家伙也就這水平了,好話滿天飛。還未必是真心的,鬧不好轉頭就忘,可也沒有耐心繼續調/教,任由卡卡一溜煙跑了。
這些孩子沒爹沒娘,饑飽沒保證,更沒人管教。為了自己的生存,多少都有些小毛病,男孩子手腳不干淨,偷點順點都習慣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到了大民家後。這些小毛病都改了不少,尤其是女孩子們就沒人犯這毛病了,但男孩子天生性子野,在外面跑慣了,走路的時候,順點東家的黑果果,拿兩把西家的杏仁,大家見到了也就吼兩聲完事兒,又不是什麼要命的東西,也就原諒他們了,但同時也養成了他們的壞毛病。
不修枝不成材啊,以後有的他們皮肉之苦,嘿嘿……
客人已經在瓦杜家的大房子里喝了一陣子玉米酒了,瓦杜的女人在指揮著幾個女人做飯做菜,瓦杜和比康則陪著零售商尼洛說話喝酒,尼洛的隨從,也就是那個全副武裝的黑人大漢則坐在尼洛身後不遠處,神情依舊警惕,默默地吃著風干肉,他是不喝酒的。
大民理解瓦杜和比康的意思,雖然在某種概念上說,自己是羊部的守護神,地位在他倆之上,應該是他倆帶領尼洛來拜見自己。但一句老話怎麼說的,叫「人窮志短」啊,自己到羊部算來也兩個月了,從未見到任何一個外來的人,更別說商人了,羊部非常需要、甚至是依賴這個原來到這個偏遠部落來做生意的商人,不說別的,日常生活中需要的鹽巴、針線、布匹、金屬盛具、刀槍、箭頭……都需要這個商人,因此他倆不敢得罪他,至于請大民來參加,是不是有別的意思在里面也說不上,畢竟,這段時間大民對羊部的影響太大了,僅僅是戰士們狩獵前不再向比康祈福,反而向大民祈福就已經讓比康很不舒服了。
可大民心里完全沒這些概念啊,自小受到的平等思想的灌輸依舊在起著作用,下意識地就用在了羊部,孤兒們缺少吃穿,大民覺得自己也不缺這點糧食和肉食,就全部接納過來養著,在羊部的歷史上還沒人這麼做過;族人有個小病小災的,甚至是被猛獸給挑破了肚皮,只要能回到羊部,全都被大民治好了,也沒要什麼回報;女人們生孩子遇到難產的,更是被女人們第一時間叫去坐鎮,反正這兩個月來十幾個產婦沒有一個死亡的,生產後讓大民按摩幾下,恢復的極快,連眼楮都沒睜開的嬰兒也喜歡大民的氣息;還有,大民給羊部的孩子們傳授了一種舞技,孩子們學的也快,兩個月下來,這幫毛孩子各個跑的飛快,比以前更讓大人們頭疼了,村頭的池塘里現在大中午都有一大群孩子們在游泳,以前是絕不允許的,中午的時候太容易抽筋……
反正,羊部的人覺得,族長和老巫醫似乎不再那麼重要了。自從這個外來的年輕人做了他們的巫之後,羊部好像不再為什麼事情發愁了,只要遇到了困難就去找巫,好像還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尼洛是個魁梧的壯漢。怎麼個魁梧法呢?有句話說「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跑得馬」大約就是形容這種人的彪悍了。大民心里暗自比較了一下,媽耶!人家的胳膊都趕得上自己大-腿粗細了!將半截袖的襯衫袖子撐的緊繃繃的,一雙健壯無比的胳膊,極具視覺沖擊力。全身骨骼粗壯,拳頭也比常人大了一半兒,指頭也粗壯的多,隱隱還能看到手掌上的膙子,尤其是虎口上有很明顯的膙子,看樣子也不是個善茬。玩槍玩慣了的。腰相比起身軀來說就顯得細了一些,八塊月復肌在襯衫下不時地顯露出來。腿很粗,腿毛泛著金色的光澤,與頭發一般是金色的,無處不顯示出這家伙的健美和瀟灑。倒三角的身軀,健壯靈活的四肢,金發淡藍色的眼楮,筆挺的鼻子,稜角分明的臉型,這家伙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帥小伙。
大民在打量尼洛,尼洛也在打量大民。心里有些奇怪,一個黃人怎麼跑到非洲來了,似乎地位還不低。大民雖然也健壯,但那時相比較國人而言的,在尼洛面前就不算健壯了,起碼身高還差尼洛半個腦袋。體型嗎,按照歐美人的觀念算不上健美,肩不算寬闊壯實,還多少有點消肩,顯得肩膀不夠壯實。四肢雖然也算健壯有力。但在尼洛眼里不算什麼,而且相比較自己,腿似乎短了些,沒有歐美人的長腿好看。渾身上下唯一讓尼洛覺得上眼的,就是這家伙的皮膚,一般來說,歐美人皮膚白種透紅,是世界流行色,比暗淡晦澀的黃皮膚好看多了,但這家伙的皮膚雖然是黃皮膚,卻隱隱散發出一種圓潤的光澤,似乎透明的玉石一般,而且皮膚很細膩,比自己毛孔粗大的皮膚好多了。但也就這麼一瞬間,尼洛就暗自鄙視,又不是女人,要那麼好的皮膚干嘛?搞基的?哈哈!
瓦杜和比康起來迎接大民,向大民介紹了尼洛,一個穿行于大草原的零售商,也向尼洛介紹了大民,羊部的巫,也就是守護神。
「哈哈!神秘的東方人?在這大草原深處可很少見到東方人的面孔,哈哈!」尼洛也很豪爽,站起來擁抱大民,果真,大民差人家半個腦袋呢,在國內,大民覺得自己已經算是高個兒了。
「哈哈!同樣歡迎您!高個兒的尼洛!你是歐洲人?」
落座後,瓦杜說,「尼洛是大草原上最著名的零售商,不但貨車數量最多,連酒量也是大的驚人,還沒人能在喝酒上拼得過他,哈哈哈……」
是不是最大,大民可以相信瓦杜的說法,反正在國內的時候沒見過這麼龐大的零售車隊,而且,大民的神識看到,人家的貨車竟然都是聞名全球的奔馳箱式大貨車,每輛車光輪子就有22個!將車輪陷入土路的概率降低到了最小,畢竟,大草原上可沒有公路可走。
至于喝酒,看看尼洛滿身的體毛就知道了,絕對是個雄激素超標的家伙,一般來說,這種人喝酒都很厲害。
不過,已經喝過玉米酒的大民知道,羊部自釀的玉米酒可不是什麼好酒,度數雖然高,可上頭的厲害,按照網上的說法就是雜醇油含量高,後勁兒特大,一般人都喝不多,羊部的戰士多數也就半斤的酒量,再多喝一點兒就要赤手空拳地去搏殺獅子,不讓他去他就要揍你了。
當侍女們將一個腦袋大小的海碗擺在大民面前並且斟滿的時候,大民頭很大,他不喜歡喝酒啊,以前一聞到酒味兒腦袋就疼,因此從心里就反感喝酒,到了梨花塢身體恢復後雖然也能喝點梨花酒,但從沒喝多過,而且他自己的酒量自己也知道,不過三五杯梨花酒而已,然後就找周公論道去了。到了羊部後,多少也喝一點兒酒,但都是自願,沒人強迫,自己喝多少自己說了算,到也沒醉過,可玉米酒那強勁兒的後勁兒讓大民很不喜歡,還是喜歡老家的梨花酒,綿軟醇厚,沒後勁兒,喝多了睡一覺就好。
看著大家都舉起了海碗,大民也不好意思不喝,喝了一口喘氣的時候,見到他們三個都是把海碗舉得老高,一口氣喝完的架勢。大民心里暗自月復誹了一句,只好也舉起海碗喝了個底兒朝天。
誰讓人家是爺呢?
羊部的日常生活物資依賴著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