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眾位愛卿都到齊了,那便請帝師以我的坐下神獸之血祭天,還保佑我玄北興榮昌盛,百世不衰。」
銘帝的話音一落,便在這成千上萬的人群中掀起了一股熱浪。
赫連玨樓看著那穿著白衣道袍的四位帝師領著銘帝的坐騎「幽明」快速上了祭天壇。
這祭天壇是赫連府上為了這次馴獸大會專門打造的,赫連玨樓記得上一世馴獸大會的時候,那高達數百米的祭天之壇,全是用黃金鑄成,上面更是用千萬噸黃金雕刻出了一條巨龍將祭天壇圍了個圈。
上一世赫連玨樓並未出席這馴獸大會,但是依稀听到下人們說所有的皇子包括皇上都為這祭天壇所震驚。
赫連玨樓想到這里目光不由得飄向遠處那鋪滿紅布的祭天壇,心下不由得明了,難怪上一世夜明還除掉幾位皇子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將赫連府上滿門處斬,赫連府上所有的財產都沖歸國庫,想必他便是在這次馴獸大會上便看上了赫連家族的滔天財富的。
紅布還未揭開,不知這一世赫連府是不是會重蹈上一世的厄運,赫連玨樓抬眸看了看與眾位皇子並肩而坐的赫連九天,見他眸中平靜,似乎少了上一世的急功急利與浮躁。
「揭紅布,上天壇!」文公公尖細的聲音突然落下,便將眾人的目光擒往祭天壇那里。
漫天紅布揭開,便引得眾人一陣唏噓。
高達數百米的祭天之壇全是用白玉打造而成,通體晶瑩,沒有一絲雜質,而這玉,說不上名貴,但也是極好的預料,在這陽光的照耀之下,還在隱隱的散發著些許的光芒。
這一準備,真是極好的。
赫連玨樓的目光慢慢落在了高台上的那幾人身上,只見銘帝的眼中迅速掠過一絲精光,似乎是沒有想到,又似乎是意料之中,總之,赫連玨樓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濃重的殺氣,這股子殺氣,便是針對赫連府的。
上一世,據說皇上是很厚愛赫連家族的,封官進爵,每每赫連九天戰勝歸來便會在宮中擺宴為他接風洗塵,莫非這一世,什麼事情都變了?!
「黃金雖名貴,若是今日你父親已黃金鑄造祭天之壇,不僅會使得赫連府上財力衰竭,還會為你赫連一族惹來殺生之禍。」坐在赫連玨樓身旁的老夫人似乎是看清楚了她的心思,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之後用密音對著赫連玨樓說了這樣一番話,「你便是頭發長見識短,你父親這一做法,明智!」
「皇上對他,是真好,還是」
「真好?!呵,帝王之家生來殘忍,能用者便留,不為用者,便斬盡殺絕,你父王前次去西絕,便是那皇帝老兒布下的局,只是你父親命大,活著回來了。」
「果真是這樣。」赫連玨樓有重新看著那萬人之上的銘帝,只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身邊與他對弈的琴渡身上。
這個男人,有著一張驚世駭俗的皮囊,有著過人的謀略,赫連玨樓生來有看透世人的能力,只是這個琴渡,還有她身邊這個「老夫人」的扮演者,她看不懂,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