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豆腐渣工程、淡然1102的捧場支持!
——————————
孟山有些錯愕,望著林一,他慢慢站起身來。
「這些東西還請孟長老收回去,我答應了江長老的,絕不會食言!」林一說道。未料孟山亦是霍然變色,退後一步說道︰「林一,你莫非信不過我孟山?」
林一神色不變,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此言何解?」
「你是一諾千金的男兒,我孟山又豈能做小女兒狀。這些東西還須由你掌管,我天龍派上下非不明事理之輩。你林一但有所命,孟山無不應從!先前有得罪失禮之處,任憑責罰!」孟山說著,鄭重一禮。
林一上前虛托一把,正色說道︰「既然孟長老能不計前嫌,我林一年紀雖幼,卻也不甘人後。請坐!」
此時的孟山,心底沒來由的一陣輕松。
其實,江長老留下的玉簡與靈石,對孟山等人沒有用處,卻是對天龍派此行至關重要。那些靈石雖是天龍派的歷年積累,尚未到讓林一見利忘義的地步。
話到此處,林一不再作態,待孟山坐下後,又接著說道︰「我想問孟長老一句,江長老臨危赴死之時,卻未讓我代他出手,你可知其中端倪?」
那晚,江長老遭難之後,林一從天龍派眾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對他的埋怨。是啊!江長老的修為本不如你,為何你不挺身而出呢!那樣豈不是避免了江長老的無辜隕落?
還好,那些目光中有埋怨、有不甘、有悲慟,卻沒有對他的怨恨。事後,林一未對任何人提及自己的苦衷。修為的低下才是禍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神色稍緩,孟山看向林一的目光也變得生動了許多。他不無感慨的撫模著腮邊的短髯,點頭說道︰「且不說那些弟子。便是我孟山也對你頗多埋怨。過了這些日子,那晚的情形依舊是歷歷在目啊!可痛定思痛,一切都已了然。若是那晚由你出頭。或許今日,你我便不能坐在此處敘話了!」
孟山的嗓音有些苦澀。嘆了口氣,說道︰「師叔為了師門,可謂鞠躬盡瘁,不惜一死換來我等一線生機,若是我等再執迷不悟,豈非辜負了他老人家一番良苦用心。幸虧還有你在,救下了季湯與我那徒弟。否則,後果尚難預料啊!此恩,不言謝了!」
江長老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為了門下的晚輩。身死道消。這樣一個與自己相熟的老人,同時也身為修士,死的卻是如此悲壯,令人動容,也讓人惶恐。
修士算得了什麼!依然如夜風之中的一盞燈火。風雨來時,隨時都會熄滅。
林一從沉思中醒來,收起了玉簡與靈石,帶有幾分感慨地說道︰「孟長老也是個明白人,我林一非為自辯。即便是被你等誤解了,也不足一提。只願江長老在天之靈有所慰藉吧!」說著,他又拿出了一把玉佩,放在了桌上。
孟山露出不解的神色,林一說道︰「這些天來,我煉制了一些防身玉佩,或許有些用處。你拿了去給弟子們分了,要他們隨身佩戴。」
盯著桌上的玉佩,孟山恍然說道︰「這些玉佩便是你多日來的閉門之功?隨身佩戴便有用處?」
「長老不問問我這些精美的玉材來自何處?」話說開了,彼此芥蒂已無,林一的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
孟山有些尷尬的搓搓手,語氣一轉,問道︰「不知你傷勢如何?還有,不知孟山可否稱呼你一聲林兄弟?」
林一淡淡笑道︰「怎麼稱呼都隨長老吧!靜修了半旬,待傷勢痊愈了,我才想起煉制這些玉佩的。」
孟山臉上的頹廢之意漸漸消失,雖人還顯得憔悴,比之進屋初始,顯得精神了許多。他抓起玉佩問道︰「那我與林兄弟便不客氣了,這玉佩戴在身上便有用處?」
突然想到了什麼,林一鄭重地說道︰「你等別小看了這玉佩,此物雖小,卻可抵擋尋常修士的全力一擊,不能再死人了!」
林一的話讓孟山不敢輕忽,他低頭看看手中的玉佩,十七片?十二個內門弟子,加上柳堂主、焦堂主、木青兒姐妹和他本人,可不正好十七人嗎!
孟山的心頭一疼,眼眶泛紅。一路上,不連虎蛟堂與虎鯊堂的弟子,內門弟子便死去了大半。是啊,不能再死人了!不然,回去又怎麼面對掌門和這些弟子的雙親呢!
「這些玉材,當初可是連同我林一,被天龍派上下棄之若履啊!我還有一些,空暇時再煉制幾塊吧,也算是我對大伙兒的一點心意。」林一轉開話題。
逝者已逝,來日方長!
孟山收起玉佩,欲起身拜謝,被林一攔住問道︰「木姑娘怎樣了,靜修可有進展?」雖與之一壁之隔,他還是不好意思用神識探查,故爾有此一問。
「若是修煉內功真氣,我還能說上一二,呵呵!你還是去問青兒這丫頭吧!」孟山的臉上終有了笑容。心結盡消,塊壘頓無,他渾身的力氣也好像都回來了。
……
林一出現在船樓的回廊上,一雙漆黑的刀眉下,是人們熟悉的笑容,平淡而又顯得出塵不羈。那單薄的身軀,依舊挺拔,若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