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便已入冬,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也是王白等人來到這里見到的的第一場雪,宋依萱伸手,接到了雪,雪花在她暖呼呼的手中迅速融化了,宋依萱笑了,笑得如孩童般天真無邪。突然間,身上的披風被拽了一下,宋依萱有些不滿的回頭,看著王白說道︰「干嘛那你。」王白說道︰「該回客棧了,不然非俊得出來找人了。」宋依萱不滿的撅了撅嘴︰「昨晚剛到跡睿國,累得要死,還沒出來逛過,現在好不容易睡飽了還不讓人家玩一會兒。」
王白額上瞬間滑下三條黑線︰「我滴內個娘啊,宋大小姐,你從早上玩到現在,都玩了一天了你說你,看看,天都黑了!該回了不是?你當我們是出來玩兒的啊,是出來找人的好不好!你看我這身上大包小包的,你不知道‘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啊!」王白吼著吼著宋依萱,旁邊走過幾個胖大娘,穿著花衣裳,手里提這個菜籃子,菜籃子里裝著幾根蔥,縮在一旁指手畫腳的。王白的臉黑了,不用听都知道那幾位大嬸在嚼什麼舌根了。
王白一把拎起宋依萱,抬腳就往前走,宋依萱垮著臉,不滿的掙扎著,王白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老實點兒,不然下次就把你送去漠楓哪里,和墨子一樣‘好好’改造一番!听見沒有!」宋依萱的臉更難看了,只好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她可不像凌墨,是個不死小強的後代,她敢保證,在漠楓哪里呆不過一周就得嗝屁。
王白不得不承認,自己比較倒霉,這點宋依萱可是有了更深刻的認識,走了不過三條街,先是路過商號被飛出來的搶匪擊了個正著,王白一氣之下擰斷了那個人的胳膊。宋依萱一看就知道今天苗頭不對,離得王白遠遠地。到客棧後,宋依萱不禁為自己的未卜先知感到自豪。
王白擰斷了搶匪的脖子後,從夜香郎身邊經過時,被路邊跳皮筋的小孩絆了一跤,好死不死,正巧又被夜香郎一撞,這不,滿身都是泔水,還好不是一桶屎糞。現在那小臉丑的比包青天還黑上三分,非洲人都沒他黑,跟煤灰似的。又過了一條街,從街邊突然飛過一把菜刀,目標直沖王白的襠部,幸虧王白勤練武功,身形一閃就多了過去,不過衣擺還是被劃破了一個小口子。宋依萱一愣,跑上前去‘關切’的問道︰「你,嗯,咳咳,沒事吧?嗯。」說著肩膀抽動了兩下。王白黑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那?」仙色的眸里滿是怒火。宋依萱咳嗽了一聲,正色說道︰「走吧。」王白一言不發,陰沉著臉先前走去。宋依萱依舊跟在他後面一米以外。
進了客棧,迎面遇上端木非俊,端木非俊在聞到王白身上的味道時,不禁抬手捂住鼻子,帶著鼻音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王白一言不發,依舊陰沉著臉,宋依萱從後面跟上來,向要了桶水端去隔壁,水到了之後,王白當即就沖進去洗澡。端木非俊挑眉問道︰「這是怎麼了?」宋依萱「噗嗤」一聲就破了功,邊笑邊說道︰「還能怎麼著哇,哈哈哈,白子個悲催的娃,咱路上回來的時候,他被幾個大嬸在背地里指手畫腳了一番,然後路過商號時,被飛出來的搶匪擊了個正著。」
「他沒受傷吧?」端木非俊關懷的問道。
宋依萱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你問錯了,你該問‘搶匪沒受傷吧?’,哈哈哈哈,那個搶匪被白子折斷了條胳膊。」
「然後那?身上的泔水味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被皮筋絆了下,你說說,再被夜香郎這麼一推,想不栽進去也沒門兒啊,別提窗了,就連個老鼠窟窿都沒,哈哈哈。」
端木非俊忍俊不禁道︰「他未免也太倒霉了點。」宋依萱嘿嘿一笑,說道︰「更慘的還在後面那,我前面去打听過了,那家人丈夫喝花酒,被妻子發現了,妻子一怒之下要拿菜刀砍人,結果才到飛了出來,直沖王白襠部飛去,要不是他閃得快,老早就被爆菊,可以入宮當太監了,都省的別人替他淨身了!」端木非俊咳嗽了兩聲,說道︰「我去替他買兩套衣服。」宋依萱笑嘻嘻的揮手說道︰「去吧去吧,多買幾套,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