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凍死我了。」宋依萱成球狀蜷在客棧的床鋪上,身上裹著兩條棉被,卻依舊凍得感冒。王白一臉快要色的樣子,臉色慘白的躺在對面的床鋪上︰「凍~死~人~了~啊~~」宋依萱苦著臉說道︰「我要回去啊!我要吹暖空調,嗚嗚~~啊欠!」王白道︰「我要電熱毯,冷死我了。」「我要嫁給暖空調啊!!!!!!!」
「吱呀」的一聲,門開了,「萱姐姐,你要嫁人了啊?新郎官是誰啊?」夏千佑一身藍色披風,不知為何,王白看著領口毛茸茸的一坨有些想念羽絨服。夏千佑帶上了門,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從披風里面掏出兩個暖乎乎的熱水袋分別遞給王白和宋依萱,一個是粉色的小兔子、一個是深棕色的小猴子。
捂著暖呼呼的熱水袋,頓時驅散了不少寒冷。這時,王白和宋依萱兩人才發現奇怪之處,王白問到︰「熊孩子,這熱水袋你是從哪買的?」夏千佑搖了搖頭,說道︰「是非俊哥買的,他叫我把熱水袋先給你們帶回來,不然就該冷了,又該換熱水了。」王白一驚,問道︰「非俊人那?」「非俊哥說是去買圍……圍……啥的,沒听過。」「……圍巾?」「對!就是這個!誒?白大哥,這個圍巾是什麼啊,為什麼我都沒听說過啊?」
「這個……」
「是在說我手上的這個嗎?」端木非俊!端木非俊懷里抱了一包袱東西。王白直直的看著端木非俊。端木非俊抽搐了下嘴角,無奈的看了看夏千佑說道︰「千佑,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哦,就是那個圍巾啊,非俊哥,白大哥問你那個熱水袋是哪里買的。」
「熱水袋啊,就是在晨天商鋪的分號買到的,圍巾也是。」端木非俊翻開包裹,正方形的布里安安靜靜的躺著五、六條顏色不一的圍巾。有純咖啡色的、暖粉紅色的、清綠色的、淡藍色的……
「……晨天商鋪賣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宋依萱問道。
「嗯,不止如此,其他商鋪都模仿不出。」
「那……晨天商鋪還賣什麼?」
「有很多,比如說為習武之人提供練習時用的護腕和護膝,還有一種靴子,下面有四個很奇怪的圓形的東西,滑溜溜的。哦,對了,還有奇怪的面具,不是用來唱戲的,戴在臉上,有整張臉的,有額頭到鼻子下面的,有半張臉的,反正有很多就是了。」
「溜冰鞋、護腕、護膝、面具、熱水袋、圍巾……是誰?」
「晨天……」王白喃喃道,「萱子,是善子!《狂傲》里他也叫晨天!這些溜冰鞋、面具全是他做的!」
「終于找到了!太好了,太好了。」
「額……非俊哥,白大哥和萱姐姐在干什麼啊?我怎麼什麼都沒听懂吶?」
「……我也不知道……」
「非、非俊,你知道晨天商鋪的創辦者是誰嗎?」
「創辦者?」
「額,就是掌櫃,你知道掌櫃在哪嗎?」
「應該在第一家晨天商鋪吧,就在白樺城。」
「離這里遠嗎?」
「三座城池。」
「明天就出發!」
「……嗯。」
「咳」黑暗中,一個人影靠著冰冷的石牆,緩緩滑下,這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子,身後月光灑在人影的臉上,映出凌墨那張滿是血漬、疲憊不堪的臉上,曾經開朗的孩子,如今依舊的墨色眼眸,滿是煎熬與無助。在這幾近黑暗的環境里,不知呆了多久,自從到了這里,就瘋狂的開始訓練,每天只有兩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休息,加上吃飯、睡覺、沐浴,而且只有達到當日的指標才可以休息,算一算,在這里唯一一個認識的人,一個星期下來,竟然見面不到三次。
自從三級考試失敗,被劃破了胳膊,就一直被關在這里,每天都會有不同的機關、暗器,連續啟動一個時辰,中間會停半個小時,然後再來,就這樣,一天躲四次,四個時辰,只有兩個時辰的休息。
「明天,應該就可以出去了吧?」沙啞、嘶啞的聲音。凌墨還抱著一絲期望,希望看到赫連夜風,不對,是凌初,她的凌初,在這個冰冷、殘酷的地方,唯一的親人,她希望看到一個完好的凌初。
找不到回去的路,找不到原來的人。「我只剩下,你了……」
同一堵牆,同一扇窗,赫連夜風靠在牆上,墨色的眸子還是那麼的淡漠,卻多了一絲哀傷,臉上的刀疤依舊這麼猙獰,卻有人敢觸模。一襲黑衣,身上的傷痕也都用綁帶隨意的打了個結。不管我原來是誰,現在都是你一個人的凌初,你會給我一個家,對嗎?
「我等。」我等你給我一個家,一個我可以擁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