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寒扼住她脖子的同時,也將手中的蛋敲開了,一股帶著清香的蛋液,滑進了紫簾的嘴里,順著喉嚨,進入肚內,再迅速地流竄到四肢百骸,整個人,頓時就覺得神清氣爽,精神百倍起來。
「舒服了很多吧?」言輕寒松開手,笑問。
紫簾咳了幾聲,怒道︰「你難道不能事先打個招呼,或者溫柔一點嗎?下次再這樣對我,我噴你一臉蛋液!」
言輕寒輕笑︰「那你就是暴殄天物了。紫簾,試著將所有的氣息都沉到丹田,我助你一臂之力。」
紫簾依言,將體內為數不多的一點內力,慢慢沉到丹田,然後,屏住呼吸,听候言輕寒指示。
言輕寒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一只手握住紫簾的手腕,將一股靈氣,慢慢地輸入,另外一只手,則扣住了她的脖子,頭一低,咬在了她的唇上。
紫簾的身子,又動彈不了了,任憑他的舌尖抵近,在唇齒間輾轉徘徊,最後,意猶未盡地移開,滑到她的手腕處,咬了下去。
感覺到體內有東西正在流失,血液,順著言輕寒的舌尖,流進了他的嘴里,他的體內。言輕寒的血管里,听得見血流涌動的聲音,而紫簾的意識,卻逐漸模糊,漸漸的,昏迷了過去。
言輕寒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將紫簾體內的血液吸盡,看她面若死灰,氣若游絲,不由升起一股憐惜,又取過一只蛋來,將蛋液喂進她的嘴里,然後,繼續灌注靈力,不至于讓紫簾受損嚴重,失去生機。
良久,言輕寒止住了靈力的輸送,抱著紫簾,身形一轉,又回到了地面。
靜躺著的紫簾,昏迷不醒,沉沉睡眠中,仿佛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沉浮,眼前,沒有一絲可以抓握的東西。
眼看著,她就要沉入水底,萬劫不復了,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將她從水中撈起,放在和煦的陽光底下,溫柔地撫模著。
紫簾覺得這種感覺好舒服,不由櫻唇微啟,喊了出來︰「言輕寒,別離開我!」
正在為她蓋被子的言輕寒,陡然听到這句,心中一顫,心底深處,最柔軟的東西仿佛被什麼觸模了一下,輕輕地顫動起來。
他握緊了紫簾的手,柔聲安慰︰「我不走,我就在這里。」
紫簾手上的傷口,早已愈合,連疤痕也沒留下。言輕寒把玩著這雙小手,喃喃自語︰「紫簾,我們的生命,已經聯系在一起了,從遇見你的那一刻,就已注定,你逃不開了。」
言輕寒月兌下靴子,挨在紫簾的身旁,輕輕地躺下,攬著她的腰,閉上了眼楮。今日的這番勞累,實在夠嗆,他也需要在睡夢中去消化一下,這突來的血液。
紫簾的血液,固然是他的良藥,但若不能好好的消化,那也是有害的。
外面月光如玉,輕輕地灑下一地的清輝,透過窗欞子,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竟是一副最美麗的畫卷。
一直到第二日午後,言輕寒才睜開了眼,看著懷中的紫簾,輕輕笑了一下,起身,喚人準備飲食。
若不出意外,紫簾當能在一個時辰後醒來,她現在的主要任務,便是補身子了。
果然,當奴僕們將所有的飲食都按照言輕寒的吩咐,端上來時,紫簾,也恰好睜開了雙眼。
「言輕寒,我還活著嗎?」紫簾幽幽地道,「謝謝你還讓我活著。」
留意到她眼底哀怨,言輕寒笑道︰「你自然要活著,我活多久,你就要活多久,記住了!」
「記住了!」紫簾有氣無力地回答,「我就是你一造血的工廠,言輕寒,快為你的血液加工場補充養分吧。」
言輕寒端起一碗人參湯,喂到她唇邊︰「什麼是工廠?你嗎?快喝了這個,你這個工廠就能造血了。」
紫簾就著他的手,將一碗參湯喝了下去,才有了力氣來和他計較。
「言輕寒,我要吃很多的人參、鹿茸,還有——反正是什麼最補,就吃什麼,你記住沒有?」
言輕寒遞過一塊絲巾,示意她擦嘴,然後笑道︰「記住了,不過,大補過後,你會受不了的。」
「不用你管!只要我死不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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