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側面步出來一人,直逼她而去,笑道︰「最近二哥哥可發現你老往這洞里面跑,這是為什麼?」
王府里任何景游之處,對他們來說就是個過像,從來不會有人在里面呆一刻,但自從樂風鈴來到這里,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成了他們的注意點,因為她總讓人覺得身上有許多解不開的迷。比如說,她會和動物通靈,會跳稀奇的舞,這明明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莫非她有什麼心事?她這怪猾的人兒心事一定欣奇。二郡王不是對任何一個女子都這麼注意,換了其他女子他會一長串串的輕浮戲言去挑性。可和她就打過幾回交道,卻不由自主陷入對她的正面欣待之中,再者她乖滑圓潤的面貌實在可愛出奇,難不讓見者動心。
上次被他偷去的那兩串紙玫瑰,都被他當瑰寶一樣掛在牆上每日欣賞,只是一直可惜她是五郡王身邊的人,如若待她如愛,總有一天會吃暗虧,這幾乎是母親姜妃每日掛在嘴上提醒他的事。而且姜妃已急著給整日游手好閑十八歲的他找媳婦了。
樂風鈴渾然不知他的到來,听到聲音望去,見他越走越近,慌亂起來,在這地方孤男寡女的,一旦被人發現就有理說不清了。雖然現代人思想不封建,可她自己卻很保守的。
樂風鈴駭然的往回退,道︰「因為最近心情不好,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常來到這里。不知二哥哥為何來此啊?」
二郡王?賈毫不介顧的直往前走,突一個跨步,一把抓住了她。樂風鈴嚇的魂不守舍,幾乎忘了今天出門的目的是來害人,可想要掙月兌卻無力是從。直傻傻的看著他道︰「二哥哥你想要干嘛呀?」
一問之下,又回想起今天出門的目的,看著他一把牽著自己,樂風鈴倒不知該乘勝勾引,還是繼續掙月兌了去。照閻王爺五郡王所形容的那種勾引,可是毀清辱譽的做法,樂風鈴越想面目上不由的面露難色。
二郡王看她,似乎若有心事般,抽出另一只手刮了下她玉簫般的小鼻梁,道︰「沒怎麼。不過你干嘛這個表情?好像很害怕二哥哥似的。」
樂風鈴緩緩的抬起頭來,瞧著二郡王總是滿面微笑的模樣,怎麼都覺得他不像壞人,也不該死,可這王府里又有哪個人該死呢?好像是褚妃跟五郡王自己吧。樂風鈴嘆了一氣,狠狠的甩掉二郡王的手,道︰「二哥哥沒事跑到這兒來干嘛。這已經是小鈴子霸佔的地方,您不該來這里。」
二郡王眼眸眯了眯,看著她口是心非的表情,總覺得這不是她真心話,還偏就要抓著她,又道︰「你很討厭二哥嗎?可是二哥一點都不討厭你噢。」
樂風鈴听到此,又氣又恨,淚珠兒不覺滑落,二郡王這麼久以來,見過她冷漠、調皮、興奮、開心時的各種表情,可就是沒見她哭過,一時間失措了,他雖然花招多,但不會哄女孩子。
難道剛才說不討厭她讓她感動的哭了?二郡王訝異的松開了她的手,撓了撓後腦勺,對自己的猜測感到白痴,轉而道︰「小鈴子今天誰欺負你了。你是一個人來這里憂傷呢,還是來泄氣呢?」
樂風鈴不理他,徑自離去,但只是轉移到里面另一個洞里,二郡王好奇的跟過去,還以為她去干什麼,當發現她只是停在另一個洞里繼續哭泣時,耐不住蹲在她面前長吁短嘆起來︰「你倒是說話呀,誰欺負你了,哥幫你去報仇啊。」
雖未做她妃愛,可給予尋常安慰還是不可避免的。不過他凜性自在,捱到掀風鼓浪時,他指不定又會控制不住自己聯合四郡主去整她。
樂風鈴抽泣著,緩緩的抬起頭來,滿月復的委屈卻傾吐不出來,淚花滿眶的道︰「你們都欺負我了嗚嗚嗚。」
如此說,別人自然不懂她言下之意,其實她是指她殺不了任何一個人,而這些人往往成了她生存的威脅,所以都欺負了她。
二郡王徹底無語,只好一個人先冒出了假山,從來不現煩惱的他,今日也開始悶悶不樂了,不遠處是大郡王府,大郡王很容易從這里路過,不巧見二郡王悶悶不樂的從假山里冒出來,欣奇道︰「今日二弟怎麼成了苦瓜臉了?」
二郡王氣一嘆,不明不白的道了一句︰「小鈴子說咱們都欺負他了?什麼意思啊?最近誰得罪她了?」
大郡王偏頭一思,道︰「她真這麼說?」
如果這是她的真心話,想來最近定是有人找了她麻煩,因為她不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兒,就拿她過很久之後才告訴他听到有關姬妃被害的消息,從這件事來看,她總是想幫別人,卻不敢告訴的苦衷,莫非她又知道什麼消息了?
胡亂揣測一系,他也不敢肯定,所以也不跟二郡王提起,然道︰「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也許不久她會好的。」
兩人邊聊邊向前步去,直到別無他人的觀霞閣時,大郡王才忍不住問道︰「第二次你們去試探五弟的功底,結果怎麼樣了?」
二郡王無精打采的道︰「三郡王派去一個刺客到五弟府上去,結果不見了蹤影,不曉得刺客拿了錢跑了,還是怎麼的?總之沒有音訊。可那刺客的家人還在三弟手上,按道理說,他不該跑啊。」
大郡王仔細揣測,怎麼都感覺不對勁,道︰「我突然覺得小鈴子對姜妃說的話是真的。」這件事是三兄弟一起時,二郡王告訴他的。「就因為事情發生的太蹊蹺了,你回頭將事情連在一起想想,第一次樂風鈴泄露五弟會武功的事情,第二次當你們去問她時她就不說了,我敢確定她不是因為心情不好才不說的。因為她不是單純的女孩兒。第三次你用石頭打五弟不僅沒打中,還被他抖出真相,我猜這根本在他意料之中。第四次也就是這一次,三弟派去查探的人反而不見蹤影。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大郡王五越做事一項細中精細,出一點差錯他都會追根究底,他認為樂風鈴其實乖巧只不過不細心,或者說,因為從一開始姬妃就對他提示過,人越小越要提防,所以他將整件事情一聯貫,不由而然便顯得理志。讓他深深的相信自己的判斷。
二郡王似乎被他點透,清醒的一明眸,「說的在理呀。」
話到這里,三郡王?昀剛好趕來,見兩位兄長在,唉聲嘆氣的直道︰「失敗。可失了一個武藝較強的伙計。」
大郡王慵懶的靠在閣欄上一笑道︰「失了就失了唄,不過下次我想我們不用再試了,我們三個人索性直接扮成黑衣人去找他,我就不信他再能打能勝過我們三個。若有發現,咱們將計就計就廢了他的武功。反正父王還不知道他會武功的事情。」
二郡王興奮道︰「我贊成。」
三郡王兩手抱臂,蔑笑著點點頭。
萬里晴空,明朗如洗,浮花長廊上,長房夫人帶著小世子在??。經過病魔纏身的小世子佞文,最近的氣色卻不顯灰沉,看來甚有些正常。
世子佞文幾乎有大半年時間都是呆在長房夫人的「風孌閣」,然而他的身體由長房夫人親自照顧,生怕他一不小心被人暗算,為了防範于未然,在她親自照顧下都不曾忽略過試毒。
其實世子的身體原本安然無恙,要不是褚妃暗施毒手,對世子用了何種怪藥,到現在絕對同其他郡王一樣整日活潑亂跳的。因此她想加害褚妃,可是姬妃就一旁聲東擊西,讓她注意著褚妃,她自己就到王爺身邊噓東暖西,談起大郡王的本事,讓王爺將世子之位從五郡王身上又轉移到了大郡王身上。
王爺近來一直琢磨著這件事情,而且沒事就跑去「靜祥閣」去看望她。
說來也煩,這王爺不去看褚妃,就去看姬妃,好像除了她倆,其他妃子都是透明的。就不知當初他要納這麼多妻妾干什麼。
長房夫人長吁短嘆的對世子道︰「只有等你長大了,母親才有的依靠啊。所以你一定要為母親把身體養好知道嗎?」
世子佞文童稚的可愛,蠻眼一彎,直射出純摯的微光從眸中綻現,微笑著點頭道︰「孩兒一定不讓母妃擔心。一定快快好起來的。」
世子佞文著實是一個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思想單純,不過挺聰明,很多事情父母想不到的,他往往會出奇不意的想出來。這也是王爺一開始會立他為世子的原因。
長房史蕭尹可是將他捧在手里疼在心里。
母子倆漫步著,後面跟著一大群奴才,不知為何,突然間母子倆一塊兒暈倒在地上去。不遠處在觀霞閣上遙望天空的大郡王身邊來了一個侍衛稟道︰「剛剛長房夫人和世子都暈倒了。」
大郡王欣然一對,「哦?」的一聲道︰「這麼快。也好。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千萬不可泄露出去。你要記住。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侍衛即一膝跪地,斬釘截鐵道︰「屬下發誓,若有半點泄露屬下自己提頭謝罪。」
大郡王點點頭,甩手命他退下,然笑著自語道︰「長房夫人…但願你兒子能夠活下去呀。二夫人與四夫人每天為咱三兄弟出謀劃策對付五弟和褚妃,而褚妃沒有理由只對付我母妃。所以只有你一人閑著沒事干,你不要以為本王不清楚…」
今天是三兄弟在這約定好去五郡王府鬧事的一天,二郡王與三郡王剛也趕到這里,見大哥一人在這痴笑,還以為他又想到了對付五弟的新花招。三兄弟互相調侃了一陣,捱到傍晚時,兩人在大哥府上一同換了夜行衣,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