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逗王府 【029】深夜求救

作者 ︰ 之尊無極

領路丫環性格冷劣,不耐煩的推開門,點著燈,昏暗的燭籠光外,能見著春苗背著身子圈縮在破舊的被子里,便皺著眉頭的對樂風鈴告之道︰「她正睡的香呢,好了好了,沒什麼好看的了。走吧走吧。」

「噢?她正睡的香?」樂風鈴喜出望外的問道。丫環卻不理她徑自關上了門,丫環的態度顯而易見是厭惡她的存在,樂風鈴看她只個丫環不想為難她,但不是未在乎,要不是迫不及待想見到小丫頭,依她不服軟的個性非鬧的這丫環頭大不可。

不過樂風鈴來時長房夫人的臉色就不對,丫環們是隨了長房夫人鄙蔑的語氣來的,對樂風鈴的態度自然也就不客氣。

樂風鈴見她不吭聲,又問幾遍,瞧著丫環不耐煩的樣,這下氣從心生,一些狗仗人勢的丫環,本郡主還沒親眼見到,她倆就忙把門關了,怕人打劫她們的破屋子不?赫道︰「慢著。你們急什麼,本郡主見了自然會走,要你們兩個管呃。把門打開!」

丫環不依,整個王府里沒有幾個人真正當她是郡主,誰不知道幾個妃子都在排斥五郡王,王爺也不歡迎他,連他都不算什麼,她一個撿來的丫頭還敢在別個門庭中自稱郡主,不要臉。丫環脖子一扭,一副我就不開門你能把我怎麼樣的小樣,甚擋在門前逼他們離開。

一旁的大虎這下沒好氣,對樂風鈴不禮就是未將他看在眼里,怒道︰「一個小丫環竟然對郡主如此無禮,想找死麼。」用劍擱著她脖子。

大虎一般不生氣,可生起氣來不一般,看她見色立荏,二虎笑道︰「你丫頭下次長點記性」。

一開始丫環只當這是長房妃子的地盤,別人不敢怎樣,哪料這兩人膽子這麼大,在長房夫人的門庭下都敢放肆,待把這件事報給夫人听,總有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一天。眼前膽怯的只好又乖乖的去開門︰「三位請。」

「我們就不用了,郡主自己進去便可。」大虎道。和二虎在外面守候,把關要把門,在門邊守衛好過讓別人在門外做手腳。

一旁另一個持燈的丫環這下也怯乏的躬去,樂風鈴從她手中搶來燭籠,輕悄的步到春苗的鋪子上坐下,然合著被子輕拍了下她圈縮的背,透著憐惜和關愛的輕柔喚道︰「春苗兒」

叫第一聲半晌沒反應,樂風鈴憂心起來,莫非她還是中毒了不成?于是一連拍了她好幾下,她還是沒反應,樂風鈴便放下燭籠將她的身子翻了翻,可竟然翻不過來,這下樂風鈴索性一把將她抱起,她圈縮的身子竟已像痙攣般伸展不開,樂風鈴對著燭籠光一看,發現她的嘴唇都發了紫。

「啊!」樂風鈴失魂般不由自主的便這樣大叫出來,「春苗!春苗!」

在樂風鈴的大喚之下,春苗有了些意識,嘴唇顫了顫但硬是沒有說出聲來。樂風鈴後悔莫及,都是自己湊什麼熱鬧!抱著她便沖出「風孌閣」院外,臨走時只對長房夫人道了句︰「明天如果她好了,就把她還給您。」

長房夫人臨只見春苗嘴唇發紫的樣子,其實已有不想要她的念頭,所以听樂風鈴說什麼都不重要,就任她抱去。「瘋丫頭一個,剛認識的就這麼親情哼哼。」

春苗體內毒素似乎已經攻心了,樂風鈴都不知道還能否救好,不過她還記得五郡王當初對她說過的一句話,無論她怎麼自殺,他都能想法治好,所以她要打著一切希望去求他。第一次求!

春晚之夜,仍涼浸的狠,樂風鈴雖然披了件披袍,跪在涼風中一直不動也是很冷的。樂風鈴跪在五郡王門前,全無後顧的直哭喚起來︰「主公…求你賜我一顆丹藥,求你賜我一顆丹藥,求你…」

一刻鐘一句話不知重復了多少次,五郡王憬天是不想理她的,裝做沒听見半晌都不開門,她卻不嫌煩一句話的重復不停,大虎二虎幾次去蓋住她嘴都被她無情的狠狠用手肘搗開。

這該死的死丫頭,真是活膩了,本公說了明早開門,她偏要對著干!自從她一來到他身邊,他幾乎沒輕松過,不是這沒做好就是那出問題,不然就是她老不听話。突然五郡王氣煞煞的將門打開「呲嘎」門狠狠的撞在牆上。

五郡王兩步跨到她面前,冷厲的揪起她胸前衣襟,威脅道︰「你知道本公還有什麼可以虐待你嗎?」

樂風鈴抱著春苗抽泣著,對他的威脅渾然無覺,只道︰「求您賜小鈴子一顆丹藥,求您把她救好。如果…如果您把她救好,小鈴子從今夜起,開始…開始…給您侍??。」

貞潔是樂風鈴最操守的一點,可她無可奈何,她認為自己不該殺的無辜人,死在她手下就是自己該用任何條件去換回生命的代價。而且除了侍??,她想不出還有什麼條件可以令自己滿意又會得‘主公’歡心的。

一旁大虎二虎只做沒听見。

「侍???呵…呵呵。」五郡王肩峰抖動的冷笑道,「你以為本公是一個稀罕女人的閑夫嗎?」邊揮手退下兩個屬下。

曾經他在江湖上遇到無數前隆後凸的絕子,投懷送抱的勾引他,他都沒有動心,別說像她這樣冷漠如冰還猶豫不決的,他會放在眼里。

樂風鈴懶的與他爭辯,原本就一百個不願意,他再問幾遍,她怕會忍不住反胃。然道︰「那您怎樣才肯救她的命?」

「本公怎樣也沒想過要救她。而且這是你自己找的麻煩。」樂風鈴向他要續命丹,他就知道這姑娘是被她自己害成這樣的。「既然是你自己找的麻煩,你來求本公,就得付出讓本公滿意的代價。」

樂風鈴吁了一氣,道︰「您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小鈴子猜不出您想要什麼。」

五郡王歪了一嘴,不再拐彎抹角,道︰「本公要你去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你隨便殺一個郡王或者王妃,像這小姑娘一樣不知不覺中毒就行了,反正他們早死晚死不都是要死嗎?這樣別人才抓不到本公把柄,事後本公自然會救醒這小姑娘。否則你就看著她死嘍,反正也沒人免強你。

現在本公的意思你懂了嗎?

如果你答應,本公可保證她暫時無事。」

這麼說來,她是沒希望可救了?目前她在害人計劃中可說完全是在混時間,所以她不會依了他。樂風鈴埋下頭去吁了一氣,我就不信,除了你,大哥他們救不了她。樂風鈴眸光中範起累累堅毅光芒,抱著春苗立轉身離去。

五郡王眯著眼阻問道︰「這麼晚了,你還想去哪里?」

樂風鈴冷漠道︰「我去害人。給別人侍??。」雖然每天服續命丹,但毒性未減,只是對她自己產生防衛作用而已,要害人輕而易舉,不過在對他說時,意思卻往往是相反的。

「哦?是嗎?那用的著抱著她去嗎?」

「如果不抱著她去,我能找到借口嗎?」

听她意思,這麼說她是「真听話」了?既然听話那就乖乖的去吧。他不是想不到她想要讓其他兄長為小姑娘治療,不過這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他只知道她這一去,深夜之內一男一女獨處下,兄長們難不準不對她這花骨朵兒般迷人的姑娘動心,而她不敢再背叛他的話,就決對會給他們侍??

這目的就

這次五郡王不再多話,讓大虎二虎送她離去,就再信一次她不是騙他。于是兩人一直跟隨,不久來到大郡王府外,侍衛一見是在王府小有名頭的樂郡主,大王對她寬厚的狠,通報後便放她進去,大虎二虎這才離開。一路上不禁談起她的事。

「你說她選擇大郡王府,意味著什麼?喜歡大郡王嗎?她會不會真的給他侍???」大虎道。

「如果不,她就騙了主公,主公會想著法的去整治她。」二虎道。「不過我想,她的主要目的,是要大郡王去救那小姑娘,她的脾性這麼倔,說不準真不會伺候他。」

兩人隨意聊了兩句,飛躍而去。

大郡王府,「正泰閣」大郡王五越的房間,同五郡王府總有些不一樣,他好像很喜歡大刀,然而一進屋中,可以看到大小各異的精美寶刀,也許能說世界上僅有的,在他房屋牆架上都有。樂風鈴目不轉眼的觀望起那些寶刀,他應該很喜愛它們吧,否則不會將它們放在他專居的閣房里。但閣房中陳列整美,因此寶刀並未奪去展現在四處櫃台上的奇珍異寶和精美瓷器的光輝。它們是相依互映的。

看她深夜到訪,還抱著個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的小姑娘,大郡王心猜她應該是來求救的,只是她為什麼不求五郡王而來求自己?

當然他還深深感激她救過母親姬妃一命,只要是她所求之事,他一定義不容辭。所以沒有問什麼,而直接接受她的請求。

樂風鈴簡單的編個原因概述了小姑娘的病況,但說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大郡王半信半疑卻滿面柔和的道︰「既然你肯定她是虛月兌了,那大哥就試試運功給她療治吧。」反正她救人是出于好心,他是知道的。

至于小姑娘為何會變成這樣,看她假借原由的神情,**不離十,他猜應該是因為她自己吧。大郡王悶心暗笑。

大郡王在她心目中總是和善的,他會答應幾乎在她意料之中,可她仍是感動之至。一時間,深夜寧靜的房屋里,兩人的獨處下充滿溫暖卻壓抑的氣氛,啥時候大哥看著她的眼神中似有未有的閃爍起跨欲之意,好像總想對她訴說點什麼,可就是未出口。樂風鈴將小姑娘放在靠椅上,咬著上唇羞害的埋下頭去,不由道了一句︰「大哥不問原因就幫助小妹,讓小妹真是受寵若驚了。謝謝大哥。」轉而道︰「不過我猜她可能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下午六點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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