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文那凶殘的眼神,歐陽掩嘴壞笑,隨後便轉過頭去,不再理他,不過從她那不斷抽動的肩膀不難看出,剛才的竊喜,現在已經**luo的變成了嘲笑。
這時的我則從假死狀態復活過來,不要臉的問道︰「怎麼了?剛才出了什麼事?」小文滿面怒容的叫道︰「你妹的,少給我裝蒜,其實你倆早就知道,就是想讓我自己發現以後,看著我出丑!!!!損友啊!確實的損友!!!」說完便向我投來了鄙視的目光。
既然已經被他識破,那我也不再假裝了,故順其自然不再與他紛解。見我不再理他,這小子是更加生氣,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甚是有意思。
看著窗外還在後退的景物,突然心生感慨,多情的將這些景物假想成了時間,而你雖然是自己的主人,但是有時在時間面前,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更像是一個無奈的看客。雖然很想將它留住,可是無論怎麼做終究是一場空,只能可憐的委屈自己在這一生中有限的時間里盡量讓忙碌來填滿它。可是在我看來這樣做無疑是在委屈自己,或許這是一個身為不良少年發表的謬論,又或許是一個沒出息之人來寬恕自己的借口吧。
「唉人啊,總是忙碌,總是在忙碌中失去過什麼,總是在得到的同時又會失去一些東西,但是,只要不失去那顆人之初的本善之心就好,因為不管你失去什麼只要還沒有失去它,你就還可以稱之為是一個人。」看著窗外的景物,我無奈的想著。
對了,那位大叔呢?不會不會還在盯著小文吧!!?我轉過頭,看向後面的大叔,只見他還在模著自己那兩撇八字小胡子,上下打量著小文。「我靠,這大叔還有完沒完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竟能做到如此,唉他還真是基情四射啊!」我心里竟然生出了些許的敬佩之意。
看著我那一臉崇拜的樣子,小文也慢慢的轉過腦袋,向大叔看去。此時空氣中那兩條原本不應該相交的視線,又在一瞬之間撞擊在了一起,踫撞出了無數個基情的火花。
發現這位大叔竟是這般**luo的陶醉,小文臉上瞬間就紅了起來,不過或許只有我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害羞而飛起的羞紅,而是因為想吐憋出的紫紅。
但是話說回來,我的哥們兒就是牛,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小文依然表現出了一臉仙風道骨的模樣,謙卑一笑後,便緩緩的轉過了頭。唉不得不佩服他這忍耐力啊。好兄弟
這時靠睡在這個猥瑣大叔肩膀的女生醒了過來,她睜著一雙朦朧的睡眼,用兩個手背揉了起來,看上去甚是可愛,更惹的我心波蕩漾起來。「唉雖然不是我的,但是看看總沒關系吧。」我暗想道。
而直至此時,猥瑣大叔才極度不舍的將眼楮從小文身上挪開,轉移到這個小姑娘身上。
看著二人親昵的舉動,我便極度不情願的承認了,他倆真的是父女關系
唉多麼可愛的姑娘啊,她怎麼會是這個猥瑣大叔的女兒呢?她怎麼能是他的女兒呢?不科學啊!這難道就是造化弄人嗎?
看著眼前的這對父女,突然一股莫名的蛋蛋的憂傷涌上心頭。
不知不覺中,公車已經到站了,這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終于結束了,但是三人卻沒有想到,去故宮,還要去導地鐵。剛才還神氣洋洋的三人瞬間變成土鱉,仿佛是三個從大山里走出來的孩子。唉不能這樣,看樣子以後放假要多出來見見世面了,不能整天憋在家里。
好在現在是旅游的淡季,也恰好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三人坐了10分鐘的地鐵,總算是到地兒了。
出了地鐵的出口,扭頭一看,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我最最喜愛的毛爺爺。我去,這相片真夠大的。可是這相片雖大但卻絲毫不影響其分辨率,這是用的啥照相機給照的啊。厲害!
毛爺爺的相片被掛在門樓之上,配上邊兒上的朱牆黃瓦,看上去甚是大氣雄偉。這外圍的磚牆雖經歷無數的洗禮和磨難,但是看上去卻依然巍峨浩大,一股難以抑制的浩然富麗之氣攝人心魄,給人一種心曠神怡之感,使人神往。
看著大道上不時開過的巡邏車,和車上精神威武的軍人,心里不禁流露出一種敬佩和仰慕之情。
幾經輾轉之下,我們終于站在了**下,不得不說,站在這里,你會感覺自己瞬間就升華到了另一個高度,仿佛自己的形象都高大了幾分。心里的那種原始善和愛仿佛被喚醒了一般。這就是偉人的力量吧。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在不知不覺中,我們總會受到這樣或那樣的人的影響或引導,從而改變自己的習慣,改變自己的心態,甚至改變自己的思想。這些人往往會在我們的生活中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所以我們會將這些人稱為偶像。
今天來玩的人還真是不少,想想也是,這大禮拜天兒的,天氣還這麼風和日麗的,正是外出游玩的大好機會。
我們隨著川流不息的人潮,穿過了**,听著周圍那些各種各樣獨具特色的口音,心里不禁感到一陣新奇,我好奇他們在說什麼;好奇他們來到了這夢寐已久的地方,心里是否也像我一樣激動。
其實這個地方不僅是國人想來的地方,在這人流之中不也穿插著外國人嗎?有黑人,有白人的。看來這地方還真是聞名中外呢。
不知怎的,小文這小子自從進了**以後,就變得異常安靜,看樣子很是小心且警惕,這不是他的性格,我感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遂走到他身邊道︰「小子,又想什麼呢?是不是又沒憋好屁啊?」
听到我的聲音,小文才慢慢的轉過頭看著我,他這一回頭不要緊,可是把我嚇壞了,那臉上,是一副我從未見過的表情,是恐懼,又或是緊張?是不安,又或是心悸?反正我從未見過他的臉這麼白過,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甚至連嘴唇都干白了許多。今天天氣不算冷,但是貼著他的時候,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在一陣陣的顫栗,看著他額頭上冒出的一層細密的汗珠和他的眼神里淨是無助和可憐,仿佛一個生了病的孩子,讓人看了就不禁會產生一股憐愛之情。這時我知道,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喂!小文,你小子可別嚇我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哪里不舒服嗎?」我皺起眉頭,用一種極為關切的眼神盯著他,小聲詢問道。
旁邊的歐陽此時也收回了游蕩的眼神,定楮在小文身上,看著她那一臉的震驚,顯然她也發現了小文的不正常。雖然說她是女漢子,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只是玩笑罷了,這樣的情況下,她內心的真善美被喚醒了。看著她那焦慮又擔憂的眼神,就不難知道,別看平時這倆鬧的挺凶,但是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關鍵時候歐陽還是很溫暖的。
「怎麼出了這麼多汗?臉色也這麼蒼白,身上還打哆嗦,小文,你是不是發燒感冒了?」歐陽焦慮的問道。
「老老大,我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進來以後,我我就感覺特別冷,那種刺骨的冷。我我敢確定我不是感冒或者發燒因為我每次感冒或者發燒的時候,最先感到不適的就是上呼吸道,鼻子里特別干,喉嚨也疼的要命。可是今天完全沒有這些癥狀。」小文顫抖著嘴唇,從牙縫里結結巴巴的擠出了這幾個字。
「冷????不能夠啊!歐陽!你冷嗎?」我眉頭緊鎖,面色凝重的道。
「嗯嗯,是有點冷,自從咱們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只是不是那麼強烈,不過听小文這麼一說,我仿佛也感覺越來越冷了。」歐陽驚慌的一邊掃視著四周一邊環抱著胳膊道。
「怎麼會這樣呢?我怎麼就沒感覺呢?」我模著下巴,思慮著道。一股莫名的不安和慌亂涌上了心頭。
不能就這樣下去,不然小文會有危險的。「要不咱們先出去吧,出去呆會兒,也好看看小文的癥狀會不會有所緩解。你們說呢?」我扶著小文向他倆詢問道。
這時歐陽也急忙說道︰「對呀,對呀!小文咱們先出去吧,說不定會有所好轉呢?」
「沒事的,先隨著人潮走進去看看吧,說不定沒事呢?再說了,你倆看看現在的情況,這麼多人往里面走,我們能那麼容易的逆著人流走出去嗎?放心吧,我不會硬撐的,一會萬一我真的挺不住了,我會告訴你們的,走吧,咱們到里面看看。」小文一臉嚴肅和堅毅,斬釘截鐵的道。
「我太了解他了,一旦他決定了的事,就算你九匹馬都拉不回來,看著他那堅決如鐵的樣子,想來是決定了,這個傻瓜一定是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大家強撐著呢。想想他說的話,我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現在是進來的容易出去的難,唉只希望他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啊。」我暗自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