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不斷揉搓著酸麻乏軟的雙腿,希維爾將淑女形象華麗麗地拋之腦後,學著同期生的樣子,毫無形象可言的席地而坐。『**言*情**』望著周圍的同期生們,她不禁暗嘆‘一片狼藉’。如此重分量的訓練強度,早已超出了年輕的他們的忍受範圍,有幾個生得高大壯碩的仁兄,更是直接解下了讓自己負重的立體機動裝置。
眼角的余光瞥見光頭教官緩緩地站起了身子,穿過依舊保持著跑步時的兩縱隊的訓練兵們,來到隊。望著教官背後不遠處的山崖,一種不祥的感覺在心底油然而生且揮之不去,希維爾默默地又猛灌了幾口清水,收起水袋站了起來。
就在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目光注視著起立的希維爾時,如噩夢一般可怖,令訓練兵們討厭的沙啞嗓音響了起來,「跑個晨跑就弄成這副德行,你們果然是一群只配做巨人口糧的廢物!全部都給我站起來!正前方20米,分組攀岩。快!」
呵呵苦笑了幾聲,希維爾暗自吐槽道教官啊,你沒覺得這個晨跑有點要跑死人的節奏嗎?
「刺啦」立體機動裝置運作的響聲突窘的響起,在眾訓練兵的注視下老教官身子騰空,在有些灰蒙蒙的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一掠而過,毫不費力地登上了山崖的頂端。『**言*情**』看得底下的一眾訓練兵滿心的羨慕。
一邊感嘆著自己的悲催命運,少男少女們以最快的速度排好了預先分配的隊伍,按照指令,將每位隊員的腰都用麻繩系上。隨後苦逼的開始了要人性命的攀岩。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所有的攀爬隊伍都是青一色的矮個子在前,高個子在後,默契的有些詭異。
被麻繩系在隊伍中間的希維爾很是吃力地攀爬著,她只能一點一點地挪動著酸痛的四肢,雙臂因為貼著山壁的緣故已經蹭出了鮮血,右腳小腿也被突出的尖銳石塊劃出了深深的傷痕。這些傷對于已有些力竭的她來說,無疑是在雪上加霜。
也許是心理因素吧,也不知道為什麼,希維爾總覺得自己的分量似乎越攀越重了,重到不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向上再挪動哪怕一毫一厘。下意識地朝下望去,希維爾不禁低低地咒罵了句「oh,**!」。一瞬間,她明白了。
教官之所以讓她們像串螃蟹一樣綁在一根麻繩上,其實是為了培養她們的團隊協調性、默契性和配合性。但是第一次接觸這項訓練,毫無頭緒的訓練兵們,並沒有合理的分配攀爬順序。這樣的後果就是︰攀爬到一定距離,前方身材嬌小的訓練兵會被後方高大魁梧的同伴所連累,由于承受不住別人的體重,整個隊伍便再無寸進。
「啊!救命呀!」突如其來的呼救聲,炸雷一般地在疲憊不堪的訓練兵們耳畔回蕩,不少人都被嚇得手腳一哆嗦,險些一頭栽下山崖。所有的人都齊齊地轉頭望向聲音的源頭,但映入眼簾的是這樣一幅場景︰有一組隊伍的麻繩被教官揮刀削斷,所有的組員都成了自由落體。「咚」的一聲重重跌落在地,系在麻繩上的所有人,都無一例外地被砸成了肉泥,鮮血混合著各種不明液體飛濺了一地。
剎那間,所有的人都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凝重得仿佛是要把空氣都凍結起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一遍遍地沖刷著訓練兵們的心靈,一波強過一波。干嘔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此時此刻,在他們听來是如此的刺耳。
然而,這殘酷且惡心的一幕並非是結束……
希維爾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抹輕之又輕的聲響,下一秒她便感到身子一輕整個人都向下掉了下去。下落間,她恍惚還看到了風中凌亂的麻繩,以及收回的刀刃在不算好的陽光下反射出點點白芒。
一瞬百念,這一刻希維爾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就任由事態這樣展下去,真的會死的!
猛地取出一直擱置在腋下的操控器,希維爾抱著必死的決心對著岩壁按下了射按鍵。風馳電掣間,兩道漆黑的鋼絲從腰部的射口射出,牢牢地鑽進了岩壁將不斷下墜的希維爾吊在了半空中。反應過來的隊友們也依樣畫葫蘆,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運用立體機動裝置將自己固定在了岩壁上。
驚魂未定地向下望去,希維爾暗自道真是好險!差一點兒就要摔成肉餅了。
環視著四周,希維爾現還有十幾支隊伍像自己一樣吊在半空中,但人數似乎都不齊全。原本五百多人的大部隊,如今已死傷慘重,只剩下了可憐兮兮的一半都不到。現實比任何東西都殘酷,它再一次向年輕的訓練兵們宣告了它的威力。人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就算再怎麼苟延殘喘,也只能換回死亡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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