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之寂滅者 第44章 失敗的改寫

作者 ︰ 青與藍的密語

裝點得極其華麗的門邊,一左一右筆直地站著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與其叫他們士兵,倒不如稱呼他們為守衛。最為諷刺的是,被他們看守監視的對象,竟是他們的直屬上司。

一個星期前,兵團內新晉不久的希維爾分隊長,在清剿地下街的時候,突然暴起殺死數名調查兵。經過兵團查證,這位少女分隊長與地下街的hun混勾結,而且據說,她當天傷人的理由也因為那個hun混。之後團長親自下令,以勾結地下街罪人、有損兵團聲譽、打傷調查兵團長官的名義,將她囚禁在自己的宿舍里。

這一消息很快就傳遍兵團上下,有人歡喜有人愁。在席多拉想盡辦法為好友月兌罪的時候,此刻最高興的要莫屬霍琳娜•亨利滋了,她和希維爾可是出了名的死對頭。這兩人見面,不是舌戰就是直接掐架,關系可以說是糟糕到了極點。

就在外界對此事議論紛紛,一眾希黨為了動用關系強壓下此事,而忙得燋頭爛額的時候,引發這一切的暴風眼——希維爾,卻是沉默不語地待在屋里發愣。燈也不點一盞,她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一片漆黑之中,呆呆地盯著玻璃窗外的月明星稀,指月復輕輕摩擦著手腕上做工粗糙的玉石鏈子。

皎潔的月光散落在少女瑩玉色的面頰上,為她平添了一份平靜和淡漠,看起來似乎很難以接近的樣子。眼神飄忽轉悠著,希維爾的思緒又回到了那血腥無力的一天。

那是個暴雨後的清晨,急著趕路而硬生生被雨淋得發燒的她,與同僚一起回到了繁華熟悉的王都。不住敲著發燙的額頭,少女分隊長被高溫折騰得頭暈乎乎的,沿途迷迷糊糊地听見路人在談論「清剿地下街惡人」之類的話題。

渾身一個激靈,希維爾忽然覺得那種恨不得倒頭就睡的疲困感覺消失了,被燒得糊里糊涂的腦袋剎那間變得無比的清醒。盡管一個勁的在心里告訴自己利威爾這麼強,他是不會出事的!,可腦海中卻抑制不住地浮現出那天他被打手圍攻的情景。多日來的不安感仿佛打開了水龍頭似的,迅速涌上心頭,猛地一咬牙她調轉馬頭,招呼都不打一個便直奔地下街而去。

步踏入那王都的高危紅燈區,望著那橫七豎八躺倒在路邊的尸體,她不禁不顧身體發出的抗議信號,驟然加快了腳步。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氣味,比以往的味道更甚,她甚至不用看都能想象到那從血管中溢出的猩紅粘稠液體。

不斷地喘著粗氣,一邊注意著腳下隨時出沒的路障木箱,一邊小心著頭頂晾著的衣物,希維爾突然覺得這條平時經常走的小路變得難走的不得了。

「你就是領頭的吧?你在軍隊中受過訓練嗎?」隱約听見不遠處傳來埃爾文團長熟悉的聲音,希維爾暗自翻了個白眼,只當是自己發燒燒得出現幻覺了。不知為什麼,她內心深處總有種不祥的感覺,不論她怎麼試著排除雜念、集中精神都揮之不去。

眼看著就要走出這條見鬼的障礙道路了,少女分隊長不由扯出一抹自我鼓勵般的笑意,不過這笑容連幾秒鐘都沒堅持住就僵在了臉上。

「砂、阿、久、雁(兵長外傳的作者)!」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道,這個名字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目光鎖定在不遠處上了鎖鏈跪著的三人的身上,她忍不住暗自感嘆萬惡的兵長外傳啊!

望著跪在最左邊的利威爾那陰沉發黑的臉色,躲在漆黑處靜觀其變的希維爾咬著下唇,不住地提醒自己要冷靜,要淡定,原著不可違,她不能去自說自話地改變劇情原本應有的軌跡。

一頭金色發絲的埃爾文,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的溫和笑意,看似不經意地朝一旁的米凱分隊長遞了個眼神,他眼底盡是冷靜的漠然,「雖然我想盡可能地不對你們動粗,但是……」

收到同僚眼神的米凱會意地點了點頭,舉步向著利威爾走去,伸手便拽住他平日里顯得張狂銳利的短發,順勢將他一把摁進下水管排出的黑褐色污水里。

「 」的一聲驟然響起,仿佛是被人按下了循環播放鍵,那聲響亮的撞擊聲一遍遍地在耳畔回蕩著,希維爾覺得有一柄大錘在重重地敲打著她的心髒,不住地迫使它加快運動。骯髒的水漬濺了男人一臉,他額角滲出的鮮血刺眼異常,將一地的污水慢慢染成了惡心污濁的紅褐色……

扶在牆上的手在不由自主地緊緊攥成拳頭,希維爾死死地盯著兩位實施暴行的調查兵團的高官,目光凶狠得似是要活剝了誰似的。艱難地收回忍不住跨出的腿,她渾身發抖,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嚇的。喉中似有似無地發出輕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嗚咽,她微低著腦袋,只能看見那緊抿著的唇。

注意到牆角那微弱動靜的埃爾文面不改色,只是不動聲色地示意數名調查新兵包抄。正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希維爾突然感到背後一寒,她下意識地側身一閃,眼前的五六個調查兵讓其不由地蹩起了柳眉,身後細微的動靜很明確地告訴她她被給包抄了!

「行蹤暴露了嗎?該死的,埃爾文這個待人圓滑世故的笑面虎,果然是個敏銳的鬼才。」自顧自地輕聲呢喃著,還不待領頭的調查兵開口詢問,她便是腳下一頓沖了上去。一場人數上相差甚遠的混戰,就此膠著地開始了。

另一方面,利威爾正狼狽地趴在地上,由于拒絕回答埃爾文的問題,被米凱面朝下一頭摁進污水里。被拽起腦袋的時候已是滿面的水漬,黑色的發絲濕漉漉地黏在額上,他不住地咳嗽著,時不時吐出一兩口嗆入口中的水。即便是這樣,他依舊是一點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站住!什麼人?啊!」不遠處自己下屬的喊聲引起了埃爾文的注意,望著聲音的源頭,他皺了皺眉。視線中是一個氣喘吁吁身上多處割傷,制服被血染紅了大半的憲兵小姑娘。對方長得很是清秀,她眯著眼,臉上掛著和煦如春風的笑意,並且當著他的面,輕而易舉地卸掉了他得力下屬的手腕。

「這里不是憲兵團的清繳範圍,你在這里做什麼?」面對埃爾文的質問,希維爾報以冰冷一笑,也不與他假客氣,夾槍帶棒地直徑嘲諷道,「您覺得我應該做什麼?是像您一樣,打人威脅看熱鬧?還是跟兵團里的那群豬玀一樣,殺人放火玩•女人?!」

前不久那些劇烈的運動讓她的體溫升得越發的高了,狂吼了一通激動的言辭讓她感到一陣頭暈眼花,跌蹌著朝後退了一小步才勉強穩住重心。急促地喘息著,肺仿佛就像是個破舊的風箱,不斷發出沙啞難听的聲音。

暗罵著自己身體的不爭氣,希維爾瞥了眼不知什麼時候圍上來的兩位士兵,努力地緊繃著神經保持警惕,心中自嘲地想著看這狀態,是要當累贅幫倒忙的節奏啊。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沒過多久,胡思亂想的少女分隊長便體會到了自己烏鴉腦的威力——頭暈的她稍一晃神,便被兩位調查兵捉到了破綻,一個漂亮的擒拿將她死死地鉗制住。好吧,她成了傳說中那「令人向往」的跪族。

打量著跪倒在他面前的少女,埃爾文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皺著眉月兌口問道,「你…你是憲兵團第六分隊的希維爾分隊長?」瞥都懶得瞥對方一眼,她沉默不語,目光絲毫沒有要從利威爾的身上移開的意思。

「默認了嗎?」被無視的埃爾文也不惱,自顧自道,「一直听說你勾結地下街的頭目,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這三個hun混擅自使用軍隊裝備,希維爾分隊長,我想請你解釋一下。」

「嘁,當領導特權就是多。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區別對待。」淡淡地輕聲嗤笑著,希維爾抬頭直視著埃爾文,挺直了腰板她目光冰冷漠然,「現在跑來地下街販賣軍火的腦殘多得是,在地下街只要你有錢,立體機動裝置在大型的拍賣會上就能弄到手,甚至于有些專賣軍火的黑店還明目張膽地掛出了賣。要一台也不是什麼難事。」

稍稍頓了頓,她勾起唇角冷笑道,「至于他們使用的嫻熟程度麼,這個世界上天才、鬼才多的是,誰規定一定要教官教過才會用,只要有這天賦自學又有何不可?還是說,你更願意相信是我教的?呵呵,隨便你。所有事情盡管往我身上推好了,只一點,請記得所有的事都與他們無關!」

「哼?一力頂罪嗎?」饒有興趣地笑了笑,埃爾文上翹的尾音讓她感到不舒服,即便他笑得一如既往的溫和優雅,「來做筆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希維爾蹩起柳眉,一臉的警惕,這位未來的團長到底是多會算計人,她在21世紀時可是通過動漫視頻和漫畫看得一清二楚。

輕笑著示意少女分隊長放輕松,他開始說出籌碼和義務,「我們可以不再追究他們三個的罪行,至于你勾結地下街人士的事情,只要別人要是不問起我也能不提。但是相對的,他們要加入調查兵團為我們做事,而你也要幫我們處理一些調查兵團不便插手的事。當然,到時候你可以拒絕我們的請求,但是後果會如何麼……」意味深長地月兌了個長音,他的眼神似有似無地瞟向利威爾。

「這表達還真是直白啊……利威爾,你覺得呢?」話里有話地感嘆了一句,希維爾並沒有直接給出回答,而是將問題拋給了沉默的利威爾。其實她這句話換個模式理解就是我只听利威爾的。幫你們做事也是因為他在你們這里,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後果自負。

將少女分隊長的問話收入耳中,埃爾文心中暗自贊嘆道這個希維爾看來也不簡單啊。我剛才威脅她,她也很好地做出了還擊,盡管是互相擎肘,但也成功地讓我有所顧忌,不敢真的對那個利威爾怎麼樣。很聰明,這的確是她匆忙之間最完美的反擊手段。

突然被問到的利威爾微微一怔,看了希維爾一眼,旋即下意識地望向一旁的伊莎貝拉和法闌。收到同伴疑問性的眼神,貝拉面露堅定之色,法闌更是直徑道,「利威爾,希維爾,就選一項你們喜歡的吧。」

低垂下頭,利威爾沉默了許久,下定決心似的一咬牙道,「那好,就加入調查兵團吧。」

得到答案的希維爾,也干脆利落地給出回答,「既然如此,埃爾文分隊長,你的要求我也接受。」

「這樣啊……那祝我們合作愉快。利威爾,明天我會讓人在地下街的出口等你,請你最好遵守約定。」別有深意地瞧了眼少女分隊長與那名實力強勁的hun混,埃爾文撂下這麼一句話便收隊離開。

希維爾盡管很在意那金發笑面虎臨走時的眼神,但她此刻無心去管。隨意地拍了拍跪麻的雙腿,她搖搖晃晃地向那一身狼狽的男人走去。對方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經歷了剛才那種事情他竟是連句抱怨都沒有,這詭異的狀態看得她莫名的害怕。遲疑了一下,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撥開男人那黏在額上的發絲,望著已經不再向外滲血的撞傷,她輕撫著傷口周邊紅腫的皮膚,輕聲地問他疼不疼,那略顯哽咽的輕柔聲音讓她感到訝異。

其實她自己也明白這壓根是廢話,都硬生生撞破了,怎麼可能會不疼?之所以這麼問,她只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利威爾此刻的樣子太讓她陌生了,陌生得好像從未見過面一樣。多日以來壓抑在心底深處的不安感破土而出,那帶來不安的源頭也逐漸地呼之欲出。她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家伙,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不自量力地妄想改寫事情原有的輪廓。她其實只是想每天都能看到這個男人,每天都能听到他的聲音而已。哪怕是會被他抱怨、斥責甚至是要挨揍也沒有關系。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已經住進她的心里了。她不敢想象進入那熟悉的屋子之後,只有空氣和那些一成不變的擺設,看不到那個很暴力也很溫柔的男人。她真的害怕那種她已經習以為常的平靜生活會被打破……

希維爾自然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不住地捏緊,眼眶漸漸泛紅,無力心痛的感覺迅速佔據了她的整顆心髒,憋了很久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頗為大膽地一把抱住成了落湯雞的男人,她將腦袋埋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絲毫不計後果,便任由那晶瑩的液體順著面頰盡數掉落在對方的襯衫上。

倔強地無聲哭泣著,她再次品嘗到了淚水的咸澀,帶著一股子明顯的哭腔,這是她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如此放肆地越過雷池,「你髒死了啊,利威爾……」——

rry,小青這幾天姨媽來了,因為是痛經的緣故所以真的是很難受。連續兩天斷更,我在此表示很抱歉。雖然今天還是不太舒服,但我還是堅持大爆發了兩天以來的腦洞拼搏成績。那個啥,腦子可能疼傻了,有什麼地方寫得不對勁的,還請大家告訴我,等我好了會盡可能去補救。

另外,接下的四五天里,估計每天一更都有點勉強,請求大家不要拋棄我。今天忽然發現收藏少了一個,嗚嗚嗚我恨我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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