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審議會在一眾希黨的幫襯下草草了事,最終,兩人都被交付于調查兵團。不得不說,權大于法,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若不是希維爾有意無意地結交了如此多的貴族人士,恐怕今天的事情將會是另一個局面。
被暴打了一頓的少女一言不發地跪著,她至始至終都努力地挺直了腰板,可見自尊心對于她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東西。額前凌亂的碎發遮擋住了她的眸子,她低著頭,視線里是一雙擦得漆黑油亮的軍靴。旁人只看到了她狼狽至極的外表,卻是沒有注意到少女泛著異樣晶瑩光亮的眼眸。
四周的腳步聲變得繁雜了起來,一場無聊的鬧劇終于結束了……目光緊緊盯著地面上的斑斑血跡,希維爾忽然覺得磕破的額頭和滲出血絲的唇,連帶著身上的好幾處又隱隱作痛了起來。反綁在背後的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攥緊,她嘲弄地想著真的一點都沒有留情。也是啊,對一個尚未被馴化的怪物要留什麼情?
「 嚓」一聲響,禁錮著她的鎖銬被打開了。她想要站起來,可是早已跪麻了的雙腿忽然使不上力氣,一陣陣的發軟。倔強如希維爾,典型的打碎了牙齒混血吞。那個男人分明就站在她身邊,可她寧可一次次的因為雙腿發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而再次跪倒,也不肯開口向對方求助。
士兵長語氣不爽地「嘖」了一聲,緊接著希維爾的視線里多出了一只手。抿著唇,她忽視對方的援助,雙手狠狠一撐地面,搖搖緩緩地自己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一步步朝外走。不知道家伙的還以為她喝醉酒了呢。
「死丫頭你去哪兒!」手被男人一把拽住,熟悉、帶著濃濃安全感的溫度讓她鼻尖反酸,眼眶里打轉的液體已經止不住地掉了下來,在皮膚上留下滾燙滾燙的觸覺。依舊低著頭,她不願讓利威爾看到自己如此狼狽脆弱的一面,這不像那個整天都笑得沒心沒肺的她!
冷靜下來想想,希維爾又何嘗不知道,剛才這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戲?可一想起那兩聲輕蔑且滿含著厭惡與鄙睨的‘怪物’,她就手腳冰涼心髒一陣絞痛。她可以不在乎別的人怎麼看自己,但是利威爾就是不行。不!嚴肅的來說是沒法忽視他的看法,她很在意。要知道,她的心已經收不回來了,左胸膛里跳動著的東西已經完完全全被這個男人佔據了。
‘利威爾,我知道剛才只是在演戲。所以沒有關系,我一點都不在意的。’這種話她真的說不出口。捫心自問,她覺得大小姐脾氣的自己沒辦法做到這麼大方,這麼不計前嫌。其實她就只想要一個道歉,不,一個安慰的舉措就足夠了。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七竅玲瓏心,最為容易受傷。因為它的主人,最容易鑽牛角,而且一旦鑽了,如果得不到及時的安慰,就會倔強地一條路跑到黑。希維爾便是如此,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眼淚落得愈發的快了,止都止不住。
突然覺得身子一輕,緊接著她便發現自己雙腳離地,被男人橫打著抱了起來。她呆呆地望著他,仍留有清晰淚痕的臉上布滿了不知所措。
「嘖。別哭,難看死了。」望著少女眼角掉個不停的淚珠,利威爾蹩眉低聲訓斥著。以往百試百靈的幾招,今天似乎全都失靈。受到呵斥的少女,輕聲抽泣的舉動微微一滯,瞅著他的那對黝黑雪亮的貓兒眼蒙上了濃濃的霧氣。她倏地露出更委屈更畏懼的表情,伸手揪著他整齊、毫無褶皺的衣領,「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不明所以地嘆了口氣,年輕的士兵長依舊保持橫打著抱起的動作,任由懷里的憲兵小姑娘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咪一樣,又抓又撓又哭又喊。
少女灼熱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襟,還有些紅腫的半邊臉頰在利威爾看來出奇的刺眼。素來潔癖嚴重的士兵長難得地沒有發火,只是摟緊了對方輕顫不已的單薄身子,輕描淡寫地抱怨道,「死丫頭,給我適可而止。啊啊,都是眼淚,髒死了。一臉的蠢樣。」——
本來是想虐一虐的。誰知道……誰來告訴我,我在寫什麼啊?!為什麼突然變成溫馨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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