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維爾,你干得很好……」士兵長揪著砸了自己的靠墊,他那銳利得近乎擁有實質性的目光直刺坐在沙發上的少女,低沉得比平時低了八個音階的聲音,似乎預示著某種不祥。
呆滯地瞧著那一臉煞氣的男人,希維爾原本因為胡思亂想而糊里糊涂的腦海,忽然變得無比清醒。oh,mygod!老天爺啊,她干什麼了?!完了完了完了,那丫的絕對是已經生氣了!
「利,利威爾,我……」希維爾舌頭有些打結,想要解釋,可卻結結巴巴的,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扯了扯唇角,她忽然發現自己沒有解釋的理由,不是嗎?她只是單純地想要把被那女人點燃的一股子邪火,全部都發泄到這個男人的身上。
注視著傻乎乎盯著自己的少女,利威爾強壓下直竄的怒氣,控制著想要揍人的沖動,伸手一把將那小白痴拽入懷里。動作幾乎一氣呵成,他似乎並沒有覺得這一舉動有絲毫的不妥。
回過神來的希維爾注意到了兩人那囧迫的姿勢,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然而,背後的那只大手稍一用勁,她的掙扎便淪為了瞎撲騰,不起一丁點的作用。無用功她自然不會做,知道沒用她索性就不亂動了,乖乖地伏在男人那熟悉的堅實胸膛上。
鼻尖縈繞著士兵長衣料散發出的肥皂香味,混合著淡淡的香水氣息,很是好聞。享受著這讓人倍懷安慰的溫暖懷抱,希維爾蕩起一圈圈圓暈的心湖,又逐漸恢復了原本的平靜。
心如止水波瀾不驚,這是前世姐妹淘對她的評價。可她知道的,只要一搭上這個男人,她的冷靜、理智就都丟光了。這個男人以他自己的方式,一遍遍地沖刷著她的心,暴力卻又溫柔。最終,他劈荊斬棘,徹底打破了她的心理防線,瓦解了那最後的心靈壁壘……
「真是粗暴的方式呢……」呢喃著,她用一種極輕的語調自言自語,語氣中藏匿著一抹本人都未曾發現的無奈與笑意。
「嗯?」發了個代表著疑問的鼻音,利威爾對于小丫頭的控訴而感到很不解。然而,他等待的下文卻是遲遲沒有出現。
小姑娘突然地揪起他的衣領,這頗為放肆的舉動讓年輕的士兵長愣了一下。她用自認是凶神惡煞的表情看著他,一字一頓道,「利威爾,你究竟有多少女人啊?一身的香水味道。說!你到底去哪兒了!」
少女黝黑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色,眼底的那一抹敬畏讓她看起來有些氣勢不足,說出的話與其說是發飆,倒不如說是嬌嗔更為合適。
撥弄著小丫頭直垂到腰肢的墨色發絲,利威爾似是不經意地說著,話一出口,他便發覺懷里的家伙極為微小地顫了一下,「你今天出去了。」
「我,我沒有。真的!」听著男人疑似陳述句的話,希維爾覺著心髒跳慢了半拍。急匆匆地解釋著,她自己都感覺有些欲蓋彌彰,更何況是一向敏感的利威爾?
「是嗎?」男人低沉的嗓音近在耳畔,她頓時壓迫感十足。硬著頭皮保持了半分鐘左右,少女分隊長立即丟盔棄甲,「我坦白我坦白。我今天確實出去了,不過就只是在附近轉了一圈。除了遇上某人的舊情人以外,誰都沒見,也什麼麻煩都沒惹。我保證沒闖禍!」
「啊啊……」瞥了眼少女緊張兮兮的神色,士兵長忽然覺得很好笑。他知道她出過門,因為他看到了,也親耳听到了她們的對話。這個死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不過……感覺還算不賴……
輕輕摩挲著小姑娘漆黑如墨的雲鬢,利威爾低低地說著,「我去了酒吧,收集信息。那些破珠寶已經弄到了。我們明天就回去。」
「兵長。你這是在……解釋?」有些跟不上節拍的希維爾滿臉的訝異,她抬頭望著男人的一雙瞳眸烏黑雪亮,像是兩塊漂亮的黑鑽,在越是漆黑的光線下便折射出越是耀眼的光芒。並不刺眼,但很美。
默默注視著那對大眼楮,士兵長一陣失神,半晌才捏捏少女的小瓊鼻,含糊不清地隨便應了一聲。
傻呆呆地任由長官捏自己的鼻子,希維爾對于自己此刻那呆萌的外貌絲毫不知。她忽然咧嘴笑了起來,看上去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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