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襲來的清風拂起少女那烏黑如墨的發絲,刮得抱著她的士兵長脖間一陣癢癢。不愧是人類最強,即便是單手操作立體機動裝置,速度和角度也依舊完美得讓人驚艷。
軍靴堅硬的靴底重重地踏上地面,發出一聲異常響亮的撞擊聲。將賴在懷里的小姑娘丟垃圾似的推開,利威爾一臉的陰鷙,毫不客氣地‘高抬貴手’,賞了少女一連串的糖炒栗子。
低著腦袋,吃痛地揉著被連番襲擊的額頭,希維爾不用看都知道那里肯定已經紅了一大片。剛一見面就動手,搞什麼名堂啊!剛才的事情,她受到的驚嚇才是最多的。明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嗎?越想越不服氣,少女不滿地悄悄翻了個白眼。
然而,還不待她出口抗議,施暴的士兵長就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手勁之大,疼得她喉間輕聲嗚咽之余,不得不乖乖地順著他用力的方向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瞧著滿面煞氣的兵長大人,收到強烈危險信號的希維爾頓時感到欲哭無淚。她又怎麼惹到這個陰晴不定的家伙了?兵短不要瞪了可好?要嚇出心髒病的啊!
天不遂人願,還不待她放心地喘口氣,耳邊便傳來男人充斥著怒意的呵斥,「希維爾,你膽子真不小。不請示長官就擅自離開調查兵團。一耍小脾氣就連著躲我三天。剛才居然敢還給我玩自殺。很好,你非常好!埃爾文說的沒錯。看來這些日子慣壞了,要好好的重新管……」
士兵長的話她越听越心驚,當听到‘自殺’這個詞的時候,希維爾一瞬間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見男人的語氣愈發的不善,她立即慌慌張張地開口解釋,卻殊不知是慌忙中犯了他的大忌,「兵兵兵,兵長。我沒有耍脾氣,剛才也不是在自殺。那只是個……」
意外!最關鍵的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少女便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捏著自己下巴的力度突然成倍的變大了。頗有些吃不消地緊緊蹩起了柳眉,她有一次沒一次地倒抽著冷氣,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來。若不是知道利威爾下手有分寸,她當真要懷疑自己的下巴是不是要被捏碎了。
「打斷長官說話,你好膽量。做錯了事還敢狡辯,罪加一等。」耳邊再一次傳來士兵長低沉的嗓音,深諳他脾性的希維爾知道他這是生大氣了!剎那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我勒個去的,她怎麼就忘了利威爾最討厭別人打斷他說話啦?真是要死啊!
捏著她下巴的力道越變越重,希維爾忍不住不爭氣地開口求饒,「嗚,疼……兵長,好疼。我知道錯了,請住手!」
「啊啊,你還知道疼……」瞥了眼死丫頭可憐兮兮的樣子,利威爾嘴上雖然沒給她留一點面子,但手中的力道卻是放輕了不少。
一看有戲,眨巴著一雙黝黑眼眸的少女即刻再接再厲,趁熱打鐵道,「兵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那真的是意外!我是因為氣體沒了,所以才會掉下來的。我發誓我真的不是自殺。」
士兵長銳利得近乎擁有實質性的眸子緩緩打量著她,直看得她渾身發毛手心冷汗直冒,他才在她哭笑不得的目光中,頗為認真地檢查了一下她的儲氣罐。反復確認是氣體用完了無誤,他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下巴還在隱隱作痛,可希維爾卻是不敢揉,一臉討好地沖眼前的男人勾唇笑著。如果她有條尾巴的話,那此刻絕對是搖著尾巴想要討好主人的小狗形象。這一詭異的景象,看得趕來的幾位教官當場驚呆。
「嘁!」很是不爽地哼了一聲,利威爾不客氣地將笑得諂媚的死丫頭往懷里一摁,另一只手在她腦袋上肆意地蹂li著,又抓又揉,折騰了好一通才停手。用力地一敲少女的腦門,在對方輕聲痛呼的同時,他凶巴巴地命令道,「以後不準你再耍小性子。听到沒有?!」說著,他屈指再次震懾性地一敲。听著小姑娘吃痛地連聲應是,他才滿意地微微點了點頭。
少女黝黑雪亮的大眼楮自下而上,小心地瞥著他的臉色,看起來緊張兮兮的。那對水靈靈的眸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柔和的淡淡幽光,像是漂亮的黑鑽,又像是一潭清澈的潭水,輕易就能望到底。
她在他面前什麼都藏不住,也不敢藏。默默地如此想著,利威爾的心情忽然好了許多,望向少女的眼神不自知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寵溺。盡管轉瞬即逝,但依舊是被不遠處幾位眼尖的老人注意到了。
當然,還有藏在暗處偷窺的那一位眼鏡桑——
第二更到站。小青淡定表示,果然還是寫這種不虐的段子比較順手啊~親們,沒收藏的收藏可好?推薦啥的都使勁地丟過來吧。我急需要滿足一下自尊心。我的文文怎麼可以輸給那個作文渣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