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啊。
溫雅無聊的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估模著狼群可能走了之後,她才慢慢往上爬。
可是她失算了,她沒想到那群狼竟然直接在崖上不遠處休息,當她爬上去的時候,剛好被踫個正著,害得她又跳了一次崖。
可惡。
怎麼辦,要是這樣等下去的話,她真不知道她要等到什麼時候。
又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溫雅終于不耐煩了,而且她也不敢回去太晚,無奈之下她只能動用她的飛刀了。
最後,那群狼雖然是被溫雅趕跑了,但同時狼也帶走了她五柄飛刀,讓溫雅一陣心疼。
雖然如此,可溫雅回到家的時候也依然比平時晚了將近一個時辰。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模糊中,溫雅看見顧氏正站在院門處往她這邊遙望,待見到她的身影後,顧氏原本因為擔心而皺著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
但隨後,顧氏又猛地瞪了她一眼後,也不等她走進,便直接轉身進了院子。
溫雅暗道︰糟糕!
她知道顧氏生氣了,溫雅心虛的慢慢走進院子。
「回來了?」一進屋,便看見顧展銘放下手中的書,抬頭淡淡的問了一句,沒等她回答,顧展銘又拿起書繼續看著。
溫雅心一緊,哥哥顧展銘連個笑臉也不露,看來他也是生氣了。
還有娘親顧氏,也是低著頭,不緊不慢的映著燈光繡著手中的圖案,連頭都沒抬起來一下。
情況似乎不太妙啊。
溫雅放下背上的小藥簍,低著小腦袋,老實的走到顧氏面前站著。
「娘,我回來了。」溫雅有些弱弱的道,像極了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顧氏不說話,溫雅也不敢再說,屋內就這樣靜了下來,良久,顧氏才放下手中的繡圈,抬起頭來,悠悠的道︰「終于舍得回來了?娘還以為你想在外面過夜呢!」
「娘」
「閉嘴!」溫雅剛一開口,便被顧氏厲聲喝停。
溫雅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見顧氏如此吼她,可還沒等她有什麼動作,冷著臉的顧氏便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扯到跟前,按在腿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貪玩,每天都要至少出去三個時辰,找也找不到,原本還以為你多少還知道點分寸,可那知卻越來越不曉事,今天竟然從午時出去到天黑才回來,那以後你是不是就打算在外面過夜了?」
顧氏邊說,巴掌邊啪啪啪的落在溫雅的**上。
見溫雅沒有反映,顧氏又是幾巴掌落在她的**上。
「我讓你不懂事,每天以采藥為由,到處亂跑,萬一有個好歹,你讓娘怎麼辦。也不看看你現在才多少歲,就有這等心思,偏生你還是個姑娘家,怎麼就養成了這個野性子。」
見溫雅被打,顧展銘連頭都沒抬起來一下,仿佛他沒听見也沒看見一般,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外冷內熱。
顧氏越說越是有氣︰「也都是怪我,都怪我見你往年常年生病,太憐惜你了,平時對你也不多拘束,可卻將你養成了這般,今天我就好好改改你!」
溫雅這那是沒有反映,她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那里被人這麼教訓的打過小**,雖然這點疼痛,對她而言根本不叫疼痛,可不知怎麼的,耳中听著顧氏的責罵,她頓時覺得一股難過涌上心頭,鼻子一酸,竟然‘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哭過,溫雅也知道自己錯了,自己畢竟才四歲,而且還是生在古代農家,古代對女人的教育本就嚴格,別說是古代,就算是現代,也不可能任由自己這般胡鬧。
知道錯了的溫雅,見到顧氏的眼楮也是紅紅的,便知道顧氏在打自己時也難過,在自己哭時更是也暗暗流了淚。
「娘不要生氣了,小雅知道錯了。」溫雅嗚咽著認錯道。「以後小雅再也不一人出去了,娘去小雅才去。」
見溫雅認錯,顧氏的心也漸漸軟了下來,手上下意識的在溫雅的小**揉了揉道︰「疼嗎?」
顧氏柔和的聲音,和發自內心的關懷,讓原本還覺得**有些火辣的溫雅,頓時心中暖暖的,不僅不覺得疼了,還覺得很舒服,不過她還是很違心的說疼。
顧氏又幫她揉了一會,一邊揉一邊又跟她說了許多教訓她的話後,才抱著她來到飯桌前。
「展銘,吃飯了。」
顧展銘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走了過來,坐在溫雅旁邊,眼楮盯著溫雅的小**,很柔和的道︰「還疼嗎?」
顧展銘不過短短幾個字,但卻是發自內心的關心,讓溫雅覺得鼻子又是一陣酸酸的,眼楮一紅,又想哭了,害得顧氏嗔怪的瞪了一眼顧展銘,而後抱著溫雅又是一陣安慰。
溫雅在怎麼的,在顧氏的眼里也不過才是一個四歲的小孩罷了,她本來就不怪溫雅調皮貪玩,只是溫雅這次真的有些過了而已
菜早已經涼了,只有飯還有些暖,但現在剛入秋不久,天氣也不算有多涼快,所以就算菜涼了也不難吃,只是那個湯,顧氏喝了一口後,還是拿去灶房熱了熱。
由于家里多了黃芩這麼個如此賺錢的活,家里每個月都有幾百兩銀子的進賬,雖然因為害怕村里人產生嫉妒之類的情緒,顧氏倒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只是在家里的吃食上,和一些用具上改變了些。
村里的人雖然知道,顧氏一家的生活變得比以前好過了,但也都看作是顧氏刺繡手藝好的原因,在加上顧氏算得上上等的容貌,村里只要是老婆去了的單身男子大都上門來說親,就連隔壁不遠的其它兩個村的人都有人來,讓溫雅很是感嘆自家娘親的吸引力,也對以後自己的容貌有了很大的信心。
因為顧展銘既然長得不怎麼像顧氏,那就是像她那‘死’了的爹,所以他爹長的應該也很俊才是,而作為兩個長相都好的人的產物,她當然自己也不貴差到哪去。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在冰冷在無情的女人也幸免不了。
至于她那個爹,既然顧氏和顧展銘都說他死了,那他就死了吧,反正看著顧氏和顧展銘提他時的表情,溫雅也知道她那死鬼爹的品性定然好不到哪去,而且那人原本就不是她老子,那不要也罷。
之後的日子里,溫雅變得很乖,基本顧氏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亂出去了,更不像別的幾歲小孩那般調皮愛搗蛋,讓顧氏又是欣喜又是擔憂,總之很是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