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晉王高泰直接走到台上,將那幅畫那在手上仔細觀摩了一陣後,說出了兩個字‘不錯’。
此刻,溫雅焉了,因為她發現,這晉王高泰真的就是那天闖進她房里被她咬傷嘴唇的那人,因為那道傷痕,晉王不僅被人笑話了,還被皇上臭罵,連親王爵位也被降成了普通藩王,真要是被他發現了自己,溫雅敢肯定,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甚至溫雅瞬間還考慮著她是不是該搬家了,畢竟她可不相信這高泰會不記得她家的住處。
可是,溫雅又想到,現在才想著搬家似乎有些晚了,都那麼多天過去了,她不相信晉王會沒有派人調查過她,搞不好這晉王就是跟著她才出現在這國子監的。
溫雅緊緊的躲在蕭月英身後不敢露面,期望著她的猜想是錯的,高泰不要注意到她才好。
可惜溫雅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晉王就是在長安城里遠遠的發現了溫雅騎馬的身影,才趕了過來的,其實他早就到國子監了,只是隱藏在一旁沒有露面,一直到剛才他才忍不住走了出來。
晉王高泰斜了眼緊緊躲在蕭月英身後的溫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得不說溫雅躲得很好,很專業,要不是點點衣角露了出來,高泰還以為她瞬間消失了呢。
就在高泰打算開口‘發難’時,突然一聲驚叫從人群中響起︰「啊,我知道畫天鵝圖的人是誰了。」
眾人心里一震,連忙朝那名學子看去,高泰也暫時把眼光從溫雅那里挪走,看了過去,周顯更是一臉喜色。
然而,那名學子卻沒有立即迎上眾人的眼光,而是唰的一下跑回教舍,眾人莫名其妙,好在那學子不一會又跑了出來,只見他手里正拿著一本書香齋的書籍,興奮的沖著眾人道︰「那神秘奇女子一定跟書香齋有關!」
一提到書香齋,眾學子才茹夢驚醒,怪不得他們總隱隱覺得那天鵝圖上的字跡有些熟悉呢。
周顯走了過去,從那名學子手中拿過那本書香齋的書籍,跟畫上的字跡一一比對了之後,才赫然發現,兩者的字跡竟是如此的相似,細看之下,才看出了兩者是同一種風格。
那麼,這就表示為書香齋提供刻板字跡的那人就是天鵝圖的創作之人,那名十幾歲的神秘奇女子。
眾人心頭一片火熱,那十二歲就有這般才華的神秘奇女子,如今赫然已經成了國子監許多男子心中的女神。
對,書香齋,此刻只要把書香齋的東家抓來一番盤問,那麼那神秘奇女子的身份不就大白了嗎。
眾學子一個個哇哇大叫的往書香齋跑去,場面一片混亂。
「咦,小雅呢?」蕭月英四處張望卻沒有見到溫雅的身影,她連忙轉頭向高月瑤看去。高月瑤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溫雅怎麼不見了。?高泰這會也發現溫雅竟然趁他注意力轉移時逃之夭夭了。
「小野貓,你竟敢逃跑,你跑得了嗎?」高泰暗暗咬牙哼哼了幾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高泰早就把溫雅的身份查‘清楚’了,他知道溫雅是石井鎮一女戶的女兒
溫雅趁高泰注意力轉移的瞬間,在所有人都看向那學子的瞬間,快速溜了了來。
溫雅急沖沖的讓守在國子監門口的守衛去把她的馬牽來。
門口守衛記得溫雅,溫雅是跟蕭大小姐和月瑤郡主來的,所以他們一點也不敢拖拉,立馬就把溫雅的馬給牽來了。
溫雅翻身上馬,直接往書香齋的方向趕去。
溫雅萬萬也沒有想到,當年她畫的那幅天鵝圖此刻竟然讓她如此被動,早在周顯大肆贊揚天鵝圖的時候,溫雅心里就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妙了,在那名學子驚喊的瞬間她才如夢驚醒,書香齋的刻板原字不就正是她用柳體寫出來的嗎。
雖然經過刻工的雕刻,形,氣難免有些變化,不仔細分辨只以為是普通楷書而已,而周顯如果不是早就對各個古典文集倒背如流,沒有看過書香齋印的書籍的話,溫雅早就被他給發現了。
雖然書香齋的產業不是記在她的名下的,但書香齋的掌櫃可是記得她的樣貌的,而且還知道字跡就是她寫出來的,所以一旦掌櫃的被那些國子監學子抓住了,那麼她一定會被曝光的。
到時溫雅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要知道,國子監眾學子的背後,代表的可是長安大部分文武百官啊,真要是被他們全盯上,那麼她就什麼也別想做了。
溫雅直接來到書香齋的後牆,借著馬背,翻牆跳了進去。剛一進去便見五個灰衣人不知道從那里跳了出來,要將她圍住。
見此,溫雅一點也不慌忙的喊了句是我。
這時,五個灰衣人也看清楚了溫雅的臉,連忙躬身道了聲小姐。
「阿生,你立刻帶著掌櫃和一些重要技術撤離這里,要快!」溫雅沖帶頭的那個灰衣人道。
「是,小姐。」阿生沒問任何原因,瞬間帶人往掌櫃的所在地趕去。
這阿生是夏影招來的,話極少,辦事從來不問原因,專門負責書香齋的技術保密工作。
阿生辦事,溫雅很放心,便也不在親自跟蹤事情的進程了,畢竟她可不想在被其他人看到她出現在書香齋里。
看了眼四周,溫雅便又借著牆旁邊的一顆樹,翻了出去。
溫雅進來的時候,由于沒有來得及栓馬,所以此時馬已經又走了一段距離了,但好在沒有被人路過順手牽走,還在巷子里,溫雅輕松便追上了。
騎在馬上,溫雅思慮著她是該直接回石井鎮好呢,還是回國子監找蕭月英和高月瑤。
不過,溫雅一想到如果她回去找蕭月英和高月瑤的話,有可能會遇到晉王高泰她就感覺心里一陣陰霾,感覺她自己要是落在高泰那‘yin賊’手里,還不知道會被他怎麼折磨呢?
溫雅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她只希望那高泰能看在她顧家畢竟為他擋了一次災的份上,忘了她。但在此之前,能不踫面最好還是不踫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