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三人又相互逗玩了一會,高月瑤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整個朝廷都感興趣的那位神秘女子是誰,溫雅一定知道,因為書香齋印書用的字體就是那位神秘女子的獨門字體,而溫雅既然能從她手中弄到全部文字的字體,那麼關系一定很好才對。
蕭大小姐和高月瑤立馬又叉著腰惡狠狠的盯著溫雅︰「你竟然還有事瞞著我們?快說那神秘女子究竟是誰?」
溫雅大汗,迎著兩位大姐惡狠狠的目光,她低著頭,攪了會手指,思來想去,才口氣很不確定的回答道︰「那人似乎,似乎就在你們面前。」
「什麼?你說那神秘女子就是你?我記得周顯大人不是說過,那天鵝圖是一個十二歲少女三年前畫的嗎?三年前你才八歲吧?你還想蒙我們?」蕭月英直瞪向溫雅︰「還不快從實招來。」
溫雅無奈,只好帶著兩位大姐去了書房,並親手寫出了她的‘獨門’柳體。
這下她們相信了,同時她們也想起了,她們跟溫雅交手時,溫雅所展現出來的力氣也絕對不是一個十一歲小女孩能擁有的,這只能說明溫雅天生神力,所以她畫畫時的勁道才會令周顯大祭酒產生誤解。
對此,蕭月英和高月瑤感到非常無語,無語到只能更加的無語,太變態了,武藝高天生神力也就罷,能賺錢也還能接受,可八歲的時候就把天下第一才女的位置給霸佔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就算是妖孽在世也不過如此吧。
知道了溫雅的‘身份’,她們又很好奇溫雅為什麼放著那麼大的名聲不要,偏想著怎麼躲起來。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名聲可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
溫雅眨巴著眼楮,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們,這還用問嗎?沒看到她現在才十一歲啊,而且還只是一個普通百姓,真那麼大的名聲扣在她頭上,不把她壓死,那也得壓殘了,像她現在不聲不響的不知道有多好多舒坦。
听了溫雅的解釋,蕭月英和高月瑤也感覺確實如此,大周女子雖然很看重名聲,但名聲太大了似乎也不好。
感覺抓到了溫雅的把柄,蕭月英又開始逼著溫雅當她的弟媳婦了。
溫雅暴汗,大姐,不帶這樣的吧。
其實蕭月英也只是隨便說說,嚇嚇溫雅。如今知道了溫雅的能力,她已經徹底絕了幫他弟弟說親的想法了,因為溫雅實在是太變態了,變態到衛國公府根本就不敢要,要不起的地步。真要了,那天溫雅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給挖了出來,傳到皇帝的耳朵里,衛國公府竟然娶了這麼個兒媳婦,那皇帝還不得懷疑衛國公想造反啊。
逗鬧過後,蕭月英便迫不及待的拉著溫雅這個‘大款’出去了,美其名曰讓她請客賠罪。
正好,溫雅也想嘗嘗大周的酒是什麼味道的。
來到大周都七年多了,她還沒嘗過酒的味道呢,最主要的是她娘顧氏不給她嘗,說她年紀還小,不宜飲酒。
叫夏影拿上銀子備好馬,溫雅和蕭月英二人便往長安趕去。
吸取上一次的教訓,溫雅特地準備了一身騎馬的勁裝,穿上勁裝,騎著大馬飛奔,感覺果然舒服多了。
在顧莊,要是坐馬車的話,去長安城需要半個時辰,而此刻溫雅她們騎著馬狂奔,不到小半個時辰,便趕到了長安城,比起馬車要快多了。
雖然如此,可真要讓溫雅選擇的話,她還是更傾向于坐馬車,因為坐在馬車里的話,不僅可以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困了還可以打個盹,舒服享受。
孔雀樓。
蕭月英所說的那家酒樓。
有溫雅這個‘大款’在,蕭月英特地要了一間最上等的雅間,又點了一大桌子的菜。
「這麼多菜,我們吃得完嗎?」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溫雅苦著臉道。
這一桌子菜就她們三個人吃,別說吃完了,能吃個三分之一就不錯了。
夏影的身份只是溫雅的一個貼身婢女,是沒有資格跟她們坐在一起吃的。
「怎麼?這你就舍不得了?」蕭月英橫了溫雅一眼,不滿道。高月瑤也向她看了過來。
見此,溫雅立即換上了笑容。
喝了一口蕭月英那所謂了好酒後皺了皺眉頭。
酒的味道雖然醇香,但也有點澀,比起她前世喝的那些頂級紅酒可差太遠了。
「小雅,這酒不好喝?」似乎注意到了溫雅的表情,高月瑤問道。
溫雅點了點頭。
「沒事,第一次喝酒都是這樣的,多喝幾次就好喝了。」蕭月英還以為溫雅是第一次喝酒所以不習慣呢。
溫雅也不反攪,更不會說出比她喝過的什麼什麼酒差多了之類的話,因為她怕說了之後,此時一臉酒鬼樣的蕭月英會喝令她去弄。
三人正吃著,蕭月英動作突然一頓。還讓溫雅她們先暫時不要出聲。
溫雅疑惑了看了過去。
卻見蕭月英眼珠子左右動了動之後,突然恨恨的叫了聲好啊,而後哼了一聲放下了筷子,然後直接往包廂外走去。
溫雅個高月瑤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蕭祁軒!」
離溫雅她們的雅間不遠的另一個雅間里。
蕭祁軒正一腳搭在凳子上,一手拉著褲腿,跟幾個狐朋狗友在喝酒行酒令,突然傳來的一聲熟悉的大喝,猛地就把他下了個哆嗦。
蕭祁軒臉色蒼白的轉頭看去,只見他姐姐蕭月英正虎虎生威的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溫雅這只小老虎和月瑤郡主。
蕭祁軒立馬就露出了一口白牙,並換上了媚笑。
「說,你們誰請的客!」蕭月英指著一群人寒聲道。
蕭祁軒臉一拉,努力向其他人使了使眼色,立馬就有人站了出來。
嗯?蕭月英惡狠狠的向那人瞪了過去︰「快說,到底是誰請的客,要是你們敢騙我,我一定讓你們都躺著回去。」
迫于蕭月英的威勢,眾人終于說出了真正請客之人,那人就是蕭祁軒。
蕭月英哼哼了一聲,瞪向蕭祁軒︰「你是在那里找到老頭子的銀子的。」
見被供了出來,蕭祁軒臉上一黑,又對上蕭月英的利芒,只得一臉獻媚的說道︰「是從從他的朝服里找到的。」
朝服里找到的?老頭子還真會藏錢,知道我們姐弟兩翻了他的朝服無數次了,他還敢藏。莫不是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嘿嘿,老東西失算了!
「交出來吧!」蕭月英終于露出了土匪式的笑容道。
看著一臉土匪氣息的姐姐,蕭祁軒顫抖的將手伸進懷里,極其不舍的拿出了兩張銀票,兩眼在銀票與蕭月英之間徘徊,樣子極其不舍。
「磨磨嘰嘰的,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你快給我拿來吧。」蕭月英一把就把銀票奪了過來,並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姐,好歹留點給弟弟我結賬啊!」蕭祁軒可憐的懇求道。同時心里無比委屈,他也想有男子氣概啊,可從小就被這麼個姐姐鎮壓著,能生出男子氣概來才怪。
蕭月英不理他,直接帶著滿意的笑容和溫雅她們回到了自己的雅間。
蕭祁軒的狐朋狗友們見蕭月英終于走了,連忙擦了擦頭上的汗珠,一臉心有余蒂,並可憐的看向蕭祁軒,攤上這麼個姐姐,著實是可憐啊。
蕭祁軒也擦了擦頭上的汗,不過他卻狡黠的一笑,把一只鞋月兌了下來,從里面倒出了一張銀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哈哈哈哈,他早就防著了。
見此,眾人也都露出了笑容,並伸出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有了銀子付賬,眾人立馬又恢復了興致,繼續行起了酒令。
另一間雅間。
蕭月英滿眼銀光的看著手中的兩張一百兩的銀票,臉上笑開了花,真真是掉進了錢眼里去了。
高月瑤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蕭月英還不止一次這麼干了。
溫雅暴汗,她終于知道蕭月英為什麼都十八歲了還沒有嫁出去,依照今天她的那樣子,有人敢要才怪。
在大周,女子十四歲就可以嫁人了,像蕭月英這般十八歲已經是屬于‘老姑娘’的範疇了。當然,對于這種古代人的思維,溫雅是不贊同的,對于她來說,十八歲之後才考慮嫁人那才是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