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一別院內樓閣。
正在處理一些情報的夏影,突然接到了石井鎮傳來的飛鴿傳書,她打開沖沖看了一眼後,心中一震,快速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樓閣中十數只白鴿飛了出去,向著長安城四處散開
勝明湖旁。
溫雅一行五人一邊賞玩一邊尋找著謎題上所說的地方。
「顧展銘,你會不會是理解錯了,這哪有什麼梨花是從院中伸出垂落于門前的,我看應該是直接種在門前才對。」蕭月英說著,打馬與顧展銘平行,她對溫雅這個哥哥也是很好奇的,溫雅隱藏得那麼深,沒理由顧展銘這個能混進國子監里讀書的哥哥會是一個草包。
顧展銘笑著解釋道︰「門前種有梨花樹的院落我們也經過了好幾家了,都沒听見有琴音傳出,這表明我的理解應該沒有錯。」
「你怎麼知道人家家里一定會有人彈琴,我看我們還是去下一個地方吧。」蕭月英是覺得在勝明湖這里已經逛了好一會了,她想換個地方逛逛。
顧展銘淡笑不語。
忽然,五人在路過一個巷口的時候,一陣模糊的琴音傳來,只要是懂得音律的人都能听得出那里面蘊含的點點憂傷。
「應該就在這附近了。」五人均都神情一震,向著那巷子走去。
隨著巷子越走越深,錚錚的琴音之聲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一行人直走到巷子的盡頭,才看見一座院落的門前有一束梨花從院中伸出垂落于門前,蕭月英看向顧展銘︰「沒想到還真有這麼個地方,你還真不賴嘛。」
一旁,高月瑤撇了撇嘴,義寧公主偷偷看了眼淡然的顧展銘,眼中閃著亮光,而溫雅則是淡淡一笑,她對顧展銘一直就有信心。
就在一行五人就要進去拜見時,一騎快馬也從巷子的另一頭奔向溫雅他們。
五人奇怪的看了過去。
騎在馬上的人是一位看上去二十來歲的男子,身穿一身土黃色常服。
只見那人來到溫雅她們近前後,拉住了馬,並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手指大小的圓筒道︰「小姐,這是石井鎮傳來的飛鴿傳書。」
說完,男子將那圓筒拋向溫雅。
石井鎮傳來的飛鴿傳書,想來一定是家里出了什麼事,溫雅面露凝重的將東西打開。
顧展銘也沉著臉向溫雅走來。
看完上面的信息,溫雅心里一震,沒想到竟是她那據說已經死了的爹爹找上門去了,而且似乎還來者不善。
「小雅,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麼事?」顧展銘話中透露著急切,看來他也意識到了家里可能是出了什麼事。
溫雅將手中的紙條遞給顧展銘。
這會蕭月英她們三人也面色沉重的看向溫雅。
「哥,這件事我會回去處理的,你且安心,切莫要影響了比試才是。」溫雅凝重的道。
「小雅」顧展銘有些擔憂道。
「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那人我也是一直當他是死了的,他本就不應該出現。」溫雅眼中利芒閃過,心里也冷笑,能把她娘親休棄了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顧展銘深吸一口氣,不再言語,這次大比對他太重要了,無論如何,他都要撐到這次大比過去。
「小雅,需不需要我們幫忙。」蕭月英她們雖然還沒有問溫雅到底出了什麼事,但從溫雅兄妹兩的表情,她們也看得出,石井鎮那邊一定是有什麼麻煩。
「不了,三位姐姐,這件事情你們也不好參與,我自己能處理的。」這蕭大小姐和月瑤郡主以及義寧公主這三位大姐要是在這個時候跟她一起奔去石井鎮的話,還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呢,溫雅可不想把她家的事宣揚得人盡皆知。
說著,溫雅打馬往長安城外奔去。
蕭月英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既然溫雅不需要她們幫忙,那她們也不強求了。
顧展銘閉著眼楮深呼了幾口氣後,平復了心中的情緒,臉上也露出淡淡的微笑,恢復了以往的淡然,他走到門前,伸手輕輕敲起了門
石井鎮顧家。
顧氏被趙簡說到她小臂上的那顆紅痣,她神色一慌,臉上微微蒼白。
趙簡微微一笑,心里已經徹底確認了顧氏的‘身份’。
「慧娘,你還是跟我回去吧。」趙簡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他今天專門挑那兩個孩子不在家的時候過來,就是擔心當年的事會讓那孩子心有怨恨,不承認跟他的關系,而只要今天顧氏能乖乖的跟他回去,那不管那孩子心里有什麼怨恨,也得乖乖認祖歸宗。
回去?顧氏听到趙簡這話,頓時覺得可笑至極,既然人家都已經認定是她了,那她就是顧慧娘又如何,但她與他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呵呵,趙簡,你莫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不成,就算我真是顧慧娘,可你以為你我如今還有什麼關系不成?還想讓我跟你回去,回那去?你不覺得這可笑至極嗎?」顧氏冷笑的看著趙簡。
「姐姐,你終于承認了。對,你是跟我們沒什麼關系了,可你不要忘了,你的哪兩個孩子的體內可留著老爺的血脈呢?你可以不回去,但那兩個孩子你得讓我們帶走。」劉月雲也冷笑道。顧慧娘不回去,那她還能樂得個清淨呢。
「你們想帶走我的兩個孩子?哼,休想,你說那兩個孩子是你們趙家的他們就是你們趙家的?我告訴你們,那男孩是我撿來養的,女孩是我跟別人生的,跟你們趙家一點關系也沒有。」顧氏道。
她離開趙家已經十一年多,就算趙家能證明她是他們趙家的棄婦,可想要她的兩個孩子那也是休想。
趙簡臉色一變。
「顧慧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別忘了,恆兒也是我從出生養到七歲的,我既然能證明你就是顧慧娘,自然也能證明他是我兒子。」趙簡也已經開始有些不耐了。他這次來原本是打算找機會把顧氏強行帶回府中,只是礙于所帶奴僕不夠多,才暫且作罷。
顧氏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是給氣的。一旁的夏荷擔憂的扶著她的手,這會夏荷也听明白了,但這種事她也不好插嘴。
顧氏沒想到趙簡竟然這麼無恥,都時隔十年多了,他還想來要回兒子,當年要不是她抱著兒子四處尋醫,兒子早就死在他趙簡自己手中了。
而從趙簡此刻的官職來看,顧氏對于當年事情的原委也已經理清了大半,那就是當年趙家為了趙簡的前途,選擇犧牲她,讓劉月雲坐上正妻之位,而劉月雲的父親則承諾幫扶趙簡。
如今,想必是劉月雲生不出兒子,他趙簡沒有後了,才想著找回兒子給他傳宗接代。
呵呵,報應,真是報應啊,顧氏心中咬牙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