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表妹,你來給祖母請安來了。」這時,顧清顏也走了進來,見到溫雅在,她眼楮一亮,親熱道。
對于這個顧清顏,溫雅還是蠻有印象的,就她那一臉天真活潑的樣子,見過之後,想忘記都難。
顧清顏先是給劉氏請了安,然後走過來親熱的拉著溫雅的手︰「溫雅表妹,等會你表姐我就要去上閨學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見識見識,那里面的師傅可個個都是京城里最頂尖的呢。」
溫雅有些意動,她對于這種古代大家族的閨學也是很好奇的,很想看一看哪些個所謂的大家閨秀到底都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去吧,先去見識見識也好。」吳氏笑道。
雖然因為昨天的事,劉氏心里也不喜歡溫雅,但她還是知道分寸的,明白溫雅對于整個家族將來發展的重要性,所以在溫雅面前,她永遠都是一個慈祥和藹的大外婆。
今天早上是上的學琴的課,溫雅和顧清顏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那里練琴了。叮叮咚咚的聲音混雜有好幾首曲子,讓原本還能欣賞的琴音瞬間變成了噪音,讓人听了心里直發酥。
看見溫雅進來,里面的姑娘們表情各不一,但大都象征性的沖她微微點頭笑了一下,以示打招呼。溫雅也笑著對她們回以點頭,以示禮貌。
倒是顧清姍撇了撇嘴,把頭扭過一邊,她心里討厭溫雅,表面上也懶得掩飾。
顧清姍的這個反應,溫雅也看見了,不過只要這顧清姍不腦子犯抽的上來找她的麻煩,她是不會在意的。
不一會,府里沒出閣的小姐們陸續來齊,教琴的先生也來了,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中年儒衫男子,從面上看,人很溫和。
「你是新來的?」教琴先生發現溫雅是新面孔,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嗯,我就是來看一看而已,你不必管我。」溫雅點了點頭道,這顧家的閨學她可從始至終就沒打算來上,今天也只是因為好奇,所以才來看看的。
「看一看而已?既然這樣,那就請你出去,這里是閨學堂,不是參觀的風景。」教琴先生眉頭一皺道。在他眼里,學堂乃是最神聖的地方,就算這里只是教女子的閨學也一樣。所以溫雅說只來看一看而不是來學習的,先生心里就怒了,認為溫雅是對他教育事業的褻瀆。
「大膽,你是什麼身份,竟敢這麼我們郡主說話。」溫雅身後的海棠站出來道。溫雅從劉氏那里來閨學的時候,路上就讓兩位嬤嬤和紫鵑細柳她們先回秀園去了,身邊只帶了蘭香和海棠過來。而此時,習慣于維護溫雅威嚴的張嬤嬤不在,海棠卻跳了出來。
「什麼?郡郡主?你是郡主?」眼前的教琴先生張大了嘴巴道。他那里想得到站在他面前的溫雅竟然是一位郡主,原本溫雅如果只是府里的一位小姐的話,他以先生的身份,倒也能呵斥兩句,可溫雅是郡主,而能成為郡主的那個不是皇親,郡主的威嚴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先生能冒犯得起的。
「嗯。」溫雅點了點頭,看著先生道︰「我可以留下來參觀了嗎?」
「可可以。」先生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道。
先生剛才那副正義的樣子和現在這副窩囊的樣子成了鮮明的對比,讓溫雅看了忍不住撲哧笑了一下,這會她才發覺原來郡主的名號是這麼好用。
溫雅倒也不會為難先生,只讓他一切照常,不必管她就行了。
知道了溫雅竟然是郡主,先生那里還敢管溫雅要干什麼。
為了給自己留點面子,先生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板起臉走上講台開始上課了。
眾小姐們羨慕嫉妒恨,特別是顧清姍妒忌得直接咬牙切齒,她一直把溫雅看做是從小生活在鄉下的鄉巴佬,只不過是因為走了狗屎運,恰好踫到太後的頑疾自己好了,才有了現在的榮耀,這讓她很不服,可不服她又能怎樣呢。
教琴先生先讓眾小姐們彈一首他昨天布置的作業。
「咚,咚,咚」溫雅只覺得腦中一陣嗡嗡嗡的作響,听著讓她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雖然這些小姐們彈的都是一首曲,可十幾位小姐,每一位的技術能力都不同,彈出的聲音自然就有差別,這十幾股有差別的琴音混在一起,也虧得這些小姐們天天都來听,反正溫雅是听不下去了,溫雅轉頭就走。
看見溫雅就這麼走了,顧清姍心里極其鄙視,而其他小姐們則是又羨慕又嫉妒,她們也不是受虐狂,每天兩個時辰的琴課對她們也是一種折磨,她們早就不耐煩了,可國公府規矩極嚴,她們又不可能像溫雅那般听不下去可以直接走掉。
下午是棋課,也是兩個時辰,溫雅無聊之下又去看了一會,不過對于圍棋溫雅的興趣不大,看了兩盤,自己又瞎擺弄了一盤,她就忍不住又走了。
閨學里每天只上兩課,第二天的書和畫溫雅也去見識了一下,不過教書和畫的先生技術都不夠高,溫雅也只是稍稍看了一會便走了。
其實不是書畫先生的水平不高,而是溫雅自己的水平太高了,把先生自己都給比下去了。
琴棋書畫四課,溫雅沒有一樣是待夠半個時辰以上的。
溫雅果然就是一個粗野的鄉巴佬,琴棋書畫一樣都不懂,根本就沒有資格當郡主,也沒有資格被封為晉王妃,這一切都只是狗屎運罷了。顧清姍心里狠狠的鄙視著。
國公夫人劉氏也知道了溫雅這麼個情況,但她卻也不在意,因為溫雅現在已經是板上訂釘的晉王妃了,只要安安靜靜的等待幾年,就能夠跟晉王完婚,所以溫雅其實學不學琴棋書畫都沒多大關系。
除了琴棋書畫四科最主要的之外,這閨學里倒也還偶爾會教一些其它的,比如詩詞,繡藝等等。
對于這些,溫雅依然沒有多少興趣,溫雅再次堅定,她的確不適合當什麼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