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寧靜致遠 63章

作者 ︰ 一默齋

月明星稀,晚風徐徐。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在床上並排躺著的兩人身上投下斑駁。

謝白筠仰面看著帳頂,身旁睡的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鼻端那縈繞不去的幽幽曇香讓他心跳如鼓。

據墨一報告,唐寧睡著以後十分安穩,怎麼都吵不醒,明知自己不該這麼盤算,可他還是不想放棄這大好的機會,手指在兩人合蓋的薄被下微微動了動。

「對了,今天幫我抓妞妞那人是你派來的?」

謝白筠手差點一抽,嚇死他了。

「嗯,他叫墨一,是我的暗衛,兩年前我派他來保護你。」

唐寧想了想,兩年前正是他打官司的時候,原來謝白筠一直為他擔憂操勞,卻不訴諸于口,更見誠摯,唐寧心口一片暖熱,說話也更加和軟。

「他是你的暗衛,想必你也是看中的,如今卻在我這里蹉跎,豈不是浪費,我看還是讓他回你身邊效力罷。」

唐寧輕柔溫潤的嗓音就在耳邊環繞,謝白筠從未感覺自己離唐寧如此之近,似情人之間的私語,他耳朵發熱,強壓下心中悸動道︰

「無礙,少了他,我身邊還有許多暗衛。倒是子安身邊連個侍候跑腿的人都沒有,墨一雖看著蠢笨,手底下卻也有些本事,我把他給了你,他就是你的人了。若你有什麼不方便的事,只管吩咐他便是。」

唐寧卻還是想推卻,別的不說,單說知道自己每時每刻都被人暗中盯著就已是十分不適了。何況光听暗衛這個名字,結合前世所看的武俠小說,唐寧便感覺暗衛是個十分辛苦的職業,他並不想讓別人為他勞動這麼多。

唐寧正要開口,被子里的手卻被一只更加溫暖寬闊的大手牢牢握住。

「我知你不習慣有人侍候,墨一也不是時時看著你的,他只是負責你的安全,在你身陷險境時才出手保護,你睡覺他也會睡覺,只是睡覺時警醒些罷了。

再說,我視子安為摯友,十分不願子安出事,若墨一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些,子安可知我心?」

雖然謝白筠所說屬實,墨一確實不是時時刻刻蹲守的,而且墨一作為暗衛之首,亦有差事在身,如有大事要向謝白筠回復,當然順便匯報下唐寧身邊事貌似順理成章。但謝白筠沒說的是,墨一可不是一個人,墨一手底下還有十來號人,這十來號人手底下又有僕從,儼然是一個小小的護衛兼情報體系。

唐寧哪里知道謝白筠暗地里的勢力,听謝白筠所說,覺得墨一其實是個保鏢,誠然謝白筠並不在乎少一個僕從,但他卻是要平等看待墨一,權當雇他當保鏢便是,好看的小說:。

想到此,唐寧便也放開,謝過謝白筠後便坦然入睡,這一天實在是累死他了。

謝白筠卻是沒睡,感覺身邊人呼吸平穩,已然熟睡。

他的心思便開始活絡開來,他認識唐寧八年,三年傾心,此刻心愛之人就睡在身旁,讓他按下心中綺思,實在煎熬。

幾番掙扎,謝白筠終是悄悄翻身,手撐在唐寧耳旁,全身籠罩住毫無所覺的唐寧。

謝白筠自己也曉得他這番動作實在有失君子之道,流于猥瑣。

然他謝白筠不是君子,強取豪奪才是他的本性。

他五歲時,祖父死而父母遷回雲南,不久母親便水土不服病亡。父親寵愛美妾,接著庶子庶女便一個個生了出來。他孤身一人在風雲詭譎的京城艱難生存,母親雖是公主,卻只是當今庶妹且人已不在。父親對子女公正,然他是嫡子,這份公正對他便是不公正,再說,比起遠在京城的嫡子,明顯長在眼前、承歡膝下的庶子更得父親寵愛。

他雖有世子身份,但在皇宮里鳳子龍孫身邊卻什麼都不是,惟有依靠歷代鎮南王世子在京城經營的暗衛,方能勉強立足。

從他記事起便事事算計,步步為營,初時的孤獨不安慢慢磨練成了表面紈褲風流內里陰狠霸道的性子。好在自他娶了康樂長公主的女兒福寧公主後才算在京城扎了根,處境有所改善。

初時,他總以為成了家便是有了依靠,無論他在外面如何虛偽周旋,總有一個溫暖的家可回,總有一個人可以互相依賴,然而,後來他才明白,妻子只能算盟友,他依然是獨自一人。

他也不敢親近兒子,不是他心狠,而是他的過去便是兒子的將來,總有一天,他要回到昆南,父子永不能相見。現在,他惟有以行動教導兒子,靠父親不如靠自己。

什麼世襲罔替,什麼世代榮華,這富貴權勢的背後卻是要以骨肉分離,父子至死不相見為代價,這樣的榮華富貴他不要。

只是,他謝白筠不過是一個政治產物罷了,從他出生起命運便不由自己主宰,所以,他要什麼,便要爭,要搶,要不擇手段掃除障礙。什麼君子坦蕩蕩,君子不強人所難,他五歲時就知道這些都是屁話。

然而對于唐寧,他卻不敢用強。他如大海中漂泊許久的一葉扁舟,唐寧是他發現的唯一的港灣,他渴望靠岸,卻又害怕這個溫暖的港灣容不下他。所以他只能圍著他打轉,小心試探,慢慢靠近。

謝白筠知道雖然唐寧外面看著軟和,內里卻堅韌,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唐寧視他為摯友,毫無情愛之意,若他用強,唐寧就會立刻拒他于千里之外,不如溫水煮青蛙,慢慢滲入,用水磨的功夫細細纏住他,待唐寧反應過來時已是來不及月兌身。

當然,現在有了這個絕佳的機會,他也不會拒絕,就當是他隱忍多年的獎賞罷。

謝白筠說服了自己,便不再猶豫,身子慢慢壓低,嘴唇覆蓋上心愛之人那天生上翹的嘴角。

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那滋味是他從未有過的奇妙,他的唇稍稍上移,不再試探,直接含住對方柔軟的唇瓣,電流自心而起,瞬間流過手筋,聚在指尖,似要噴涌而出。

謝白筠輾轉舌忝舐,沉迷其中,越來越忘形,也越來越不滿足,他的唇慢慢下移,舌忝過唐寧優美的下頜,埋入雪白細長的頸項。

他含住那小巧的喉結,戲弄一般細細啃咬,唐寧本就松散的領口隨著他的磨蹭越開越大。

突然,他感覺唇下喉結一陣顫動,其他書友正在看:。

「你在做什麼?」

一道驚雷劈入謝白筠腦海,他僵直這身子,似被定身一般,腦子里一片空白。

唐寧本來睡的十分香甜,只是他做了一個噩夢,感覺自己被束縛著手腳,什麼東西壓在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在夢里苦苦掙扎,醒來時就感覺唇上酥麻,頸間一片濕熱,甚至有牙齒在啃咬,心中大駭,話便月兌口而出。

不過幾秒的時間,唐寧便反應過來,更覺難以忍受,他猛地用力推開謝白筠,坐起身看著身邊好友,又羞又惱,心中更是一片亂麻,他萬沒想到謝白筠會如此待他,現在該如何是好?

然而,沒等他想出個章程,謝白筠卻又抓著他的肩,把唐寧壓回床上,吻如疾風驟雨般落下,唐寧幾番掙扎,只能讓謝白筠變本加厲,嘴里被他的舌肆意掃蕩,唇舌在這片戰場上躲閃追逐,口水自嘴角滑落,唐寧感覺越發不堪,一個硬挺已然頂在他腰側,奈何他一介書生怎會是謝白筠的對手,就在他覺得躲不過今晚之時,身上的人卻突然停了動作。

謝白筠的手從唐寧肩頭慢慢滑下,順著胳膊模到了唐寧的手掌,兩人十指相扣,胸膛相貼,都能感覺到對方急速跳動的心髒。

謝白筠側臉貼著唐寧,呼出的熱氣直鑽唐寧耳里。

唐寧覺得耳朵又熱又癢,怒從心起,正打算偏頭躲過時,就听謝白筠略帶沙啞的嗓音灌入耳中︰

「山有木兮木有枝。」

他們離得如此之近,親密無間。唐寧能從他的話語里辨出細細的顫抖,他驀然間懂了,謝白筠是真的愛上他,他的緊張,他的愛意,他的渴望順著耳道直達他的腦海,不容他懷疑,也不容他反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樣滿是閨怨的詩句,唐寧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個男人會用在他的身上,而這個男人還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然而不容他多想,謝白筠已然直起身,從床頭撩起罩衫,展開披上,屋門被倏然打開。

月光透過被夜風吹起的衣角照進唐寧怔怔的眼中,下一刻,隨著砰的關門身,屋內又是昏暗一片。

唐寧躺在床上,突然用寬敞的衣袖遮住臉龐……

****

謝白筠走了,卻攪亂了一池春水。

唐寧依然過著守孝的日子,吃著粗茶淡飯,人也越來越瘦。

自程姐姐走後,他根本沒想過情感上的事,他以為他會和先生、舅舅、呂大夫他們過一輩子,給他們養老送終,給徐蓮找戶好人家,守著舒鴻宇和唐鈺,看著他們長大,娶妻生子,等他們能自立了,他便辭官,帶著畫架游歷四方,到走不動時,便回來做個老太爺,含飴弄孫,閑時作畫,安享晚年。

唐寧倒不是想為程姐姐守一輩子,對于愛情,他是真的沒有那個心,他不覺得自己會再找到一個心心相印的愛人,他不想也不需要,可以說他心如死水。

然而謝白筠卻非要弄活唐寧這攤死水,本來他想循序漸進,慢慢蠶食,可惜那天晚上的事猝不及防,他不得不提前捅破這層窗戶紙,如今他只能給唐寧時間,讓他慢慢想通,而且他也想知道,他和唐寧八年相交的感情在唐寧心里到底佔了多重的分量。

大昭南風盛行,唐寧是知道的,而且他也不反對斷袖之事,在他看來,這些事和他關系不大。

可偏偏這樣的事發生在他的好友身上,唐寧的朋友非常少,總共不過兩三人而已,其他書友正在看:。自從金永福背叛了之後,唐寧就更加感觸,任何一段友情都是來之不易,它們要經過重重考驗,更要經過時間磨練,這也讓唐寧愈加珍惜和謝白筠的友誼。

唐寧想讓謝白筠做友人,可謝白筠卻要更進一步,兩人相持不下,唐寧又不是那等自私之人,明知對方有意于自己,還要拉著人做朋友。

唐寧一時陷入兩難,其實他卻不如,他如今的態度已經暗示了他對謝白筠不是沒有感情,越是難以決斷,越是表明他在乎謝白筠的感受。

然而這等事,他又不能和人訴說,只能放在心里,暗自苦悶糾結。好在,他如今熱孝,過了三七,還有四七、五七、六七、七七,人忙起來就不會想那麼多,這事便暫且擱置。

六七剛過,唐寧和唐木便開始準備七七的事,到時家里不僅要請十來個和尚做**事,還要請全村的人吃流水席,有小孩的人家還要討些燒過的銅板回去保佑孩子,有老人的人家則是給布鞋。

這日唐木出門訂壽果,唐寧在家算賬安排靈堂,剛過晌午,唐木的聲音就自外面傳進。

唐寧有些詫異,唐木這會應該還在鎮上的,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听聲音還挺高興,要知道,他們兄弟三人中就屬唐木和唐木匠感情最深,唐木匠去世後,唐木一直很頹廢。

然而,隨著唐木走進大門,唐寧便听見了一個令他震動的聲音,他丟下筆,大步跨出屋子,奔上前抱住那個瘦削的人。

「二哥!」

懷里的人一把骨頭,甚是咯人,唐寧卻十分心安,這樣的骨頭自小抱到大,此刻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就算七年沒見,也毫無生疏之感。

唐寧在二哥胸前蹭掉眼淚,方離開,上下打量二哥。

唐雲面貌變化不大,只是人更黑了,周身氣勢卻是與七年前大不一樣,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跳月兌,眉宇間透著沉穩堅毅,走起路來更是腳下生風,顯示出他的干練果決。

唐雲拍拍唐寧肩膀,目光柔和,隱有淚光閃動︰「三兒終于長大了,我走時才到我胸口,如今都到我下巴了,這些年,我的三兒著實吃了好些苦。」

唐寧不想二哥一回家就操心過去的煩心事,只得道︰

「二哥,我寫信給你,沒收到回音,還以為你沒收到呢。二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吃飯了沒?」

「我早先就打算回來看看,沒收到你的信,我是到鎮上遇到大哥,才知道咱爹沒了,沒想到還是沒趕上咱爹最後一面。」說到這,唐雲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唐寧仔細一看,發現唐雲身上的孝服果然是剛買的,鞋卻是上好的緞面,想來是沒買到合適的粗布鞋。

他們兄弟相見之時,唐木就進了西屋,此時正好出來,拿著雙自己的粗布鞋,遞給唐雲道︰「我看我們腳差不多大,先穿著,明日讓你嫂子趕兩雙出來,我們先去地里給爹磕個頭。」

唐家三兄弟去了祖墳磕了頭,唐雲大哭了一場,方被兩兄弟拉回了家。

唐家唐雲原來的屋子早已給了佷女住,唐雲便和唐寧一起住了隔壁。

晚上兩兄弟抵足而眠,本來唐寧還有些心理陰影,可這次身邊躺著的是他二哥,自是不一樣,唐寧難得睡了個好覺。

唐雲修整了一夜,養足了精神,便和唐木和唐寧說起這些年的經歷。

「鄭叔是個好人,講義氣又豪爽,掙了一大份家業卻不小看我這個剛投過去的毛頭小子。開始他對我好是看著呂大夫的恩情,後來他看我會識字算賬又肯吃苦,就帶著我跑船談生意了,我不懂的地方他也耐心教我,我這一身本事全賴他教導,其他書友正在看:。

後來我模清門道,打算自己買條小船另起爐灶,鄭叔不但不生氣,還讓我跟著他的船隊出海,這份心胸實在令人敬佩。」

唐木听了卻皺眉道︰「你受人家恩惠,怎能學了本事就自己個單干了呢,好在人家心好,若是我收了這樣的徒弟,定是不樂意的。」

唐寧听了也皺眉道︰「我記得你身上只有不足八十兩銀,這麼點錢能買多大的船,你買了條小船就敢出海?遇到風浪可不是鬧著玩的,海里一個大浪就能掀翻一條大船呢,當初你可是答應我不出海的,還有,這事你怎麼沒在信里說?」

唐雲扶額,心里卻很是感動,在外飄了七年,他哪里不知只有真心為自己的家人才會這般說自己,他耐心解釋道︰

「鄭叔已年過不惑,膝下只有一個年方十一的獨女,前些年,他想招我為婿,當時他女兒才七歲,我也不想做上門女婿,才想自立門戶。哪知他反倒覺得我不吃軟飯,有上進心,對我更是處處照拂,鐵了心要讓我做那上門女婿,到哪都帶著我,搞得人人都知道我要娶她女兒。

好在他今年終于得了個兒子,我也松了口氣,覷了個機會回來看看。」

唐木听了解釋臉色才好了些,如今他是長兄,長兄如父,雖說恩要報,可他也不願兄弟拋了姓氏還恩。

唐雲搞定唐木,見小弟還拿眼瞪著自己,有些頭疼,小弟可不如大哥好糊弄。

「三兒放心,我也知道我的船是個小船,所以我只跑近海,就在琉球附近幾個島嶼跑,再說前面有大船開道,安穩著呢。」

「照你的意思,若是大船就要往遠了跑麼?」

唐雲一噎,其實他今年已經攢夠了錢,正打算買條大船出海遠航,去外面看看,這一去凶險難測,沒個三年五載回不來,所以他就想先回家看看,安頓好家人,讓兄弟衣食無憂。

好在唐雲歷練多年,就算被唐寧說中也不露異樣,只笑道︰

「沒有的事,大船可不是好買的,要花不少錢呢。」

隨即他又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當初我拿我們兄弟攢的銀票做本錢,這些年,我也賺了不少錢,如今我們兄弟平分,應是一人一萬兩,只是大部分錢套在南邊,剩下的,我們便一人三千分了罷。」

唐木連連擺手︰「這怎麼使得,這些都是狗子你自己辛苦掙得,給我是什麼道理,萬萬不成!」

唐寧也是皺著眉,堅決不收,而且他還考慮得更多。

三萬兩是個什麼概念,張家因兩千兩便鬧得家破人亡,唐雲在南邊僅僅呆了七年便賺了三萬兩,這銀錢來得實在太快,可見背後的風險亦是巨大。

想到此,他眉眼間便現出擔憂之色,他不僅是怕風險,更是怕二哥被這巨大的富貴迷了眼,二哥本就是有野心之人,如此恐怕更是要翻雲覆雨,折騰出一番大事業來。

唐寧沒想到的是,唐雲沒有被富貴所迷,卻是產生了更大的野望,那便是揚帆遠航,征服無盡的大海。

唐雲費勁口舌,只拿做生意投股那一套拿來忽悠,然而唐木是鐵了心不要,而唐寧早知那一套,自不會被忽悠。但是他卻因此冒出個主意︰

「二哥,既然你說讓我們做股東,左右這銀子我們拿著也無用,不如我們一起開家鋪子吧,我們三人合力開的,賺的錢我們拿得也安心。」

唐雲眼珠一轉,他是商人,自然知道死錢不如活錢的道理,也覺得唐寧這個主意好,

「我一直跑海貨,只管運到碼頭就地買賣,這樣雖然方便,卻少賺了許多,好看的小說:。我們便在內陸開鋪子,專門賣海貨,也收些絲綢茶葉之類的特產,賣到海外價錢能翻十倍都不止。

只是我從沒開過鋪子,人頭也不熟,恐怕要費些時候。」

唐寧听了暗自欣喜,如此二哥便在內陸有了牽掛,就算他如今還想著出去闖蕩,但是等鋪子發展起來,他又厭倦了海上漂泊,還怕他不回頭?

唐寧又怕二哥開鋪子遇到困難太多,覺得來錢不如出海容易,又回頭去跑船。于是他便想到了金永福,他的朋友里與商沾邊的也就是他了,雖然金永福做錯過事,可唐寧看他是真心悔改,便想給他個機會。

再說金永福沒了功名,自己又是嫡次子不能繼承家業,原來有功名在家中地位很高,如今落差肯定巨大,他若還有些氣性必然想要做一番事業。

金永福若想置業,肯定不會用家中銀錢,否則分家的時候就說不清了,雖然他沒錢,但交游廣闊,手里還是有些人脈關系的,與二哥一起開鋪子倒也適宜。

當然,這些事不急,總得等到過了百日熱孝再說。

過了七七,跟著唐雲回來的東西終于到了,花花綠綠一大車,大多是洋人的玩意。

最興奮的莫過于唐木的女兒,七歲大的小佷女兒,唐雲走的時候,她還在大嫂肚子里,因此唐雲對這個佷女兒疼愛有加。

礙于家中守孝,他帶回來的東西全都鎖在隔壁唐寧的廂房,唐雲便偶爾拿出幾樣精致玩意兒,摟著小佷女細細教她怎麼玩,怎麼轉發條。

時間久了,唐丫丫看到新玩具,便玩膩了舊玩具,反倒是唐木,撿到舊玩具後便上了心,拆了裝,裝了拆玩得不亦樂乎,甚至照著舊玩具,自己仿著做了好些。

百日熱孝一過,唐寧便打算回鎮上守孝,他打算趁著空閑的三年,把唐鈺帶在身邊教導,科考折騰了大半年,兒子都不大認得他了。

而唐雲卻是和金永福搭上線,本來兩人就認識,各自知根知底,合作也算愉快。開始還是金永福在外面跑,後來唐雲也漸漸開始出門了。

唐寧要做官,自然謹守守孝的規矩,足不出戶。

但唐雲是商人,又在開放的沿海呆了七年,沒那麼多規矩,在他看來穿著素淡便是守孝了。

唐木也沒那麼多避忌,前一年沒人找他做活,他也不急,自己個研究唐雲帶回來的玩意,加入他自己的構想,仿著做出好些新奇玩意兒來。這些玩意兒後來放在鋪子里居然賣得很好。

唐家三兄弟重新聚首,守望相助,各自為自己的事業忙碌,日子過得踏實又安定。

只可憐謝白筠,被唐寧壓在心底,相見無望。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早上做動車趕回家,碼了一天,快趕上雙更的字數啦,嘿嘿,就當是默默斷更幾天的補償吧。

哎,周末明明是放假,奈何過了年,默默又大了一歲,家里安排相親,可憐默默周末一直東奔西跑地相親,淚。

俺相親被拒太多次,心中怨念甚多,所以俺家小攻越來越猥瑣鳥。

小白︰「娘啊,乃太不厚道啦,二十五萬字啊,俺今天才嘗了點甜頭,難道俺還要再等二十五萬字才能啃到俺的小受麼?」

默默︰「乃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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