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書寫,與你的相關,我的長安。青梅煮酒,灞陵論劍,我還深深的惦記,我的長安三友。還記得,當我拖著一世的豪情,醉醺醺的回來,我才又回到現實之中。
我的長安,我還是沒有用武之地啊。可是,當我回轉身,看到我的雲夢,仿佛一切又都釋然了。它們都算得了什麼呢?只要雲夢在我的身邊,一生一世,長安就在我的腳下。
現在我和雲夢兩個走著,在兒時的小徑上。瑟瑟的風不時把樹葉子吹下來,那輕柔的風,也不時拂過我們臉頰。我卻不知道說什麼話。
「雲夢,雲夢,你怎麼也不說話兒呢?平常時候你不是挺能說嗎?」我在心里面這樣叫著。可是她是有了心事,畢竟這次惹了麻煩,不是一般。「你幫我好好看著我娘。」她終于說出了一句。
「這自然是的,你不用擔心。」這時又陷入了沉默。我們走到了小時候一起玩的小池塘邊,記得那時好多蝌蚪啊,一場暴雨過後,在一個小水坑里,密密麻麻的一群。
可是不久太陽出出來了,那個小水坑里,越來越灼熱了。「這可如何是好?」小雲夢臉上露出了焦灼的神情。「我們幫它們一把吧,小雲夢跟我說。」「嗯嗯,好的。」于是我們稚女敕的小手,就在這小小的泥坑和池塘邊,來回捧著。
「它們太狡猾了,」我跟雲夢說,「你看,它們比泥鰍還滑,剛到我手上,又溜走了。」「是嗎?可是,我們要有耐心額,」她肥嘟嘟的小手邊抓著那小蝌蚪的,邊跟我說著。我們就這樣忙活著,頭上臉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多了,我們再忙一會兒就好了。」我們就這樣著,一下午就過去了。「你們兩個在干什麼啊?瞧你們倆,都成泥人了。」這時雲夢的娘經過了這里。我們兩都沒有吱聲。「跟我回家,快去洗洗去。」她娘把她叫著。「可是,可是它們呢?」雲夢指著還剩不多的,在泥坑里掙扎的小蝌蚪。
「它們管你什麼事?快跟我回來。」她娘拉著她就要走。「還有我呢,你先回吧,」我抬著一個包公臉,一邊抓著一邊跟她說。「那就拜托你了。」
「雲夢,你還記得嗎?我們小時候一起抓蝌蚪的情景?」我這時問著她。「當然記得了。那時候我們才幾歲啊。你還是那樣的調皮。」我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了低,「那都是小時候吧,你看我,現在已經長成男子漢了。」「那也是哦,」她看了看我,「還算結實,就不知道和那街的張牛比起來怎樣。」
我又有些臊了起來,「那都是過去的事好了吧,現在你看看,我不準不他差。我的身板可真不比以往了好不。」「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他是個粗人,空有一身勁,哪能跟你比。我逗你頑的。」她看著我急的樣子。撲哧一笑。
那過去的一幕幕,我收攏相思淚如雨下,沉默歸來困守年華。誰給我彈一曲長安古箏,對月花開多少年華。匈奴人來了,而後是鮮卑,一曲胡琴,把我從沉夢中驚醒。相思無邪,時光無法倒轉,我們在追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