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歸回來的竹子一進家門,就聞到沖天的酒氣,不由皺眉叫道︰「小魚,你在干嗎?房子里怎麼這麼重酒氣?」
「嗝~」一聲輕微的酒嗝響起,回應她的叫喊。
竹子看了眼在地上的死魚,有種想把她丟出門的沖動,踹了踹這條魚的**幾下,見她還是沒什麼反應,只能認命的把這死魚拖回房間。
拿了衣服進了浴室,竹子美美滿滿的洗了個澡,一打開門,就貼上了一張滿是酒氣的嘴巴。
「啊!」
「PIA~」
這聲巴掌拍的那是一個響亮xiao魂啊。
竹子瞪大了眼,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不僅被這條醉酒的死魚一吻香唇,竟然還得挨她一耳光子?!
本能的抬手捂上自己被柳陌魚攻擊的右臉頰,那上面肯定是五只鮮艷的紅色爪子印。
瞪著柳陌魚咬牙切齒,丫的別想這麼輕易了事,別以為喝醉了就了不起了啊!
見柳陌魚眯著眼還想再來一巴掌,竹子手腳靈敏的躥到了門後,只听一聲「啪」,然後「嘩啦啦」的玻璃碎響,再然後就是柳陌魚「哇啊啊~」的嚎哭。
竹子嘴角抽了下,這小妞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到底是有著些什麼恐怖的醉酒隱藏屬性啊?!
因為自作自受的給那扇玻璃門來了一記無影掌,柳陌魚拖此之福,清醒了過來,待看到自己那一手紅艷艷的血後,她呆呆的把魚頭轉向正在著手幫她包扎的竹子,然後,華麗麗的眼冒蚊香圈,「砰!」砸在了地上。
看著滿地的扎啤罐,竹子踹了踹暈過去的柳陌魚後,自認倒霉的收拾起來,這女人今天不是如願以償的和她青睞許久的總編大人一起共進晚餐啦,難道回來後高興的喝酒慶祝?
但是收拾到茶幾底下,被藏起來的堆積如山的紙巾時,竹子整張臉都囧了起來,丫的這貨真是!@¥,……這才發覺事情好像沒有那麼順利,再次返回柳陌魚身邊細細查看了下,才發現她雙眼周圍紅腫的堪比核桃。
「誒~我真是忙糊涂了,愛上左矢郁的人啊,怎麼可能這麼順利?」
她背靠著沙發坐下,拿起柳陌魚還沒喝完的扎啤,一口一口緩慢的飲啜起來。
兩年前的那個時候,漫畫編輯部還沒有綠綺組,而那個時候的編輯部也只是個已經爛到就算廢部,都沒人反對的吊車尾編輯部而已,而出版社也並不缺這麼個將廢不廢的編輯部。
「歐懸,我只要一年時間,這個將廢的編輯部一定會創造奇跡,火鳳尚能涅槃重生,我就不信這個編輯部在我的帶領下不能月兌胎換骨。」這是從社長室里傳出的聲音,他不僅直呼網子出版社太子爺的名字,所說的話還那樣的張狂。
但他就是那麼的堅定不移,自信非凡,簡單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不容置疑,這讓本來想向上級遞交辭呈的竹子將那封白色信箋丟進了碎紙機里。
雖然她因為他的豪言產生動搖,因而碾碎了辭呈,但是在她心里,左矢郁卻結結實實的頂冠上了傻缺勇士這一標簽,這個大言不慚的新人,竟然這麼不知所謂的說什麼能讓編輯部涅槃重生,月兌胎換骨?
「行,這是你說的,要是一年後,編輯部不能成為網子出版社的頭牌,我要你左矢郁一輩子給我歐懸打下手,還不能有任何回報,哈哈哈哈……」
「少做白日夢,對身體不好。」
原來他叫左矢郁,听他們的對話,他和太子爺該是熟人吧,其實竹子的猜想是正確的,左矢郁和歐懸確實是舊識。
在左矢郁還沒來之前,竹子就已經是編輯部的部員了,但是這短短的半年,就泯滅了她對漫畫編輯的熱情和希望,是這個吊車尾的編輯部,澆滅了她的熱情希望和所有不顧一切向上攀登的沖力。
但是,她真的很喜歡漫畫編輯,無論怎樣,她都不想離開,但是,她已經忍無可忍了,而上天是眷顧她的吧,就在她要交出那張白色信箋的這天,出現了能讓這個毀滅她所有ji情的編輯部涅槃重生的神奇男人。
竹子不動聲色的回到編輯部,而那時的編輯部,只剩下她,小鳥,豆芽醬和八爪君四人了。
如此表面平靜,內心風起雲涌的度過了幾天,就在竹子以為自己那天是幻象來著,左矢郁帶著上任文件華麗麗的降臨在編輯部。
他一進編輯部,看到那雜亂的辦公場所後,原本溫和帶笑的臉盤立即冷卻下來,只見他模出手機,啪啪啪啪幾下,撥通了一個電話︰「XX家政嗎?麻煩你們帶五個人,在十分鐘內到達網子出版社的漫畫編輯部。」
他拿開在耳邊的手機,在冷冷的看了眼已經愣在原地的四人後,身子一轉,「 」的一踹,編輯部那扇岌岌可危的門也就此葬送在他的長腿之下,只見他揚長而去的背影帶著一道清冷的聲音︰「我給你們一個小時,把自己收拾成人樣,然後在會議室集合。」
忽然,他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向他們,溫文的笑道︰「我是你們新任總編,現在開始,我的話就是命令,只要你們還想在這個編輯部混,就要記住,絕對服從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