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追溯到幾年前,那時候的安炎焰還是個在大學里蹦的小妞。
「嗚~嗚……嗚~嗚……」
左矢郁放下手里的書,模出兜里短暫震動的手機,是安炎焰發來的短信,讓他回家的短信。
收起手機,他看向已經黑的沒有一絲光亮的天空,心底有股說不清的堵塞,那笨蛋一般是不會用短信這種方式和他聯系的,因為她是個非常會嫌麻煩的人,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事。
快速的收拾完借來的書,當他終于站在公寓門口時,左矢郁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敲向自家隔壁的那扇門。
「 嗒。」在他的輕輕一敲下,門竟自動開了。
「焰焰?」左矢郁推開那扇沒關緊的門,瞬間被里面的畫面嚇了一跳。
這只在別人眼里屬性為怪異的貓崽,現在正爛醉如泥的倒在玄關前,雖然他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異類,但是準確來說,他只是比尋常人優秀了那麼一大截而已,但是,如此難堪的安炎焰,卻是他許久未曾見到過了。
把自己的鞋子蹭掉,三步並兩步的跨進屋子,向玄關前已經不醒人世的安炎焰走去。
他幽靜的眼眸注視著這個女人,平時總是帶笑的唇角此時被他緊緊抿著,但見他手下卻是動作輕柔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腳步平穩的向臥室走去。
把她放到床上,將那些縈繞在她臉上的碎發一一撥開,眼眸的顏色稍微沉澱了些。
在看了眼面頰緋紅的安炎焰後,左矢郁起身離開了房間。
再次進來時,他的手上多了一個女乃白色的小臉盆和一條同色系的毛巾。
擰干毛巾,他細細的幫安炎焰擦拭臉面,然後是手,毛巾仔細的撫過那一根根縴細的青蔥玉指,他的神情認真專注,像是對待什麼珍貴的寶物。
將毛巾丟進臉盆里,他起身來到床尾,將安炎焰的襪子月兌掉,指尖不經意劃過那層白皙,眉頭輕微的一皺,心下嘀咕︰現在也才初秋,天氣也不算很冷,這丫的腳丫子怎麼就已經開始冰冷了?看來得幫她調理子了。
去將那盆溫水換掉,左矢郁再次回到房間,在床尾蹲下,伸進青煙輕飄的臉盆里的手,在出來時已是通紅透體,可想而知這水的溫度有多高,而他卻依舊有條不紊的繼續著動作。
被擰干後仍散發著裊裊青煙的毛巾包裹住冰冷玉足,幾次來回後,那兩只蹄子終于不再冰冷了。
將一切做好,左矢郁為她掖好被子,在她的一側半躺下,看著她稚子般純真的睡顏,他幽幽的嘆出一口氣。
「有必要喝的爛醉嗎?」聲音低沉響起,在這安靜的房間里透露著些許無奈和心疼。
似是被他的聲音喚醒,安炎焰在哼哼幾聲後,睜開了水霧迷蒙的貓眸,待看清面前的人是左矢郁時,眼里的水汽更加的充沛,但是,在下一秒,她的臉上立馬呈現齜牙咧嘴的凶狠,隨著她如小獸般從嘴里溢出的嗚嗚聲,左矢郁被她一把大力推開。
「混球,你們沒一個是好球。」
看著猛然坐起對他怒吼的安炎焰,左矢郁的表情顯得很是淡定,由此可見,對這類情況他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他悠然起身,什麼也沒說也不問,作勢要拉過被子為她重新蓋好,卻被安炎焰一把凶悍的奪了過去,隨之而來的是她被子底下的蹄子。
左矢郁起身向後退了兩步,躲過安炎焰襲向他家小老二的佛山無影腳。
「到底怎麼了?」他就站在那,問一臉不愉快的安炎焰。
安炎焰看也不看他一眼,扯過被子就將自己裹成了一顆肉球。
感覺到被子外層的床鋪上傳來重物壓制所產生的凹陷感,安炎焰知道是左矢郁躺下來了,即使隔著不算薄的被褥,她也能感覺到左矢郁那強力有勁的手臂環抱時產生的力量。
那兩只手臂將這顆安炎焰牌的肉球繞的死緊死緊的,左矢郁聲音低沉,卻又帶著股無處不在的暖心道︰「焰焰,到底怎麼了?」
安炎焰牌肉球蠕動了下,冒出一頂黑色毛發後便停止了動作。
「焰焰。」左矢郁抱著肉球的手臂又緊了一圈。
安炎焰牌肉球再次蠕動了下,隨即露出那張被憋紅的面頰,淚水漣漣的雙眸含滿幾乎爆發的委屈,看向左矢郁。
「跟我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