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炎焰圓溜溜的貓眼一瞪︰「左矢郁,你這個欲求不滿的公公,誰要和你一起洗澡啊,真是不害臊啊你,快點,先把話說完再洗啊。」
「當初是誰非拉著我一起洗澡不可的?是誰說我不和她一起洗,她就一輩子不洗澡了的?」
啊……這個女人,真是越活越作死啊。
左矢郁那個心堵啊,這貨想不起當初他提出的條件不說,竟然還倒打一耙的說他不害臊,這個世界上,最不知道害臊為何物的就是她這貨了。
他有種氣急攻心的感覺,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他直接伸手逮住安炎焰的耳朵。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竟然敢給我忘記。」
「哎呀呀呀呀……別這樣嘛,咱們是文明人,動口不動手,有事好好說嘛,干嗎非得動爪子不可呢,嗯?」
「爪子?這樣的才叫爪子,長見識了沒?」抓過她的手腕,左矢郁扯到她面前甩啊甩甩啊甩。
丟開她的雞爪,左矢郁推開她。
「在我洗好澡出來之前,你給我想,想不出來也得給我想。」
「 !」門被重重關上,安炎焰對著關上的門板齜牙咧嘴一番,怏怏的縮回沙發。
他說的到底是哪次提出的條件啊,和他生活了這麼多年,自己提了一堆的條件,他也提了一捆的制約,誰知道剛剛說的是哪個時候的哪個條件啊。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還搞得跟小姑娘一樣,讓你猜讓你想讓你丫的糾結。
「啊!真是。」
她從沙發躥起,沖到浴室門口。
「砰砰砰!」
「郁郁~給我點提示啊~」
「砰砰砰!」
「郁郁啊~哀家的腦子好像要補補才行啊~」
「砰砰砰~」
「郁郁啊~哀家真的……」
「喀。」
左矢郁帶著全身水汽,陰沉著臉打開門。
呃……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安炎焰如是想。
「呵呵~左大人沐浴的可還舒服?」她大大的扯開嘴角,腳後跟已經開始稍稍的向後移動。
媽媽咪呀,郁郁這貨好像有點不對頭哦,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走為上策?算了吧,還是快點逃才是上上之策啊。
「您老人家繼續,繼續,哀家到一旁去慢慢思考,慢慢思考。」
轉身,快逃啊!
「小安子,你這是要到哪兒去?」左公公英俊不凡的眉目一挑,瞬間讓她叫苦不迭。
「公公大人~小女子……啊!郁郁不要啊,哀家再也不打擾你洗澡啦……郁郁……我……嗷嗚……」
「撲通」一聲,世界安靜了。
「嘩啦」一下,傳來安炎焰暴跳如雷的怒吼︰「左矢郁,你丫這是作死知不知道?!」
濕嗒嗒的落湯雞安炎焰帶著海帶頭,瞪著眼前帶著邪笑的魔化左公公,囂張的氣焰立即被生生壓下。
「郁……郁郁啊,咱們有事好商量,嗯?」
「你不是說,你的腦子要補補嗎?灑家看你的腦子已經和海綿干一樣了,需要補水。」
「郁郁,你不能這樣對待哀家啊~」她是宜軟宜硬的女子,該出手時就出手,該軟綿的時候就軟綿。
「別給灑家裝可憐,灑家不吃這套了,在想出灑家提出的條件之前,灑家是不會對你心慈手軟的。」
「郁郁啊,你說,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還比不上一個似有非有的條件嗎?」
濕嗒嗒的爪子抓上左公公匆忙出浴披上的遮羞布。
左矢郁低頭盯著那兩只緊緊攥著浴巾的爪子,眉頭輕輕皺著。
「把你的爪子給灑家撤下去。」
「不要不要,左公公就可憐可憐小女子吧,嗯?」
為表可憐,安小女的手抓的更緊了。
「灑家說了,撤開你的爪子。」
「公公若是不放過小女子,小女子便抵死不放手。」
左矢郁眼中寒光一閃,不再和安炎焰糾纏遮羞布一事。
「是嗎?大膽民女,你對灑家預謀多久了?」
「哈?」
左公公單邊嘴角上揚,邪惡的俯身靠近安姓小女,伸手抓過她的縴腕,貼上自己緊致厚實的胸膛。
「對灑家,可還滿意?」媚眼含春,蠱惑人心。
安炎焰呆呆的把盯著左矢郁眼楮的視線下降,移至自己手掌緊貼的胸膛上。
凹凸起伏,線條流暢,手指頭貼著肌理模了幾把,而且手感忒好。
左矢郁挑眉,這丫頭,敢再給他粗神經些嗎?竟然如此挑逗一個禁yu多年的陽剛男人?!值得慶幸的是,對象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
手下一用力,將安炎焰扯了起來。
被浸滿液體的衣服悉瀝瀝的往下滴著水,緊緊瓖嵌在一起的兩具軀體,「砰砰」聲互相撞擊著。
結實的手臂從安炎焰身後環上,圈的讓安炎焰感覺有點點的壓迫,左矢郁火燙的體溫透過完全被浸濕的衣物,傳遞到她微涼的肌膚上。
耳邊響起左矢郁更甚平時的低沉,讓她全身都酥麻到發軟。
「給你提示,時間是初二上半學期,地點是我家門口。」說完,左矢郁懲罰性質的咬上安炎焰的脖子。
「真是不听話,竟然忘了給我的承諾,真是讓人心寒……」
松開安炎焰,只見她已經神游天外,一臉的呆滯樣兒,身體沒了控制,軟趴趴的滑回滿載溫水的浴缸中,冒竄出一串串的氣泡。
關上浴室門,左矢郁笑的yin蕩的倚著牆。
哎喲,他真的不是故意去挑逗她的,要怪只能怪她太沒良心太欠教了,不過啊……效果真是讓他滿意,看來,他對她的圈養,還是有些效果的嘛。
「叩叩。」
「焰焰,要是十二點之前還想不到,接下來的一個月,伙食自行解決,提醒你一句,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五十分了,你還有十分鐘可以思考。」
安炎焰坐在滿滿溫水的浴缸里,才回過神來,又直接石化了,這丫的這是要整死她的節奏?!
天理何在?!天理屎哪兒去啦?!
任安炎焰在浴室間歇性發瘋,左矢郁在門外站了會兒就回房去了。
想起在醫院里和顏安欒的談話,他又笑了,最近真是好事連連,日子過的舒坦了,他就有些想作怪了。
忽然,他的嘴角耷拉了下來,小兔嗎……看來,得注意下了。
拿過手機,他按下一竄號碼,嘟的一聲後,通話就被接了起來。
「左大少你又干嘛?能不能別深更半夜的擾人清夢?」電波那頭,儼然是睡的香甜卻被左大boss無情的吵醒的歐懸。
「把顧然的資料發我郵箱。」
「就為這事,你把我從溫柔鄉吵醒?我說左矢郁,你能不能別總是干缺德事兒啊?還老是把我拖下水。」
「你不是愛看戲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別想從我這不勞而獲。」
「是是是,知道啦知道啦。」
掛了歐懸的電話,左矢郁轉著手機,笑容看著有點滲人。
區區一介枯草,竟然還想要翻身,那可是沒那麼容易的啊。
等歐懸把顧然的資料發到他的郵箱之後,左矢郁快速省視一番後,打包起來,發了出去。
真不知道,這之後會發展出什麼樣有趣的事情呢?真是好期待啊好期待。
「砰砰砰!」
「砰砰砰!」
「郁郁,我想到了,你快點出來。」
左矢郁看一眼銀屏右下角的時間——00︰01,真是悲劇的小貓咪啊~
打開門,他居高臨下的瞅著紅光煥發的安炎焰,眼神暗了暗。
「我的條件是什麼?」
「不能隨便亂收異性送的東西。」安炎焰閃亮亮的看著左矢郁,一臉‘快來獎賞我’的表情。
「不是,回去再想。」說吧,他陰沉著臉就要關門。
「等等等等。」安炎焰直接從門縫里擠了進去,顧自爬上左矢郁的床,抱過她以前硬要留在他房間里的大笨兔,揉捏著那對長長的大大的耳朵。
「初二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吧,不就是送送禮物約約會,牽牽小手告告白,談談情說說愛。」
「然後呢?」
安炎焰沉思,那時候,她和左矢郁之間發生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互相妨礙對方被告白。
只要有男生找她,左矢郁就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又悄無聲息的解決掉那些男生,而只要女生纏上左矢郁,她會帶著轟天動地的動靜出現在左矢郁身旁,然後使勁花招,趕跑愛慕他的小女生。
對于這些行為,她從來就沒有認真想過,自己和左矢郁,為什麼要那樣做呢?
只是在別人問起的時候,她會偶爾想上那麼一想,她認為吧,這是很常見的現象,因為她和左矢郁的關系非常的鐵嘛,但是又因為他們是不同性別的,所以和同性的鐵哥們總是會有些不一樣的相處方式嘛。
「哪有那麼多然後啊,就那樣咯。」
是的,從他們熟了之後,安炎焰就對他表現出了強烈的佔有,那時候他還不是很明白,直到……第一個有勇氣站出來向他告白的女生出現後,他才發覺到的。
「照你當時的說法,那些人對我都是心術不正。」
「是啊,她們對你都是心懷鬼胎。」
「那是自然的啊,因為她們喜歡我。」
皺眉,安炎焰不是很認同。
「不,那樣的才不是喜歡,只是因為郁郁你長的好看而已,她們喜歡的不是你這個人,只是你的皮相而已,只喜歡華美外表的女人,不配郁郁。」
「她們根本就沒和你接觸過,就算是一見鐘情,但是她們沒有一個為了你而去好好的了解你,她們甚至連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女生,她連你討厭酸的東西都不知道,就送你冰鎮檸檬水,而且還酸的要死……」
安炎焰停下了巴拉巴拉不停的嘴巴,她剛剛說的是啥啊,她怎麼對那個女生完全沒印象,卻能說出她做了左矢郁不喜歡的事情的呢?
「郁郁,我是不是說的怪怪的?」
疑惑著的安炎焰,傻呆呆的安炎焰,這丫頭……他輕輕笑開,上前將掙扎著不肯回房的安炎焰抱起,丟回她自己的房間。
「算了,你不用想了,看你都出現思維混亂了,今天就先好好睡一覺吧,至于是什麼條件……我之後再跟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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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捉蟲,先將就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