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段卿卿心下一急,立馬大聲的對著隔壁的牢房大聲的怕打,同時問隔壁的人︰「誰在隔壁!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天牢關押的多是死囚,這些囚犯有的事關重大,有的武功高深,故而牢房都是一尺厚的石壁澆築融化的鐵水造就,段卿卿這邊就算拼命拍打,那邊的人也未必听得見。
拍了一陣子,然後把耳朵貼在牆上,也只能听到隔壁偶爾傳來痛苦的□□聲夾雜著呼呼喘氣的聲音。漆黑的牢房只露出一個送飯的小格子。隔壁的人根本無法听見她的聲音。
可是對方是如何知道她在隔壁,然後能準確的傳遞消息的呢。
想了想,段卿卿也效仿對方的方法,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然後用頭上的簪子劃破指尖,寫下幾個字︰「你是誰?」
然後又從頭發上取下發帶,將布團成團,綁在老鼠尾巴上,將老鼠往送飯的那個小格子那邊推了推。老鼠被這麼抓了放,放了抓,嚇得趕緊受驚的爬走。
不知道這只老鼠是否能順利到達那個人的身邊。
段卿卿坐在石床上,雙手抓著頭發,眼楮發紅。
什麼人,被關在這個地方,卻還要拼死給她傳遞讓她離開的消息?
父親生死不明。全府上下無一人逃月兌,全部被換掉,原本她以為是亂黨所為,可是什麼亂黨能在盛世太平的大齊擁有這樣通天徹地的能力?
公主一直說在尋找段太傅,可是如此之久,也不見有任何反應。
奇怪的小皇帝,莫名出現的血書,平靜的的朝廷。
這一切的一切。聯合起來,居然顯得那麼不合情理。
細思極恐。
段卿卿抱住雙臂,將頭埋入兩臂之間,突然覺得寒冷。
老鼠吱吱的叫聲打斷了她的思考,正待上前捉住老鼠的時候,卻听到了數人的腳步聲往這里傳來,迅速扯下系在老鼠尾巴上的那團布料,再把老鼠放回去的之後,牢門便已經被人打開來。
明亮的燈光照耀了整個黑暗的牢房。
段卿卿一時適應不了這光線一般的眯起了眼楮,等到再次睜開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那個站在牢邊的那個人。
如初見時那樣,一襲白色的男裝,用銀色的線繡著蓮花的暗紋,縱然身處骯髒的牢獄,也顯得縴塵不染。純白的發將烏黑的長發豎起,銀白的面具遮住晶瑩的半張面孔。
整個人如霜似雪,冷傲至極。
段卿卿一見到她,就忍不住對她微笑了一下。她習慣性的用笑容安撫對方的情緒,如今對方突然出現在牢房,又臉色冰冷,想必心情也不是很好。
可惜這次她的微笑沒有持續很久,內心的糾結和矛盾,讓她勾了勾嘴角之後,就再也笑不出來。
「你怎麼來了?天牢太冷了,怎麼穿的這麼薄?」忍不住開口問向著她走過來的李齊鈺,段卿卿想從身邊找點什麼給她披上,結果卻失敗了。
除了發霉的稻草,陰暗的天牢什麼都沒有。
而對方氣質冰冷立在陰暗的牢房中,更加顯得單薄消瘦。
段卿卿難受的看著李齊鈺,想了想,解下自己的外衫,給對方披上。
李齊鈺抬眼看她,她在天牢呆了一天了,頭發在被拖進天牢的時候已經弄得非常凌亂,散亂的披了開來,額頭有著踫傷的痕跡,她這幾個月又瘦了,站在那里非常憔悴。她穿的同樣單薄,卻固執的認為自己才是需要照顧的那個人,看,她要把唯一的外衣也披到她的身上呢。
李齊鈺那麼認真的看著她,黝黑的瞳孔張得極大,仿佛要把這一刻的段卿卿映到心里去,段卿卿漸漸地被她看得有點局促,幾乎伸不出手去。
那衣服在牢房里被她席地而坐這麼久,髒污了好幾塊,披在對方雪白的衣服上,的的確確不大合適。她想。這麼想著就忍不住想把手往回縮。
就在她垂下手的那一瞬間,那個冰雪般的人推開了她披衣服的手,然後,輕輕的靠進了她的懷里。
溫香軟玉,軟糯動人。
段卿卿趕緊到自己的心髒狠狠地跳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抬起了雙手,將人抱在了懷里。
兩個人的呼吸打在對方的頸間,親密宛如一體。
黑暗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李齊鈺的聲音打破這靜謐︰「你手上拿著什麼?它烙著我了」
段卿卿一驚。趕忙回應︰「沒什麼,一塊手帕罷了。」
李齊鈺轉過臉看她,聲音冰冰冷冷的︰「你說謊。」
段卿卿並不用繡帕手絹,她是知道的。而且對方的反應也很不對勁,見多了別人曲意逢迎的李齊鈺怎麼會看不出來?
段卿卿手心緊了緊,內力把那團破舊的布料揉成了碎片之後,在李齊鈺手心慢慢的攤開雙手,勉強笑道︰「牢房太冷了,稻草又濕,我想找個東西引個火……」
她笑的苦澀,看的李齊鈺心里一緊,臉色的神色松了下來,染上了些許愧疚,握住她的手,緩緩的把她牽出牢房,李齊鈺低頭對一直站在牢房外面的尹素言吩咐︰「去叫幾個人把牢房打掃干淨,鋪上被褥,本宮今晚要在這里陪駙馬。」
駙馬這兩個字咬的有些重,公主殿下看著獄卒的眼神也帶上了幾許殺意。獄卒原本見是皇帝身邊的人送進來的囚犯,以為此人必死無疑,故而分外怠慢,一整天一粒米一碗水都不曾備上。哪曾想,還有公主入獄陪伴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下連連磕頭,後悔不已。
「還不快去準備被褥炭盆?」尹素言冷喝,獄卒如蒙大赦,趕忙驚慌的爬起,去準備東西去了。
李齊鈺轉過身,卻看到段卿卿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縮在陰影中,看不出表情,卻發現她整個人在微微的抖。
「怎麼了?」李齊鈺走過去推推她。
卻冷不防被扯入一個冰冷的懷里,那個人將她抱的很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李齊鈺努力的想要掙月兌開來好好呼吸一下的時候,下顎就被人緊緊的捏住,銀白的面具被強勢的取下,扔在地上,滾燙的吻壓了下來,帶著絕望的火熱。
李齊鈺直覺的想逃。這樣的段卿卿讓她害怕,就像一個綿軟的兔子,突然黑化了。
可是段卿卿沒有給她逃的機會,而那些想要緊張圍上來的宮女被尹素言攔住了,然後抱著各種生活用具的眾人,悄無聲息的退下。
李齊鈺被緊緊地抱在那個單薄卻有力的臂彎里,無聲的承受著對方強烈的索求,被狠狠壓倒在冰冷的牆壁之上,前方卻是滾燙的胸膛,想要推拒卻完全無法抵擋對方的蠻力,淡色的唇被□□的嫣紅,就連漆黑的眸子也蕩漾起柔弱的水光,胸部被用力的搓揉,痛感中帶著強烈的戰栗,脖子上被吮吸出玫瑰般的色澤,深刻的烙印連城一片……(對不起,脖子以下的N個字作者吞進肚子了)
天牢獄卒匆匆抱了炭盆過來,看到這樣的景象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找回自己的神智之後,默默的把火盆放在門口,狂奔而去。
段卿卿雙目通紅,表情迷亂,李齊鈺後背冰冷成一片,卻沒有阻止對方的索求,眼角掃過那遠處紅彤彤的的炭火,然後慢慢地垂下了自己的眼簾。
她素來不矯情,既然已經停不下來,那麼就索性迎合對方的節奏吧。
抬高雙腿,夾住對方的腰部,李齊鈺在冰冷的石壁上呈現獻祭般的姿態。那只綿軟的兔子狂化成掠奪的野獸,帶著濃烈的旋風,掃過她空空的內心,留下嗚咽的狂嘯。
夜戰寡婦床,不死也瘋狂。
李齊鈺的手指緊緊的攀住了對方的衣領,被□□過的唇主動送上,再次被火熱掠奪。
這一場廝殺直到後半夜才停了下來。
宮女們戰戰兢兢的打掃完了牢房,把石床鋪上了柔軟厚實的被褥,這才低眉垂眼的退下。尹素言甚至叫人抬來了一個碩大的浴桶,滾燙的熱水冒起騰騰的熱氣。
李齊鈺渾身無力的被段卿卿抱入了桶中,溫柔的手安撫在她的腰部,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圓潤的胸部被熱水暈染出曖昧的粉紅色。玫瑰色的痕跡布滿了全身。
像是被瘋狂的□□過,又像是被激烈的愛慕過。
段卿卿心如鹿撞的伺候著對方沐浴。
在瞅到那對小兔子的時候,面皮發紅。
腦子里冒出一句吳音軟語︰「伐開心,模包包。」
她抖著手,模了上去。
直到水冷了下來,段卿卿的手還是沒有停下來。
等到把尊貴的長公主殿下抱起來,輕輕放在柔軟的床上的時候,段卿卿驚駭的發現,對方已經翻著白眼,額頭滾燙了。
這太過分了!
這是禽獸的惡行!
段卿卿含著眼淚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光,然後把被子全部堆在了對方的身上,跑出牢房搖醒正在打瞌睡的尹素言,得到對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之後,段卿卿抱著李齊鈺在被窩里等待太醫的到來。
用內力把全身弄的滾燙,然後貼住對方的身子,對方額頭滾燙卻渾身發冷,抱住的時候段卿卿愧疚成了狗。
不管有多懷疑對方,也不應該這樣對待那個身為妻子的人,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宣布了她李齊鈺是要嫁入段府,成為她段卿卿女人的人。
而且對方打定主義要陪自己住在天牢里,這就是明面上的不袒護小皇帝了,自己卻因為一時的郁結于心,而……
……
御醫來的時候,段卿卿已經把自己打成了一豬頭,而長公主在那個豬頭的懷里,暈暈沉沉,人事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07-3020:16:26
雪•殤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3110:19:24
謝謝兩位親愛的!!跪謝打賞!人家會更加努力的喲!
七夕節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