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瞬,納蘭無極的反應卻有些奇怪,不是躲避朝他射來的箭,而是身體一斜,猛得撲向坐在他下首的納蘭容止。納蘭容止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雖然一時間不知道納蘭無極的用意是什麼,但卻可以肯定這里面絕對有陰謀。所以他在那一瞬的反應也令人出乎意料,他在納蘭無極撲向他的同時,反撲向納蘭無極,似乎是打算替納蘭無極擋箭。以致兩人錯開,都撲了個空。而納蘭容止撲向納蘭無極的方向和位置也計算得分毫不差,與箭射過來的方向微微有些偏差,箭剛好擦著他的衣袖釘在地上。可謂僥幸逃生,實在是好險!
「有刺客,護駕!」
侍衛魚貫而至,將納蘭容止五人團團圍住。而慕容晴柔也飛身躍進里面,擋在納蘭容止的前面。
依納蘭容止的身手撲空摔倒在地,自然不可能有絲毫的損傷。可依沈清微贏弱的身體,若是毫發無傷又說不過去。所以他撲向納蘭無極時,故意掃落了桌上的碗,劃破了手掌,右手掌鮮血淋淋。依沈清微那風一吹就倒的身體,有個見血就暈的習慣也不是說不過去,于是納蘭容止就華華麗麗的暈了,當然是裝的。
以慕容晴柔的思維,天大地大,自家主子最大。至于皇帝是個什麼玩意兒?她著實不知。于是納蘭容止一暈,晴柔姑娘哪會去管什麼對敵,轉身就去扶納蘭容止。
「主子,你醒一醒,別嚇奴婢。」
納蘭容止繼續裝暈,慕容晴柔繼續搖他,邊搖邊喊,兩人演得那叫一個逼真。
于是外圍刀光劍影,里圍的納蘭容止正絞盡腦汁算計著什麼。剛才他不知道納蘭無極為什麼會突然撲向他,可是在他也同時撲向納蘭無極時,他看到納蘭無極右手手指中間夾著的銀針,很顯然納蘭無極打算趁亂暗算他。他猜得果然沒錯,納蘭無極想用毒來控制沈清微。而今日納蘭無極為他準備的顯然才剛剛開始,刺殺其實也是沖著他來的。此時他雖然閉著眼,可是耳朵卻靈敏著。御林軍根本就不敵刺客,而且刺客的人數還在增加。在他的印象中,御林軍不至于如此不濟,而且刺客少說也有二十幾人,這麼多人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模進戒備森嚴的皇宮呢?況且平日里近身服侍納蘭無極的大內第一高手徐公公,在這樣的危急時刻,竟然不在納蘭無極身邊?
只有一個可能,這些刺客全都是納蘭無極自己安排的。
這一回納蘭無極可是下足了血本,不但賠上一批死士,還以身犯險。納蘭容止覺得,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喜歡成人之美。既然納蘭無極喜歡以身犯險,他就不介意讓他更危險一些。于是他放在背後的手微微揚起,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然後又一批蒙面黑衣人沖了進來。
外圍御林軍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了,黑衣蒙面刺客齊齊攻向納蘭容止。慕容晴柔知道納蘭容止足以自保,便開始專心對敵。刺客們顯然是有備而來,一分為二,大部分人纏住慕容晴柔,只為拖住她。一小部分人攻向納蘭容止,而納蘭容止也適時的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見刺客舉把大刀刺向他,頓時嚇得上竄下跳,鬼哭狼嚎。他一竄一跳的動作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每一步都是算計。
原本站在一旁裝腔作勢,急沖沖大喊︰「救駕!」的納蘭無極,此時也沒有閑著。納蘭容止安排的那一批黑衣蒙面人,齊齊撲向他。納蘭無極是馬上得天下,所以功夫自也不弱。縱使此時沒有武功高強的侍衛在一旁御敵,他一人也能撐個一時半會。可不懂武功的「納蘭容止」看到這一幕卻著實嚇了一大跳,扶桑皇有危險啊!所以我們節操偉大的「納蘭容止」秉著助人為樂的精神,不顧自身的安危,毅然決然的沖向納蘭無極,又一次打算舍己救人。
于是場面瞬間凌亂了!納蘭無極不但要應付來刺殺他的黑衣蒙面人,還要躲避「納蘭容止」帶來的暗箭。納蘭無極直想罵娘,你這哪里是來救朕?明顯就是想來害死朕。手無縛雞之力,毫無章法的亂撞。原本他只需專心對敵,現在「納蘭容止」一來,他就得月復背受敵,還得時不時防止「納蘭容止」這個蠢貨混亂下砍他一刀。
「納蘭容止」那個虛弱啊!那個害怕啊!可是他覺得很光榮,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精神和勇氣皆佳。而這場由納蘭無極主導的刺殺,因為有了「納蘭容止」的加入,頓時變得無比混亂。兩邊都是黑衣蒙面人,納蘭無極安排的死士自比不過「納蘭容止」的人訓練有素。一時間,連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都搞不清楚了?而無恥的「納蘭容止」就秉持一個原則,緊隨在納蘭無極的身後。他堅決要保護扶桑皇,隨時隨地準備上前去給納蘭無極擋刀。所以納蘭無極安排的刺客生怕一個失手就錯傷了納蘭無極,而「納蘭容止」安排的刺客同樣也怕錯傷「納蘭容止」。于是兩邊的人皆有些縛手縛腳,不太敢朝目標下手。于是兩邊的黑衣人決定退而求其次,先替自家主子解決了這些刺客。「納蘭容止」安排的人,皆用特殊的方式傳遞信息,自然不會傷了自己人。這可就苦了納蘭無極安排的人,他們此時已是敵友不分。這廂才為了救同伴砍了一個敵人,下一秒卻發現被自己砍死的那一個才是自己人,而被自己救的那一個不但不是同伴,還是送自己上西天的敵人。以致到最後,納蘭無極安排的人,已成顛狂的狀態。一頓亂砍,見人就砍。
于是乎納蘭無極華華麗麗的搬起一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自己安排的人,到最後向他舉起了刀。而黑心黑肺的「納蘭容止」在那一瞬,生出一個一石二鳥之計。他猛得撲向納蘭無極,然後暗運內力將刺客的刀震偏,避過要害,減輕力度。這樣一來,他確實替納蘭無極擋了一刀,背上也確實受了傷,卻只是皮外傷,無大礙。
「納蘭容止」打得好算盤,此一舉,一要納蘭無極欠他一份救命之恩;二要打消納蘭無極的疑心,在暫期內穩住納蘭無極。可惜他算漏了一點,納蘭無極也是一個狠角色,帝王最是無情。在他撲向納蘭無極,被人砍了一刀時,他只覺胸口一痛,心里暗道不好。他微垂眸,納蘭無極右手指間的銀針沾染著黑色的血絲。
該死!納蘭無極你還能再狠點?
可「納蘭容止」也是不肯吃虧的主,他撐起身子,欲從納蘭無極身上爬起來。不想身體本來就虛弱,又被砍了一刀。于是一個月兌力,又壓向納蘭無極。順便手一滑,整個重心都倒向納蘭無極還沒來得及收回銀針的右手。一倒一壓一按,于是納蘭無極手中的原本刺中納蘭容止的銀針就刺向了他自己的大腿。
納蘭無極臉色瞬間劇變,「納蘭容止」圓滿了,想毒死我,你也活不了。圓滿的「納蘭容止」這才慢騰騰的從納蘭無極身上爬起來,而大內高手也在這時趕來了。「納蘭容止」安排的人早在他挨一刀時,就集體撤退了。而納蘭無極安排的人,此時也已經被慕容晴柔殺得七七八八了。
「主子!」
「皇上,奴才救駕來遲,奴才該死。」
徐公公縴細的聲音和慕容晴柔冷凝的聲音同時響起。
納蘭無極一臉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抬袖輕拭額頭上的冷汗。半晌才擺了擺手道︰「朕無礙,北詔公主替朕擋了一刀,北詔公主可有事?」
「納蘭容止」躺在慕容晴柔懷里,臉色蒼白,虛弱的道︰「清微無礙,能替陛下擋刀是清微的福氣。」
納蘭無極的神色有些動容,剛才若不是「納蘭容止」撲過來,現在受傷的就是他。可他首先是扶桑王朝的皇帝,再才是納蘭無極。對于有可能威脅他皇位的人,他絕不會手軟留情,縱使這個人于他有救命之恩。只不過,他現在已經成功對沈清微下了盅,她將會受他牽制。小命捏在他的手里,任他再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什麼浪來。所以日後,只要她安分守已,看在今日她為自己擋刀的份上,他自不會為難她。
「御醫,快傳御醫!」
「納蘭容止」自然不能見御醫,若來得不是莫揚,他假扮沈清微的事情準穿幫。當然這也是他一早就想到可能會遇到的情況,所以他趁著眾人都在問候納蘭無極的時候,手在背上的傷口上抹了一把,然後擦在褲子上。
此時見納蘭無極要傳御醫,他臉色一變,七分窘迫,三分羞澀的道︰「謝皇上好意,清微並無大礙,想先回蘭苑。」
納蘭無極對「納蘭容止」的傷還是有些愧疚的,而且也確實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所以還是趕緊醫治才好。
「北詔公主不可任性,你身上的傷需立即醫治,不可耽擱。」
「納蘭容止」蒼白的臉上猝然呈現兩抹紅暈,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納蘭無極。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道︰「皇,皇上,清微該死!清微來了月事,卻忘了帶月事帶。」
立馬「咳」聲一片。
納蘭無極目光掃過「納蘭容止」褲檔下的那抹鮮紅,然後抵唇輕咳,頗為不自然的道︰「那北詔公主先回蘭苑。」然後又輕咳一聲,轉向徐公公道︰「傳朕口諭,令莫揚速到蘭苑替北詔公主治傷。」
「是。」
徐公公應聲而去。
「清微謝過陛下。」
慕容晴柔抱起「納蘭容止」幾個起落出了皇宮。
蘭苑。
納蘭容止已經換回了男裝,恢復了原本的容貌。
莫揚為他包扎好背上的傷口之後,再替他號脈。
沈清微一臉焦急的站在床前,半晌也不見莫揚說話,沈清微催促道︰「師傅,他到底中得什麼毒?」
而納蘭容止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眉開顏笑的看著沈清微。心想她擔心他,這感覺著實好啊!日後,他是不是要多中幾次毒呢?
莫揚的眉毛擰成一條線,神色凝重的道︰「不是毒,是盅。」
「什麼?」
納蘭容止「蹭」得從床上坐起來。
莫揚丟給納蘭容止一記白眼,「安分點!傷口要是裂開,老頭子可不管你。」
沈清微蹙眉,在床邊坐下,眼里滿是憂色。
「師傅,你的意思難道是他百毒不侵的體質卻無法抵制盅?」
莫揚輕嘆了一口氣,點頭。
「庸醫!」
納蘭容止渾不在意的撇了撇嘴,還有心情與莫揚斗角。
沈清微目光一斜,看向納蘭容止,眼里滿是警告。瞬間,納蘭容止垂了眸,不敢再造次。
「他中了什麼盅?」
「目前還不知。老頭子行醫數十幾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沈清微目光一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莫揚,神色深沉。
「師傅,我希望你如實以告,不要有任何隱瞞。他今日是替我受難,我有權知道真相。」
莫揚眸光清澈,直視沈清微。
「老頭子確實不知。」
納蘭容止知道沈清微在內疚,卻最是見不得她情緒低迷的模樣。嘻皮笑臉的道︰「女人,你放心,我不會瞞你的。你想啊!我今日是替你去的,我都恨不得把事情夸得更大些,傷得更重些,讓你更內疚些,這樣你才會早日喜歡上我。又怎麼會瞞著你呢?況且你那異人常人的能力,我又哪里瞞得住你?」
沈清微被納蘭容止這些孩子氣的話逗笑了,瞪了他一眼道︰「知道就好!」
莫揚用銀針取了一些納蘭容止的血液,打算帶回御醫院去研究。沈清微將莫揚送到門口,便朝莫揚跪下來道︰「師傅,請你務必替他解除盅毒。」
莫揚扶起沈清微,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為師定會竭盡全力。」
「謝師傅,若有進展,請務必讓我知曉。」
「好!」
于是納蘭容止借故住進了蘭苑。納蘭容止對外的說辭是,他與北詔公主一見如故,北詔公主孤身一人客居異鄉,現又重傷在身,他搬進蘭苑好就近照顧她,並成功從納蘭無極那里求得了聖旨。對于納蘭容止這樣的請求,納蘭無極自是樂見其成的。他已經成功在沈清微體現中下盅,若此盅利用的好,不但能牽制沈清微,還可以牽制納蘭容止,所以他何樂而不為呢?
而納蘭容止對內的說辭的是,他因為沈清微受了傷,所以需要人照顧,自然沈清微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他因沈清微才受的傷,沈清微自然不好拒絕。于是納蘭容止歡天喜地的搬進了蘭苑,直覺這盅中得好,這盅中得妙啊!在納蘭容止看來,中個盅是小,能近水樓台先得月才是大事。至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損沈清微的名節一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沈清微是壓根不在乎,而納蘭容止卻是認定了沈清微這個媳婦,反正遲早是他的人,他為何不能早點行使他的權利呢?
納蘭容止住進蘭苑的第一日,少爺病發作,差點就被趕出了蘭苑。
「女人,我想吃你做的菜。」
「好,給你做。」
「女人,我手痛你喂我,好不好?」
「嗯,好!」
「女人,我傷口痛,你給我揉揉?」
「好!」
「女人,我們一起洗澡,好不好?」
「嗯……不好!」
「女人,我洗完澡了,我們一起睡覺吧?」
「納蘭容止,你給老娘滾!」
……
納蘭容止住進蘭苑的第二日,欲再次表明心意,小勝一場。
「女人,我喜歡你!」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可我還是喜歡你。」
「你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成嗎?」
「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你改吧!」
……
納蘭容止住進蘭苑的第三日,施美男計,結果以失敗而告終。
某人沐浴完,敞胸露背的躺在小榻上,鳳眸勾人的看著沈清微,好一副美男出浴圖,好一個「求撲倒」的美男受。
沈清微看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吹一聲口哨。
「納蘭,身材不錯嘛!」
納蘭容止那小眼神直勾勾的,真真一只盅惑眾生的妖精。
「女人,給你模模。」
沈清微搖頭,「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納蘭容止猛得扒開胸前的衣服,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褻玩我吧!隨便玩!我很樂意。」
沈清微依舊搖頭,「我沒有感覺。」
「沒關系,只要你事後對我負責就成。」
「滾!」
……
一晃十日過去了,納蘭容止在蘭苑不但養好了傷,而且整個胖了五斤。于是他再也沒有借口賴在蘭苑,只得收拾包袱滾回靜園。
沈清微直想放鞭炮歡呼,送走了這尊瘟神。當然為了避免納蘭容止反悔,沈清微還給他送了一件禮物。
至于那件禮物是什麼?只有天知,地知,納蘭容止和沈清微知道。
據說,納蘭容止拆開禮物一看,臉色立馬綠了。然後火燒**般出了蘭苑。
據說,納蘭容止回到靜園,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件禮物毀尸滅跡。
據說,那件禮物其實是一條月事帶。
回到靜園之後,納蘭容止又開始了一連幾天的間接性抽風。
第一日,納蘭容止詩性大發。那叫一個淒淒慘慘戚戚,怎「相思」二字了得?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
與此同時,蘭苑。
沈清微無比苦惱,她為神馬听力要這麼好?果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些作死都是她教給納蘭容止的啊!結果來殘害她自己的耳朵。
第二日,納蘭容止彈了整整一日的琴。不厭其煩的彈奏《凰求鳳》。一遍又一遍,余音繞繞,不絕于耳。
于是金陵城很快就有了這樣的謠言。
「你知道嗎?听說七皇子喜歡北詔公主,為她彈了整整一日的《凰求鳳》。」
「什麼皇子和公主?就是天下第一紈褲與天下第一丑女,果真絕配!」
「七皇子雖然紈褲了些,可確實有一副好皮囊啊!真真可惜!」
……
沈清微表示無知的人類啊,真相是這樣子滴。那貨除了皮囊尚且可觀,其他地方一無是處。所以老娘無比的嫌棄他,一兩銀子誰要?
第三日,納蘭容止帶著紙和筆,滿金陵城去听牆角。據說是去取經,為了學習如何討女人歡心。
沈清微恨不得擢瞎她的那雙千里眼,對于納蘭容止的各種犯賤,她簡直不忍直視。
當然納蘭容止抽風歸抽風,正事自然不會誤。比如對于納蘭無極給他下的盅,他可是兩手準備,兩手抓。一邊莫揚竭盡全力的研制解藥,一邊令暗衛盯緊納蘭無極,一旦納蘭無極服食解藥,時刻準備搶之。
太子府,書房。
納蘭驚天正執筆在作畫。
墨寒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納蘭驚天放下筆,抬眸道︰「怎麼了?」
墨寒看向納蘭驚天,似有些難以啟齒,吞吞吐吐的道︰「坊間傳聞七皇子愛慕北詔公主。」
「嗯。」納蘭驚天依舊在作畫,語氣也異常的平靜。可近身侍候納蘭驚天的墨寒卻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七皇子前日彈了整整一日的《凰求鳳》……」
啪搭一聲,像裂了什麼東西。墨寒的背脊一怵,聲音嘎然而止。
「北詔公主沈清微?」納蘭驚天明知顧問,聲音沉重得可以滴出水來。
「是。」
納蘭驚天冷冷的一笑,說不出的冷,說不出的寒。
「竟是她麼?這回不是玩玩而已?」
墨寒微垂著頭,不敢出聲。自家主子這些天頗有些陰晴不定。
半晌,納蘭驚天雙手一攤,斷筆掉在宣紙上,沉沉的開口︰「去查沈清微。」
「是。」
墨寒領命而去,心里卻是大駭。剛才他看到自家主子宣紙上畫得竟是肆意張狂的納蘭容止。再想到自家主子這些日子以來怪異的舉動,他頓時遍體生寒。
而在納蘭容止抽風的這幾日,扶桑發生了一件大事。
------題外話------
感謝第qwqw110送的月票,還一下就送了5張,嗷嗷,太激動了。
昨天有筒子問我何時建讀者群,我實在是沒什麼信心。我很怕到時只有一兩個人進群,那得多冷情啊!這樣吧!我想征求一下各位的意見,各位若是想調戲一下美貌無敵的親媽,想到群里調戲各位妹子,一起討論劇情,就出來吼一聲。吼聲多,我就火速建個群,等你們來調戲。